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居住所在在原著有着记载,而甄士隐与那跛足道人去了何处,人海茫茫,就不是那般好寻找了。
秦可卿道:“能寻到英莲的母亲,让她们母女团聚,也是一桩功德无量之事,其父甄老先生,慢慢寻找不急。”
凤姐看了一眼香菱,目光在其眉心一点胭脂记上盘桓片刻,暗道,为了这么个丫头,薛大傻子都被送到牢里,果然是个标致水灵的,再等一二年,只怕又是个尤氏姐妹。
贾珩坐了会儿,饮了几盅茶,就返回内书房看书。
夜色低垂,一灯如豆。
贾珩坐在红木书案后,提笔书写着三国话本的第二部,橘黄色灯火映照在少年身上,气质安宁、静谧。
这时,忽地见着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从屏风外,轻手轻脚过来。
晴雯着翠色掐牙背心,下着粉白色罗裙,瓜子脸上愈发见着妩媚风韵,手中提着一壶清茶,说道:“公子,夜里冷,这是酥酪茶,公子喝上一盅吧。”
贾珩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晴雯,轻声说道:“放书桌上罢。”
晴雯近前给贾珩斟了一杯,然后,坐在远处,也从书架上,拿了毛笔、字帖,低头练着字。
晴雯识字也有一段日子,字认了一些,但还写不大好看。
及至亥时,贾珩心有所感,抬眸看向坐在一旁小几上,正执笔写着正楷字的晴雯,道:“我看会儿书,可能要很晚,你不用伺候,若是累了,先去歇着罢。”
晴雯伸出小手打了个呵欠,搁了笔,轻声道:“那公子,我先回去歇着了,你也早些歇着。”
说着,收拾了下笔墨纸砚,扭动着杨柳依依的腰肢,出了书房。
贾珩重又执笔书写着,过了约莫有一刻钟。
书房外传来一把娇媚、婉转的声音:“珩大爷在屋里吗?”
贾珩凝了凝眉,正要起身,出了内书房,只见玻璃屏风上投映着一个身姿窈窕纤美的女子身影。
凝眸望去,只见一袭粉红衣裙,容色艳丽的尤三姐款步而来。
贾珩问道:“三姐儿,这么晚了,没去歇着?”
尤三姐上着桃红色小袄,下着粉白色襦裙,青丝绾起的发髻上,别着一根水晶珠花的簪子,耳垂上配着桃花耳坠。
原是桃李芳菲的颜色,着粉红衣裙,愈添少女烂漫气息,手中拿着一摞书稿,巧笑倩兮道:“方才见大爷书房的灯还亮着,想着在家写的稿子,让珩大爷过来看看。”
贾珩闻言,转眸看向尤三姐手中的书稿,道:“这是你那隋唐演义话本的第二部?”
“嗯。”尤三姐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轻步近前,带起一股香风,搬过一旁的绣墩,在贾珩身旁坐了,轻笑道:“大爷,帮我斧正斧正。”
贾珩点了点头,接过书稿,重又坐在条案后,翻阅而看,“刷刷”声中。
尤三姐一手支起香腮,秀美双眉下,柔波盈盈的美眸,不错眼珠地打量着神情专注的少年,一张白腻脸蛋儿,桃腮生晕,嫣然明媚。
她来这里,并非是心血来潮,而是在牌场散去,相送西府的琏二奶奶,回来时,得到那位秦大奶奶的“暗示”或者说“许可”。
贾珩阅览而罢,将手中书稿收起,抬眸看向尤三姐,说道:“第二部比第一部,笔力已见长进,可以付梓出版,你继续写,等写完了,回头,我将书稿给翰墨斋。”
尤三姐“嗯”了一声,嫣然一笑道:“那多谢珩大爷了。”
贾珩点了点头,“不用客气。”
想了想,随意问道:“三姐儿回去这几天,家里还好吧?”
尤三姐轻声:“家里一切挺好的。”
她也不知为什么,只觉原本想好的魅惑之态,对上那双沉静如渊的眼神,却好似不得使一些,唯恐被这人看轻了去。
贝齿咬了咬唇,福至心灵,道:“这趟回去,家中老娘,说我年龄也不小了,要给我定下亲事。”
贾珩拿着书稿的手轻不可察地顿了下,面色平静依旧,问道:“年底在婚事上是要多一些,不知是甚么人家?”
捕捉到那微顿的手,尤三姐美眸闪了闪,压抑着心头的欣喜,转过脸去,看着那桌角烛台上,一簇摇曳不定的烛火,道:“是一位商贾家的年轻公子,听说颇为家资,老娘劝我去见见。”
编着瞎话,心头也有几分紧张。
贾珩沉吟片刻,道:“那三姐儿你的意思呢?”
尤三姐原本想说我看看后再说,但心下一慌,对上那一双清莹的眸子,安静片刻,柔声道:“我不想见。”
尤三姐道:“如是不得我意,任是貌比潘安、富赛石崇的,我不往心里去,倒白活了这一世。”
贾珩一时默然,湛然有神的目光落在尤三姐的脸上,问道:“若得你意的,未必中意于你呢?”
尤三姐娇躯轻颤,一颗芳心沉入谷底,秀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