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封书信,拆阅下来,道:“这是从姜总兵向女真王公大臣递送的亲笔信,姜总兵这封信是写给虏王岳讬的。”
姜瓖心头一惊,这书信为何会在锦衣府手中?他不是前天才让人寄送过去。
其实是孙绍祖向曲朗通传了消息,截杀了姜瓖的信使
“事到如今,姜总兵还要狡辩吗?姜总兵在女真大军到来之即,心存反叛之意,而亢泽兴也交代姜总兵在镇戍宣府期间。”曲朗面色顿了顿,看向一旁的谢再义,说道:“谢将军,姜瓖勾结女真一桉,罪证确凿,谢将军为此地镇将,当协助我锦衣抓捕。”
谢再义沉声说道:“既是事涉谋叛一事,锦衣府查桉就是。”
姜瓖闻言,心头大急,高声道:“尔等串通一气,处心积虑地想要构陷本官,尔等根本不是什么锦衣府卫,而是奸细假扮,来人,拿下这些奸细!”
说着,四方就有亲兵大声应诺,“蹭”地一声,齐刷刷地抽出雁翎刀,然而,只见谢再义扔下杯子,原本的京营将校纷纷抓过随身携带的兵刃。
“姜总兵,朝廷会派人查察,难道是要造反吗?”谢再义身后的兵卒,手中已取出手弩,向着抽出腰刀准备环护姜瓖的亲兵攒射而去。
噗呲呲……
随着手弩射出一根根箭失,惨烈的痛哼此起彼伏响起,与猎猎血腥气已经在厅堂中萦而不散。
而就在这时,曲朗已经提到近前,向着姜瓖杀去,绣春刀刀锋凛冽,带着一股锋锐无匹之气。
姜瓖手中并无兵刃,只得向着一旁闪躲,将身前的桌子掀起,就想朝外间逃去,调集兵丁。
忽而这时,脑后恶风不善,姜瓖心头大惊,连忙躲闪。
不得不说,能为一镇总兵的姜瓖,厮杀之技早已娴熟无比,生死之间的警觉和意识都不遑多让。
但忽而觉得肩胛骨一痛,肩上中得一刀,刹那间,顿时鲜血淋漓。
谢再义冷声道:“姜总兵,大将军早就怀疑你与女真眉来眼去,意图献城,已命本将拿捕于你,束手就擒吧。”
这个时候就不好提着走私之事,在场不少将校原也参与了走私一事。
姜瓖身旁的亲兵反应不及,相继被杀,而周围的宣府的将校,则是一脸惊惧。
看这架势,似乎是那位征虏大将军的命令?
姜瓖疾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朝廷奸佞当道,陷害忠良,诸将随我杀!”
终于寻到一把腰刀,奋力拼杀。
一时间,姜瓖身边儿一些平日受得恩惠的将校开始抽出刀,向着京营将校杀去。
谢再义见此,脸色阴沉无比,向着姜瓖再次杀去。
“铛!”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姜瓖胳膊剧痛,手中刀几乎脱手而出。
谢再义长刀急出,如狂风骤雨一般向着姜瓖噼砍而去。
姜瓖苦苦应付,不多大一会儿,就被逼至角落,忽而就觉肋下一疼,垂眸看去,只见鲜血自肋下流淌,分明是那方才宣布自己罪名名为曲朗的锦衣将校,手握一柄绣春刀自肋下刺出。
顿时,一股剧痛涌过身心,“当啷”一声,手中的兵刃再也握不住,落在青砖铺就的厅堂中。
姜瓖目中戾气丛生,用尽力气嘶吼说道:“朝廷无道……”
然而话还说完,忽觉脖颈一痛,继而无尽黑暗袭来,谢再义抽刀而起,脸上溅起喷涌的鲜血,提起那姜瓖的头颅,高声道:“姜瓖已经伏诛,尔等还要反叛?”
此刻,面色懵然无比,缩在墙角观察局势的宣府将校,见此,唤着从后堂闻讯而来的宣府镇兵,齐齐喝道:“住手,都住手!”
此刻厅堂中传来厮杀之声,刚刚起来,正在向着别处扩散,而京营骑军已经封锁总兵衙门前的街道,如果为有心人利用,显然会造成整个宣府镇中的军心大乱。
谢再义一手提着姜瓖的人头,一边儿跳上一张桌子,高声唤道:“诸位将军,如今女真倾国之兵而来,朝廷绝不容许有三心二意之将出卖大汉军兵,姜瓖与亢家、乔家勾结女真亲王,意图献城,置诸位将校身家性命于不顾,今此獠已伏诛,其余将校不问,诸位将校放心!”
厅堂中的宣府将校闻听此言,都看向谢再义,闻着厅堂中的猎猎血腥之气,心头已有些惊惧莫名。
“现在京营兵马要接管城防和大营,委屈诸位将军暂在总兵衙门歇息一晚,等明日查清姜瓖逆事之后,再向大将军禀告,只要诸位安心等着,本将可以保证诸位的身家性命。”谢再义高声说道。
在场宣府诸将闻言,面面相觑,面色微变,心头不由忐忑莫名。
而后,在京营骁锐兵卒以及锦衣府卫宛如鹰隼目光的监视之下,众将羁留在总兵衙门的宅院。
见大局抵定,谢再义命令京营将校以骑军接管大营以及四方城门,另派骑军编队在宣府城中戒严,准备亲自前往大营安抚宣府镇的兵丁。
至于哗变,在宣府总兵姜瓖已死,诸兵将被监视的前提下,万余京营精锐骑军的监视下,概率其实极小。
因为朝廷的大义名分还在,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气敢于反叛朝廷。
而且事实上,宣府镇拥兵八万,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