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一同过去。”顾若清那张清冷玉颜,容色幽幽。
贾珩点了点头,也没有拒绝,而后,并不多言,向着厅堂快步而去。
此刻,金堉落座在厅中的梨花木椅子上,手旁的茶几几案上,茶盅之中热气袅袅,散发着阵阵清香芬芳之气。
就在这时,锦衣府卫拱了拱手,高声道:“卫国公到!”
正在坐着的金堉,整容敛色,起得身来,看向那蟒服少年。
一眼看去,就觉得那么蟒服少年威仪深重,剑眉之下,目光涌动莫名之色。
金堉拱了拱手,温声道:“下官金堉见过卫国公,国君年幼,不便前来,还望卫国公恕罪。”
其实,这是金堉玩的一个小小心机,就是让贾珩前去见朝鲜国王,起码,在国礼之上,也要便宜许多。
贾珩抬眸看向那头发灰白,面容虽然苍老几许,但却精神矍铄的老者,伸手虚扶两下,朗声道:“金议政无须多礼,请起。”
其实,这位也是朝鲜孝宗朝的名臣。
然后,两人开始分宾主落座,开始叙话。
金堉笑了笑说道:“斗胆请问,卫国公这次带了多少天兵?”
贾珩温声道:“我只带了一万水师。”
金堉很会说话,稍稍诧异了下,旋即恭维说道:“卫国公亲自率兵而来,可当十万雄兵!”
贾珩面色微顿,朗声道:“最难解决的也就是鳌拜的一万兵马,其人手下都是一队精锐兵马,再说,我听说从倭国刚刚派遣了两万兵马,如此,兵力上也占据了优势。”
金堉苍老面容涌起思索之色,点了点头说道:“前日已经抵达全罗道,这段时间,应会派遣兵马前来。”
三万兵马再加一个威震诸国的卫国公,帮助朝鲜复国,兵力的确是足够了。
贾珩轻声道:“待休整一天,明天去忠州见见朝鲜国王之子。”
朝鲜国王未得册封之前,还不算国王。
金堉自是敏锐察觉到那少年所言,而那双苍老的眼眸闪烁了下,心绪莫名。
这会儿席寿安,低声说道:“金大人,下官已经略备了薄宴,还请到偏厅用过。”
贾珩朗声道:“先用饭菜吧,金大人也为本官介绍一下朝鲜国内的近况。”
金堉点了点头,然后也不多言,快步来到偏厅。
两人落座下来,贾珩身为天朝上国的勋贵,此刻自是坐在主位上。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方才与席府君提及盘踞在王京的伪朝,如今拥十万兵马,以女真人为依托,先前朝鲜兵马多次打仗,都败于其手,却不知是何故?”
金堉面色肃然,道:“先前女真人不是一万兵马,而是数万兵马,那领兵的鳌拜击败三道联军之时,兵马大概有着几万,三道联军不敌,酿成一场溃败,再之后,整顿而来的兵马,就不如头一次精锐,而女真方面在汉城府,更是笼络了不少兵马,都是咸镜道、平安道、黄海道的同族士卒。”
朝鲜八道,共有咸镜道、平安道、黄海道、京畿道,忠清道,庆尚道,全罗道。
贾珩朗声道:“如此,现在是两方对峙上,可有交手。”
“这段时间并未交手。”金堉摇了摇头,苍声道:“大君的意思,还是自南而北复国,还请卫国公以及大汉兵马襄助,我朝鲜将永为大汉藩臣之国,永不背叛。”
贾珩朗声道:“等打败了鳌拜,还望朝鲜自北方出兵呼应,一同进兵,驱逐女真兵马。”
金堉那张苍老的面容上,笑意莹润微微,朗声道:“卫国公放心,我朝鲜势必尽心竭力,为大汉效犬马之劳。”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山川异域,日月同天,汉廷与朝鲜为盟友,双方互帮互助,原就是盟友之间的情谊。”
金堉点了点头,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
而后,众人简单叙话着,开始用着饭菜,贾珩让金堉先去歇息,约定明天大军启程,直奔忠州。
……
……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又是两天时间过去。
贾珩率领近万江南水师兵马,在金堉的引领下,浩浩荡荡地向着朝鲜国王所驻陛的忠州而去。
忠州城外——
朝鲜的李渊,此刻已经率领一众朝鲜临时朝廷的文武朝臣,迎将出城。
此刻,一顶淡黄色罗伞盖之下,李渊那张白净柔嫩的小脸似被冻得通红一片,而不远处的舅舅张信,则在一旁亦步亦趋,而目中则是现出一抹惧意。
而朝鲜的文武群臣,同样焦急地等待着,但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人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国字脸的护卫,快步而来,声音之中欣喜之色难掩。
在场众人都循声望去,但见远处官道之上,大批身穿火红号服,宛如一团火焰燃烧而来的汉军。
而为首之中,可见并辔而行的两匹骏马上,金堉苍老身形之畔,就是一个身穿蟒服的少年,手挽一根缰绳,远远而望,眉宇英气逼人,目中见着睥睨天下的冷意。
当然,这更多是朝鲜君臣的脑补。
其人,正是卫国公贾珩。
随着礼炮奏响,“砰砰”之声不绝于耳,朝鲜一众文武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