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妹的一点儿私心,为着我苦命的婵月孩儿。」
既然她注定没名没份,那就……让婵月嫁他算了,这样也能掩人耳目。
嗯,或许也算有了名分,岳……
而且就算将来婵月知道自己身世,都不用改口了,也能唤着她娘。
所以,这都叫什么事儿?
念及此处,晋阳长公主芳心生出一股苦涩,只觉委屈不胜,苦命的不是蝉月,是她。
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有……
还有,他连家书都不寄一封,而她还要在这里帮着他,等他回来,要罚他伺候自己十次,不,一百次。
李婵月娇躯微震,只觉手中的手帕已经攥紧,芳心复杂莫名。
宋皇后玉容怔怔,美眸叠烁,一时之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她这会儿算是看出来,晋阳就是成心的,成心的她!
先前她说怎么这般好心,为着咸宁的事儿,费了这般多心机,她听着都觉得精妙,原来是为了给自己女儿留一个位置。
这是故意挖了个坑,让她和妹妹往里跳,最后还把陛下饶进来了。
这小姑子打十年头里,就不是省油的灯。
端容贵妃玉容
怔怔,抿了抿樱唇,晶莹明眸浮起忧色,轻声道∶「晋阳妹妹,公主和郡主齐齐下嫁于一人,这也太……荒唐了,只怕传扬出去,百官哗然,天下都会议论纷纷吧。」
虽然这样的确两全其美,但咸宁和蝉月共侍一夫,传扬出去,会不会好说不好听?
宋皇后闻言,也反应过来,忙说道:「是啊,这传扬出去,天下之人怎么看天家?全天下就贾子钰一个好男人了不成?公主下嫁,郡主也下嫁,这都要落人闲话的。」
其实,心头是隐隐觉得贾珩的功勋还不足够,那么是这次平乱河南,她也觉得只是有了个起念,多半还是要等在北面儿有了功劳,陛下才会正式赐婚。
晋阳长公主轻笑了下,只是心头苦涩,轻声道:「皇嫂放心,不会有闲话,只会是一段津津乐道的佳话,如他能扫灭东虏,开大汉社稷万世太平,人们只会交口称颂,当然如是功勋不著,这些提都别提了,徒为天下笑。」
她如果真想搅局,直接爆出子钰和她的私情,那时,芷儿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把锅掀了,你们都没得吃。
现在,她也算对得起故人,婵月最终有了好的归宿,她替婵月试过了,良人可托。
李婵月黛眉之下,藏星蕴月的眸子,熠熠闪烁,两侧脸颊虽然因为提到自己亲事儿而觉得害羞,嫣红如血,可心底深处却有几分让人羞恼的雀跃。
怎么说,就是晋阳长公主一番话为小郡主打开了崭新的思路,只有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晋阳长公主说完,转而看向崇平帝,妙目熠熠,轻声问道:「皇兄怎么看?」
崇平帝眉头紧皱,沉吟道:「这……」
想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说这个「别出心裁」的提议,问题在于,他好像还有些心动。
一人兼祧三房,那就永远不用担心封无可封,功高震主的问题,只要功成之后,再对兵权分拆、制衡,这样君臣一场,翁婿一场,也能有始有终。
可这也太便宜贾子钰,一个侄女,一个女儿都嫁给他?
除非他灭了东虏,不,之后还要变法革新,帮他大汉呕心沥血,绵延国祚。
现在,贾子钰虽然平定了民乱,但分量还有些地不够,哪怕是咸宁赐婚都稍有不足。
这般一来,其实现在说这些,还是些太过遥远。
不过晋阳所言也有一定道理,兼祧三房,的确既能终结大小之辩,又能降天恩于宁荣两府,算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崇平帝想了想,沉吟说道∶「此事容后再议,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尚早,正如晋阳所言,功勋不著,妄言此事,也徒为天下所笑。」
单单他的女儿,想要突破正妻名分的限制,都要给一个堵住悠悠之口的理由,还需得贾子钰立下殊功,遑论再带上一个郡主。
晋阳长公主美眸闪了闪,玉容上也无失望之色,柔声说道∶「臣妹就是一个提议,那皇兄心头有数就好。」
原本就是在皇兄心底留个影儿,不必急于一时,等到有一天,皇兄自然会想起这一茬儿。
她刚刚旗帜鲜明地提及了婵月的婚事,皇嫂那些异想天开的小心思,不说就此打消,起码也要老实一段儿时间。
什么梁王,毛毛躁躁,不成样子,也能娶她家的宝贝女儿?
念及此处,不由看向一旁的李婵月,美眸幽沉几分。
婵月,你知道不知道,为娘被你坑苦了。
此刻,李婵月垂下螓首,已是羞红了俏丽的脸蛋儿,小手不停绞动着手帕,心思莫名。
她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孩子呀,当着她的面就提及她的终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