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贾珩道:「有一些计较,我方才在看开封府城的舆图,思量破敌之策。」
虽然有曲朗在开封府城中为内应,但内应起作用的前提仍是官军布置得当,否则内应被定点清除的战例还少了?
咸宁公主点了点头,忽而想起一事,问道:「先生不等后续步卒跟上?」
贾珩道:「京营步卒此刻应该还在前往洛阳的路上,我军到中牟县稍作休整,就直奔开封府。」
在古代,受限于交通条件,行军速度不快,步卒携带辎重,日行五十里就不错了,而丢弃辎重的轻骑,才能长途奔袭。
咸宁公主默然了下,道:「希望—切顺利吧。」
与咸宁公主吃***,贾珩巡视麾下诸军,咸宁公主则回厢房重新换上飞鱼服,京营大军在郑县休整了半个时辰,就向中牟县挺进。
而先一步抵达中牟县的蔡权,则已广布哨骑,向开封府城侦察、刺探敌情。
......
......
神京城,宫苑被浓郁夜色笼罩,天空悬一轮皎洁如银的明月,清冷月辉无声洒落在殿宇前的丹陛上,映照得通明如水,光可鉴人,廊檐下,偶而灯笼如龙迤逦而来,那是巡夜的宫女和内监。坤宁宫,崇平帝正在宋皇后相陪下用着晚饭,这位天子最近心情明显不错,就连米饭都多吃了两碗,面颊红润,气韵悠长,原本两侧凹陷的脸颊都隐约丰实起来。
毕竟,这两天河南方面喜讯频频,原本糜烂难制的局势渐渐得以遏制,
崇平帝拿着汤匙吃着药膳,看向一旁的宋皇后,问道:「梓潼,给贾家赐的东西送过去了?」
宋皇后轻笑说道:「今晌午就去了,婢月还过去了呢。」崇平帝道:「月怎么去着?」
「这不是贾家的元春姑娘,跟在晋阳身边儿做女官,两个人原就相识,过去贾家做做客。」宋皇后解释说道。
提及小郡主,崇平帝沉吟道:「蝉月那孩子一晃也这般大了。」婢月的父亲,当年......可惜了。
宋皇后轻笑道:「可不是嘛,过了年,虚岁都十四五了。」
崇平帝回转神思,想了想,问道:「这般大了,可曾许着人家?」「还没定着呢。」宋皇后端丽妍美的玉容上,笑意嫣然,瞧了一眼天子的神色,柔声道:「陛下,臣妾瞧着要不亲上加亲,让她和炜儿将来作一对儿,他们原就是青梅竹马。」
她将月许给炜儿为正妃,那么内务府
那边儿也能帮衬着然儿。「晋阳她自来有主见,朕不好帮着她作这个主。「崇平帝放下手中的汤匙,面色顿了顿,低声说道。
宋皇后玉颜上的繁盛笑意凝滞了下,顾盼流波的美眸中,隐隐有幽光浮动。
是有主见,可惜就是太有主见了,不该掺和的胡乱掺和,说来都三十出头的人了,守寡那么多年,也不好好找个男人过日子,非要管着内务府的事儿。
崇平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道:「你如有那个想法,可和她商量着来,不过朕瞧着,蝉月和梁王也没听有什么传闻。「
宋皇后面上笑意盈盈,道:「那臣妾就和她说说。」
说着,又轻声道:「陛下,然儿和严家的姑娘下午时递了牌子,说要给陛下请安问好,臣妾按着陛下的意思,让他们小两口不用担心,先行回去,说来,自从那天新婚大典后,他们小两口也没进宫给陛下见礼,是不是?」
那天,魏王封妃大典,崇平帝得闻河南战败噩耗,吐血晕倒,无疑给魏王的成亲大典蒙上一重厚厚阴霾。
而崇平帝除却当天召见魏王和魏王妃,后续几天谢绝诸王一应入宫晨昏定省,对魏王的进宫请安请求,一律着内监嘱托好生办差,不必惦念,此举让魏王和魏王妃严氏心中颇为忐忑。
好在,崇平帝不仅没有召见魏王,就连齐楚两王也没有召见着,对外的说法是天子需要静养。
事实上,崇平帝正在病榻中,召见着某位藩王,会引起朝廷官员一些不必要的猜想,进而引起朝局局势动荡,所以一律不见。崇平帝沉吟道:「朕明天召见藩王、宗室入宫接受问安,他们夫妻也进宫吧。」
如果一直不让几位皇子进宫请安,给外人感观也不好,倒好像天家父子相疑一样,现在他身子恢复差不多,召见诸藩进宫,再无大碍。
其实,崇平帝上午召见阁臣、军机,恰恰也给外间的众大臣传达了一个消息――朕龙体无恙,诸臣工安心用事。
宋皇后笑道:「那臣妾明天着女官通知然儿,给陛下请安。」崇平帝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面带欣然的宋皇后。
他先前在熙和宫吐血晕厥,当时,皇后一视同仁地让魏王连同其他几位藩王去偏殿跪着,还有先前宋璟的事儿...….皇后虽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可也为人母、为人姊,说来这些年也不容易。
「梓潼,宋暄现在开封,如是找到,就迁至京中为官吧。「崇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