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然儿是怎么搞得?应该杀了楚王才是啊。
丽人说话之间,玉容恍若清霜薄覆,目光幽冷之芒闪烁,低声道:“护送本宫过去。”
她这个时候需要过去帮然儿撑腰,弹压群臣,否则事情难办了。
说话之间,在一众年轻小校的陪同下,向着含元殿而去。
……
……
大明宫,含元殿
此刻,殿外仍有大批魏梁两府的卫士,黑压压围拢殿前的玉阶上,刀出鞘,弓上弦,警戒护卫。
而大殿之中,随着崇平帝被抬进含元殿的内书房,气氛也渐渐向着古怪的方向迈进。
或者说,楚王的逃走,让殿中群臣心思动摇,摇摆不定。
虽说如今魏王已经控制了京城的局势,但楚王毕竟是天子册封,内阁下诏颁发中外的太子,一旦逃出宫去,就可号召将校勤王。
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李瓒默然片刻,凝眸看向魏王,道:“魏王殿下,时近正午,圣旨也已经颁发下来,诸位臣僚尚未用午饭,不若先让一众同僚先用过饭菜。”
魏王陈然抬眸看了一眼在场的众臣僚,道:“那就先用饭吧。”
现在的局势就是这样,陷入了僵局。
李瓒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在场的官员,叙说道:“诸位同僚,先散朝用过午饭吧。”
在场一众官员纷纷点头应是。
梁王道:“王兄,百官还没有向王兄朝贺,由王兄监国秉政。”
李瓒:“……”
简直岂有此理!
就在这时,外间一个面白无须的青年内监大步进入殿中,朝着魏王陈然拱手道:“殿下,皇后娘娘驾到。”
此刻殿中的一众群臣,心头一惊,暗道,皇后娘娘来了?
林如海转眸而望,目光闪了闪,心绪莫名。
皇后来此,看来魏王反叛,背后也得了皇后的支持。
少顷,在殿中大汉文武群臣的瞩目下,就见一位宫裳华丽,雍容美艳的丽人,在女官和内监的簇拥下,款步盈盈进入殿中。
“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殿中群臣向着那雍容美艳的丽人,行礼说道。“诸卿平身。”宋皇后春山如黛的翠丽柳眉之下,那双晶然莹莹的美眸,逡巡过一众群臣。
这一刻的雪美人,姿态秀丽,雍容华艳,行走之间,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难以言说的贵气。
众臣道了一声谢,纷纷起得身来。
宋皇后容色微顿,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逡巡过一众朝臣,清声道:“诸卿,陛下如今龙体抱恙,因楚王之所言所受蛊惑,立楚王为嗣,诸卿以为该如何视之?”
殿中,一时间无人可应。
“李阁老。”宋皇后转过那张似蒙着一层清冷寒霜的明媚玉容来,凝眸看向李瓒,问道。
李瓒点了点头,道:“皇后娘娘,此诏书是圣上所立,我等内阁诸臣工,唯圣命而遵,还望娘娘体谅。”
这个时候的内阁,还是要以崇平帝的诏书
犹如一家家族企业,职业经理人虽然掌控了权柄,但在创始人的控制下。
“高阁老,你是陛下潜邸之时的旧臣,陛下立楚王为嗣,你觉得合适吗?”宋皇后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美眸眸光深深,带着几许质询之意。
高仲平迎着宋皇后的“拷问”目光,一时间讷讷不能应。
宋皇后点了点头,说道:“本宫与妹妹为陛下养育了四个儿子,成年者就有三人,诸子当中,本宫不敢说都教导有方,但也未闻有纨绔子弟,本宫三子,难道无一人有德才可担社稷之重?”
这就是在向殿中群臣打感情牌。
而殿中群臣面色变幻,显然也为宋皇后之言动容。
宋皇后母仪天下以来,从无干政之举,后宫外戚也罕少骄横跋扈之举,堪称贤后。
但这样一位贤后,两子皆没有立为东宫,如果再加上端容贵妃的儿子,那几乎是颗粒无收。
宋皇后修丽双眉之下,点了点螓首,说道:“陛下为国事忧劳成疾,本宫心中实是痛之,侍奉汤药近前,陛下如今受了楚王蛊惑,立其为嗣,诸位以楚王之德才,可堪社稷之重?”
在场一众殿中群臣,面色变幻不定。
宋皇后点了点螓首,说道:“诸位,陛下正在病榻当中,心情郁郁,难免有些昏了头,诸卿乃是正臣、良臣,当以大汉社稷为重,对陛下匡正规劝,如何任由陛下一错再错?”
宋皇后毕竟是皇后之尊,在外朝向来有贤后之称,此刻虽然也有干涉内政之嫌,但殿中群臣一时间却无法反驳。
还是那句话,宋皇后因为其悲惨的遭遇,俨然已然成为一个苦情人物。
宋皇后点了点头,说道:“然儿,内阁方才拟旨了吗?”
魏王面色迟疑了下,目光深深,朗声道:“内阁中书已经代为拟旨,但内阁几位阁老却并不副署其名。”
梁王道:“母后,已吩咐小吏捉刀代笔,诸位阁老并无反对意见。”
宋皇后修丽双眉蹙了蹙,清眸目光转眸看向内阁首辅李瓒,说道:“李阁老为何不副署其名?”
“此乃矫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