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进入殿中,声音已经带着几许慌乱,说道:“娘娘,陛下遇刺!”
此言一出,宋皇后看向那丫鬟,翠丽秀眉下的美眸现出一抹慌乱,道:“究竟怎么回事儿?”
那女官道:“娘娘,陛下前往太庙祭祖之时,歹人提前在太庙正殿放了火药,一下子点燃了黑火药。”
宋皇后闻听此言,晶莹如雪的玉容已是一片惨白之状,问道:“陛下现在何处?”
女官道:“现在被送至熙和宫。”
宋皇后闻听此言,抿了抿莹润粉唇,吩咐道:“摆驾熙和宫。”
这个时候,正是关要的时候,宋皇后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自是要前往熙和宫。
说话之间,宋皇后在几个女官的陪同下,前往熙和宫。
此刻,殿中里里外外黑压压围拢了一圈,大汉的文武群臣,正在焦急地等待。
“皇后娘娘驾到。”
伴随着内监的尖锐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可见一个雍容华美,袅袅婷婷的丽人,快步行至殿中。
宋皇后那张雪肤玉颜的脸蛋儿上满是担忧之色,而声音中分明带着丝丝缕缕的哽咽之意,唤道:“陛下。”
这会儿,太医已经在崇平帝的眼睛上缠绕着一道白色布条,此刻的天子气息衰弱,周身笼罩着一股衰败至微的气息。
崇平帝声音虚弱,带着一股疲惫:“梓潼,来了。”
宋皇后见得崇平帝这幅惨状,快行几步,弯弯如黛的柳眉之下,晶莹美眸满是关切地看向崇平帝,柔声道:“陛下,怎么会这样?”
此刻的宋皇后,也不知说什么,近前拉住崇平帝的手。
崇平帝面色微顿,低声道:“歹人暗算,或是戾赵王之子陈渊丧心病狂于太庙逞凶为恶,朕岂能容之?”
宋皇后轻声道:“陛下,先至坤宁宫荣养吧。”
然后,看向一旁的李瓒以及高仲平,道:“国事还要托付两位阁老与诸位大臣处置了。”
李瓒闻听此言,连忙拱手说道:“微臣不敢。”
高仲平也朝着宋皇后行了一礼。
崇平帝那张面容苍白如纸,也不多言,在几个内监的搀扶下,向着后宫行去。
而此刻熙和宫之外,轩敞的汉白玉广场上,原本人头攒动的大汉文武群臣,也都心头凝重不胜。
李瓒将转过身来,目光扫过一旁的高仲平、吕绛以及齐昆、林如海几位阁臣,朗声说道:“如今国事艰难,诸位随李某平伏局势,在中枢坐镇指挥,以防宵小,不得有误!”
高仲平也接话说道:“君父为大汉社稷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方有如今我大汉中兴,然而宵小暗中却常怀怨毒之心,我等一众文武大臣,当与贼寇势不两立!”
汉白玉广场上惊魂方定的一众文武大臣,脸上皆是现出几许愤愤不平之色。
而在众阁臣官员之列立身的林如海,目中却现出一抹忧虑。
圣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势,只怕心性将更为猜忌刻薄,也不知子钰回来以后,会不会影响君臣不和。
其实,高仲平方才的一番言语,也是为了避免会有歹人暗中将太庙被炸的屎盆子,扣在拥兵在外的贾珩身上。
那时候,真就是君臣(翁婿)不和,天下大乱了。
宫苑,坤宁宫
崇平帝在内监、女官的搀扶下,躺在暖阁之畔的一方铺就着凉竹席的软榻上。
宋皇后弯弯柳叶细眉之下,那双晶莹而闪烁的美眸,凝露而闪地一般看向崇平帝,语气中满是疼惜,说道:“陛下,先好生歇歇,别的,等陛下好了再说。”
这会儿的崇平帝躺在床上,心头又恨又恼,道:“戴权呢?”
“奴婢在。”戴权声音中几乎带着哭腔儿,道:“陛下。”
“派内卫,锦衣府卫中之一切密谍,找到陈渊的下落!”崇平帝声音中杀机凛然,沉声道。
戴权面色微顿,连忙应了一声是。
就在这时,外间的女官说道:“陛下,娘娘,太后娘娘来了。”
在长乐宫中礼佛荣养的冯太后,先前已经听到了消息,在一众内监和老嬷嬷的护送下,来到坤宁宫。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冯太后面上满是担忧之色,在几个老嬷嬷的陪同下,行至近前,看向那躺在床榻上的崇平帝。
崇平帝转过头去,声音就有些虚弱,说道:“母后,儿臣没事儿。”
冯太后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柔声道:“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崇平帝低声说道:“母后,我没事儿,刚才只是落了歹人算计,别的倒也没有什么的。”
这会儿的崇平帝,依然选择了坚强应对,并未展现自己柔弱的一面。
冯太后苍老而慈祥的目光,看向崇平帝,关切说道:“皇儿,你眼睛…怎么了?”
这会儿,宋皇后行至冯太后近前,搀扶过老妪的胳膊,轻声道:“母后,陛下在太庙祭祖的时候,让歹人暗算,幸在祖宗保佑,有惊无险。”
崇平帝这边厢却默然不语。
方才,太医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的眼睛多半是失明了。
可恨,上苍何其薄待于他?
而不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