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丧,尤氏的确是外柔弱而内刚强的性子。
这会儿,尤二姐容色明媚,柔声道:“我从小时候,大姐就对我和妹妹很好的,心地善良,只可惜遇人不淑……大爷,大姐她还不到三十呢。”
贾珩摘星拿月,低声道:“嗯,我知道了,等或两天,我去看看她。”
尤三姐笑道:“好呀,我说话竟是没有二姐好使。”
尤二姐脸颊羞红,任由那少年轻薄着,芳心欣喜,酥软的声音满是娇嗔之意,说道:“三妹,哪有的事儿?”
贾珩与尤氏双姝相拥而眠,于温香软玉中酣然入梦。
是故,一夜再无话。
……
……
翌日,天光大亮,春风和煦,道道东方晨曦照耀在庭院中,正是仲春时节,百花盛开,鸟语花香,蝴蝶往来在花瓣其间,似沉醉在馥郁花香之中,盘桓飞舞。
贾珩这边儿掀起一条刺绣着鸳鸯戏水团案的锦被,自然惊醒了还在熟睡中的尤氏姐妹。
看着那少年,尤二姐目中现出痴痴之意,声音柔软而酥糯:“大爷,我服侍你穿衣裳罢。”
尤三姐笑了笑,起得身来,说道:“二姐先歇着,我伺候大爷好了。”
而尤二姐起得身来,看向那被单上刺目嫣红的点点红梅,脸颊密布羞喜,小心翼翼地起得身来,寻来了剪刀。
贾珩这会儿披上蟒服衣裳,穿好一双官靴,在尤二姐与尤三姐的侍奉下,起得床来,道:“今个儿得去一趟五军都督府。”
尤三姐这边儿也整理好衣裳,换上一袭朱红色裙裳,而那张艳冶、静美的脸颊艳绚丽一如丹霞,柔声道:“大爷在这儿吃了早饭,等沐浴更衣后再走也不迟的。”
昨晚好一番缠绵悱恻,这穿上衣裳就走,实在有些…怪怪的。
尤二姐眉眼挑了挑,秀美、明丽的玉颜之上也萦带起娇羞之意,柔声道:“是啊,珩大哥。”
贾珩温声道:“那听你们两个的。”
这会儿,尤二姐则在一面菱花铜镜前,对镜化妆,待看到铜镜之中那张艳丽脸蛋儿愈见红润娇媚,弯弯秀眉之下,美眸莹润如水,恍若蒙上一层朦胧雾气,不时偷偷瞧向那蟒服少年。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道熟悉的温婉声音:“三妹起床了吗?”
说话间,一个身着兰色衣裙,云髻端庄秀美、气韵婉约的妇人,迈过门槛,进入厢房。
不是旁人,来人正是尤氏。
贾珩诧异问道:“尤嫂子,怎么来了?”
尤氏对上那双沉静目光的打量,眉眼似是低垂几许,柔声说道:“大爷也在这儿?”
昨晚是留宿在三妹这儿了?
而说话的功夫,忽见里间的厢房中,尤二姐与尤三姐一同挑开垂挂着珍珠的帘子,款步而出。
恍若两株并蒂牡丹花,花盘明艳绝伦。
尤氏将一双柔润盈盈的目光落在尤三姐脸上,待见到那眉眼之间不经意间流露的旖旎情态,芳心微微一惊。
作为经了人事的花信少妇,虽只粗略扫了一眼几人,又如何看不出端倪?
贾珩问道:“正要说与二姐、三姐一同用饭呢,尤嫂子找二姐、三姐有事儿?”
“那你们吃饭罢。”尤氏眉眼黯然无光,酥软、柔媚的声音中略有几许慌乱,说着,就待转身离去。
她倒是来的有些多余了。
贾珩心头微动,目光闪烁了下,若有所思。
自从他回来以后,尤氏就有些躲着他,显然是有一些心结郁藏在心底,结合着昨天三姐的话,总感觉尤氏似乎有些因爱生恨了。
这会儿,尤三姐却一下子拉住尤氏的胳膊,那在晨曦映照下艳丽非常的脸蛋儿笑意明媚如霞,道:“大姐姐还没用早饭的话,一同用些吧。”
尤氏一时倒未急着表态,只是抬眸瞥了一眼那少年,目中似有几许别样韵味。
这会儿,尤二姐红了一张明丽脸蛋儿,凝眸看向尤氏,目中蒙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羞意,然后又看向那蟒服少年。
却在这时,贾珩伸手拉过尤二姐的纤纤素手,轻笑道:“好了,咱们去吃饭吧。”
尤二姐被那少年一下子牵挽着手,只觉芳心甜蜜不胜,经雨之后,愈见娇艳的脸蛋儿上,阵阵羞喜之意难掩。
果然珩大哥自得了她身子以后,就待她自此不一样了,如是这般,早就该听三妹的了。
几人说话之间,落座在一张圆桌上,尤二姐屋里的丫鬟给两人奉上菜肴。
贾珩问道:“尤嫂子寻二姐儿和三姐儿有什么事儿?”
尤氏神情寡淡,柔声说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园子里在西塘那边儿要移栽一批花木,和三姐儿商量一下,她现在也负责着府上的园艺。”
贾珩点了点头,看向尤三姐,道:“那你们两个好好商量商量,园子也建了有几年了,原本的一些荒地也都种植着花木。”
尤三姐笑道:“等会儿和大姐说吧,咱们先用早饭。”
这时,丫鬟端上早饭,放在一张条形桌案上,米粥、包子各有。
而贾珩吃过早饭以后,看向尤氏三姐妹,说道:“我过去厅堂那边儿,你们几个先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