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耳畔,提醒道:“你婶子在算计你,她故意支走了素云和碧月,不过你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什么事儿来。”
曹氏那边儿倒不会有后患,根本不用他摆平,这个“王婆”面都不敢露,甚至事后,她大概也会装聋作哑。
比起西门大官人仅仅为县城豪强,而以他今日之地位权势,纵是贾母知道,也会装聋作哑,已有几分左右为尊者讳的意味。
李二为玳姬寸心如狂之时,天下也无人提及此事。
但这个事儿,虽然是李纨挑起,但他还是有责任的。
李纨雪肤玉颜早已彤红如霞,弯弯睫毛垂下一丛慌乱之影,闭上眼眸,对贾珩的话并不应着,心湖只是回忆起十多年初次坐船上京,河水滔滔,船只颠簸来回。
她其实知晓……婶子想看她出丑,然后看父亲的笑话。
而贾珩见人不应,摊饼子一样,换了一面,一手抄起丰腴款款的腰肢,看向那云鬓之间摇曳不停的流苏,在花信少妇耳畔低声道:“如今事已至此,再说其他也于事无补。”
李纨没有应着贾珩之言,只是心神慌乱莫名,连连闭着美眸,樱颗贝齿咬着下唇,并不说话,芳心却有着几许羞耻,显然闻所未闻。
不是,这与禽兽何异?
贾珩见此,也不再多说其他,深深几许的目光看向那云髻上的珠钗,珠光晕影时大时小。
许久之后,直到丑时时分,夜色渐深,万籁俱寂。
“天色不早了,得走了。”贾珩看向将装死进行到底的李纨,伸手拍了拍浑圆酥翘,轻声说道。
李纨腻哼一声,声音带着哭腔,似应未应。
贾珩凝眸看向已软成一团烂泥,眉眼满是羞喜之意的花信少妇,打着雪仗,无奈道:“真得走了,这次……就别送了。”
送着送着,都送到一个被窝了。
李纨:“……”
花信少妇芳心羞恼不已,刚才真不是故意勾引着……还有这无奈语气是什么意思?
只是刚刚这般想着,忽而就觉得心神一动,继而就有些不自在,汩汩之势不减。
贾珩从一旁取过袍服迅速穿着,拿过被子给花信少妇盖好,然后快速出了稻香村,沿着石径向着栖迟院行去。
他肯定不能留宿在稻香村。
不过明天,可能需和曹氏见上一面,问她究竟意欲何为?
不提贾珩离去,却说李纨此刻睁开眼眸,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室内除却檀香的气味,还有让人心慌意乱的气息。
此刻李纨早已睡意全无,而酒意也随着出的淋漓香汗全部散发于外,将鬓角的一缕缕秀发汗津津的贴在那张绯红如霞的秀丽玉颜上,团团玫红气韵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恍若一朵朵明媚的桃花。
“唉……”
李纨幽幽叹了一口气,素手不由抚着微微发涨的小腹,暗暗啐了一口。
想起那抵死缠绵和前所未有的充盈,心旌已是摇曳不停,似乎那气度沉凝的少年的温言软语还在耳畔响起,让人醺然欲醉。
只是听着外间的北风呼啸,忽觉心头涌起一股酸涩和怅然,眼角似有眼泪流淌而下。
当然,绝非屈辱的眼泪,而是说不出的唏嘘和怅然。
先前真是失心疯了,可疯了也好,疯了也好,只疯着这一次,原就是一场梦罢了。
花信少妇微微阖上眼眸,芳心一片空寂,拉过厚厚棉被,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