咸宁公主看着手中的邸报,英秀的细眉微微蹙起,凝神说道:「今天的大河报上说,萧县的河堤快要竣工了,想来也就在这两天罢,先生就该回来了。」
「哦,上面怎么说的?」晋阳长公主离座起身,走进而来,伸出纤纤素手,「刷」的一把拿过少女手中的邸报,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窗前,垂眸细观。
咸宁公主柳叶细眉下的明眸抬起,看着丽人曼妙的倩影,撇了撇嘴,清越的声音带着几许少见的娇嗔:「姑姑,我还没看完呢。」
先生不在家,姑姑就知道欺负她。
「本宫看完你再看。」晋阳长公主随口说着,那张雍美华艳的玉容上见着专注,少顷,饱满莹润的丹唇轻启,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道:「总督行辕驻节河堤半月有余,永宁伯不避艰险,亲搬土石,修缮河堤,官府众志成城,军民一心.....
咸宁公主明眸熠熠生辉,心绪莫名。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河堤修好后,他还要在开封府坐镇,多半不会回洛阳,说来,这雨断断续续下了快一个月了。」
咸宁公主默然片刻,忽而开口道:「姑姑,我想去开封府。」
晋阳长公主看了一眼咸宁公主,目光在其眉梢眼角无意识流露出的妩媚风韵凝了凝,轻笑道:「拢共没分别几天,这
就坐不住了?」
明明是未经人事,倒有些妇人的食髓知味的一般,也是,据他所言,欲罢不能的地方原是在外面,他伺候人起来,的确让人刻骨铭心,巧舌如簧,口蜜腹剑。
咸宁公主来到晋阳长公主身后,捏了捏丽人的肩头,少女靡颜腻理,冰肌玉骨的容颜上见着浅浅笑意,低声道:「姑姑,要不咱们去开封府等着?」
贾珩临走之前,再三叮嘱咸宁要听晋阳长公主的话,不要擅自行动,而夏侯莹也看住咸宁公主。
「他走之前就说过,需在河堤上驻扎许久,咱们倒也不好过去添乱,不过,现在河堤都修好了,倒可以一同去开封府,在那等着他也好。」晋阳长公主想了想,轻声说道。
她在河南,如果不是因着嵩县金矿一事,将银子交卸后,应该回京了。咸宁公主心头一喜,连忙道:「那姑姑,我这就回去收拾一番。」
「嗯,去罢,本宫也去看看婵月她们,这几天她们几个女孩子都迷上了麻将。「晋阳长公主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起得身来,出了厢房,唤上怜雪,向着后院而去。
此刻,在后院元春所居的院落里,厢房中,点着蜡烛,莺莺燕燕,珠辉玉丽。
元春正在与湘云、探春,小郡主四个人正在围拢着一桌,打着麻将,纵然是平时一向贪玩的湘云,这会儿也有一些心不在焉。
这几天,外间下着雨,出行不便,几个人都没有怎么出去玩儿。
袭人、抱琴、金钏,侍书、翠墨、翠缕几个丫鬟还有小郡主的女官在一旁,侍奉着茶水和点心。
湘云枫叶图案的大红衣裙,一手支着腮帮一手拿着麻将块儿,兴致不高道:「这雨下了好几天了,也不知珩哥哥那边儿怎么样了。」
好长时间没有听珩哥哥讲着故事了,现在晚上都有些睡不大着。
元春接过袭人递来的葡萄,拿起一个,让袭人分给几个小姑娘吃着,眉眼温婉如水地看着湘云,丰腻玉容上见着恬然笑意,说道:「前日不是刚刚来了信?还叮嘱着你下雨了,不能再骑马了,省的摔倒了。」
年过双十的女子,一身鹅黄色长裙,温婉宁静,丰丽美艳,哪怕以少女的妆容掩饰,但举手投足之间,一股少妇的慵懒、丰熟韵味无声无息流淌,尤其是夏天衣衫普遍单薄,这位少女原就身形丰腴有致,宛如一株花瓣大如玉盘的牡丹花,国色天香,娇艳欲滴。
得开发、治理之后,锁骨下大片丰腻肌肤,雪白的晃眼,而经过贾珩不知多少次「滑铲」之后的玉虎项链,几乎要开闸而出,咆哮山林。
探春轻轻叹了一口气,英丽眉眼中浮起忧色,道:「珩哥哥在河堤上修河,咱们也帮不上忙。」
「小贾先生这会儿应该回来了吧。」李婵月忽而开口说道。
几人都是齐刷刷地看向李婵月,倒是将眉眼郁郁,好似朦胧烟雨的少女看的有几许不自在,连忙道:「我是听表姐说的,她说萧县河堤那边儿河堤快要告成了。」
元春轻声道:「他在河南督修河堤,等河堤一修好,也该回来了。」
袭人在一旁看着几人说话,秀美,黑白分明的眸子转了转,闪过一抹精明之芒。
眼下这种状态虽好,不用陪着小心,但将来之事却有几分不落定,以后她怎么办?
就在几人小声说声话,忽而听到外间的嬷嬷和女官见礼声,「殿下。」
正在玩着麻将的几人,都是一愣,起得身来,看向云堆翠髻,衣衫华美雍容雅步的丽人,只觉整个厢房都明亮、粲然了起来。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