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现在军机处还有一位南安郡王,原就是制衡于我的。”
晋阳长公主笑了笑,宽慰道:“你也不用太过忧虑。”
只要暂且不起异心,皇兄还是倚重着他的。
贾珩轻轻“嗯”了一声,凑至近前,再次噙住丽人那桃红唇瓣,而丝丝缕缕的清香甜蜜在齿颊不停流溢。
而后,在丽人肌肤细腻的秀颈滚落脂粉软香,因为怀有身孕,除却衣服上的兰草香薰以及肌肤幽香,还有阵阵说不出来由的甜腻之香。
晋阳长公主抚着贾珩的肩头,羞嗔道:“这是饿了多久了,咸宁没有喂饱你?”
贾珩含混不清说道:“向来都是我喂她。”
晋阳长公主:“……”
这人,仅仅一句话,都让她有画面了,不用说咸宁定然百般痴缠,爱不释口。
然后,晋阳长公主娇躯微颤,美眸转动,看向一旁红着脸颊的元春,轻笑道:“元春也别愣着了,他这一路上怪辛苦的。”
元春丰艳玉颊羞红成霞,轻轻“嗯”地一声,再不多言,将盖着的刺绣牡丹花的锦被盖在脸上,将螓首探入被窝之中,唇瓣微张,丁香漫卷。
这边儿,晋阳长公主转过嫣红明媚的玉颜,轻轻抚着贾珩的肩头,声线微颤,说道:“五城兵马司的差事下了也就下了,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
从这次回去封着一等侯来看,皇兄对他的器重起码要等辽东外患去除以后,才会心思转变,而在这么长的时间,肯定另有良法。
贾珩面色微顿,眸光深深几许,暗道,大姐姐也颇有心得了,轻声说道:“晋阳,皇后娘娘的确想着让我下场帮着魏王。”
晋阳长公主蹙了蹙秀眉,说道:“她当皇后都有好几年了,但东宫悬而未立,难免着急了一些,行事手法都有些糙。”
贾珩道:“现在外患未除,圣上中兴之志未酬,并不想着立嫡,但几位藩王的争锋之势已经开始起来。”
晋阳长公主轻哼一声,说道:“那也是皇兄有意如此,按说魏王最合适,也最能压服一切异议,但魏王一旦立为东宫,宋家、南安郡王家,甚至还有你,皇兄自己往哪放?而且魏王才具、秉性如何,还未细观,需得慢慢考察。”
说着,看向脸颊渐渐有着几许不正常的少年,眨了眨美眸,捏了一下贾珩的胸口,道:“你倒是惬意啊。”
贾珩道:“要不,我也服侍服侍荔儿?”
晋阳长公主脸颊微红,柳眉上扬,轻哼一声,道:“随你。”
这会儿她也有些……似乎从有了孩子以后,就有些心痒难当。
贾珩再不多言,掀开被子,一如既往。
……
……
甄宅
南国冬日午后慵懒的阳光照耀在庭院中,庭院中几棵翠郁含烟的松柏,秀拔挺立,而坐在阁楼之上栏杆旁边晒着太阳的丽人。
丽人一袭朱红衣裙,三千秀郁青丝绾起一个峨髻,以一根碧玉凤钗簪起,现出洁白如玉的明额,而略显凌厉、冷艳的瓜子脸蛋儿未涂着任何胭脂,但艳丽、娇媚之意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只是眉眼间现出怏怏不乐之色,不知心恨谁。
按说,丽人也不是第一次怀孕,但甄晴偏偏比着上次要躁郁许多,有时抚着小腹欢喜不胜,有时情绪低落,暗暗咒骂着某个杀千刀的。
这会儿丽人又如往常一般,纤纤素手隔着衣裙,轻轻抚着小腹,幽幽道:“你爹爹天天就没有将你当你回事儿,你将来也争气一点儿,让他多将心思放在你身上,咱们娘俩儿可就指望着他呢。”
虽然王爷得以染指兵部,但父皇对他的警惕防备之心不减分毫,反而对已是军机重臣、锦衣都督的那个混蛋倚重有加,几是视若心腹。
真到了紧要之时,她还真要指望着那个混蛋帮她实现心头所想。
正在甄晴碎碎念之时,忽觉一股香风扑鼻而来,甄雪缓步近前,看向那身形渐渐丰润的红裙丽人,柔声说道:“姐姐,外间好像说,子玉已经到了金陵了。”
贾珩的钦差卫队,虽然并无提前知会金陵府的一众官员迎接,但也并未瞒着金陵的有心人,尤其是贾珩将钦差行辕直接驻扎在兵部衙门,这自然迅速传至金陵城。
甄晴闻言,娇躯微颤,转过螓首,芳心先是一喜,旋即玉容幽冷如霜,清叱道:“既到了金陵,怎么还没有过来见着咱们?”
甄雪闻听此言,心头羞喜之余多少有些无奈,纤声道:“姐姐,子玉许是还有着事儿要处置。”
“他能有什么事儿需要处置?他这次南下本来就是……看着咱们两个的。”甄晴心头羞恼,但嘴上却不饶人。
还算那个混蛋有良心,她和妹妹这几天小心翼翼,唯恐自己磕着碰着,让他的两个孩子受着丝毫损伤,但来了金陵,他却没有第一时间见着她和妹妹。
甄雪柔婉玉容微微泛起红晕,压低了声音说道:“姐姐,他来金陵,势必众人瞩目,哪能第一时间过来,生怕别人不知道……”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肚子里的种是子玉的?
花信少妇念及此处,芳心就是一跳,心头既是羞恼,又是甜蜜。
她要给子玉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