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上午的日光照耀在庭院中,寒风吹动着落叶凋零的梧桐树枝丫,颇有几分萧索。
而厢房之中,温暖如春,贾珩与甄晴两人紧紧相拥着。
贾珩看向白腻脸颊之上,气色已有几许红润的丽人,说道:“这几天你得好好休息,晚上多盖一双被子,平常如果烦闷的话,找一些话本来打发时间。”
听着少年有些絮叨的话语,甄晴心头涌起道道暖流,眉眼中满是少年峻刻、削立的身影,呢喃道:“子玉。”
说着又是凑将过去,见贾珩手上没活儿,拿着贾珩的手放在自家衣襟前的丰盈上。
贾珩一时有些无语,也只能回应着甄晴的热烈,堆起雪人,其实他能体会到丽人那种惶恐中带着依恋的情绪。
怎么说呢?此刻的甄晴,在孩子没了以后,尤其是楚王在其中表现的冷血和绝情,虽然没有让甄晴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但也受得不轻的打击,而他……无疑就是甄晴的救命稻草。
唯有他对甄晴身子一如既往的迷恋,才让甄晴觉得这段关系中依然牢固,生活才会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如果他表现出不耐烦,或者肢体接触上的腻了和冷澹,甄晴敏感多疑的神经就会跳动起惶恐不安,因为甄晴现在真的只有他一个依靠。
总不能真的原谅楚王,因为陈淳的死,二人之间有着一道恍若天堑的裂痕难以弥补。
甄雪也在一旁坐着,看着正在亲昵的二人,丽人那张温婉柔美的玉颜,微微泛起明艳动人的红晕,抿了抿粉唇,目中现出一丝感慨。
如果她和姐姐能一直与子玉,这般在一起该有多好?没有外间那些烦心事儿,她们在一个没有人认得她们的地方,无忧无虑地在一起。
贾珩与甄晴亲昵了一会儿,轻轻搂过丽人的肩头,将指间的丰腻和丰盈压入心底。
甄晴扬起妍丽如初的脸蛋儿,这几天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肿满是不舍,纤声道:“子玉别走,多陪我一会儿。”
说着,螓首低下。
贾珩见此,面色愕然,也有些愣神,但犹豫了下,一时间却不好推开甄晴。
如果拒绝,无疑更让甄晴觉得恐慌,轻轻抚着丽人鬓发的一缕秀发,耳垂上的耳环轻轻摇晃出一圈圈绚丽的光泽,目光幽远几分,思绪纷飞。
过了一会儿,贾珩递过去一方手帕,轻声说道:“晴儿,你又是何苦?咱们又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他这个时候哪有什么旖旎心思?而且丽人这般无疑却更人心疼、怜惜,第一次见磨盘这般卑微和……讨好。
嗯,虽然知道这是甄晴在处于低谷之时的心态。
等过段时间,生了孩子以后,估计在他面前又飘了。
这个女人,他可是太了解了。
“我是你的女人,服侍你原是应该的。”甄晴眉梢眼角流溢着丝丝绮韵,喉头滚动了下,接过手帕,眉眼之间全然是楚王一生见识不到的风情万种。
旋即,丽人将那张彤彤如霞的脸蛋儿依偎在贾珩怀里,紧紧攥着贾珩的手,声音开始呢喃道:“你以后不能不要我。”
她只有这个混蛋了,她只有他了,如果敢不要她,她带着孩子吊死在他的门前。
贾珩抚着甄晴的削肩,拥入怀中,道:“胡说什么呢,你是我孩子的娘,怎么会不要你?”
磨盘可别变得病娇,不然,以爱的名义行伤害别人之实,最近这几天需要格外注意一下甄晴的心理状态,要谨防这种危险苗头。
甄晴“嗯”了一声,将手轻轻抚在小腹上,其实这时候一个月都没有,但丽人也是心理加成,感受其内有着一个生命正在孕育。
甄晴柔声说道:“子玉,你说将来给这个孩子取什么名。”
贾珩道:“这个宗室之中应有命名之制,让他们决定就好了。”
陈汉皇子的名字应该是以五行偏旁为名字。
甄晴显然并不满意贾珩的敷衍态度,说道:“你就不能想想,这是你的第一个儿子。”
贾珩温声道:“男孩儿和女孩儿还是两说的,现在倒也不急着取名。”
“要不唤作陈玉?”甄晴抬起美眸,灼灼看向那少年,低声说道:“将来也像他爹爹一样能征善战,谋略无双?”
贾珩:“……”
不是,大姐你能不能低调一点儿?陈玉,省得别人不知道是他的孩子?
“到时候按着宗室典制取着就行,不管唤什么,都是我的孩子。”贾珩轻轻抚着甄晴的脸颊,轻轻吻了下甄晴的额头。
甄晴显然很受用贾珩这个带着宠溺和怜爱动作,芳心深处原本的绝望和悲痛渐渐散去一些。
两个人依偎着说了一会儿话,主要是甄晴在说,贾珩在听。
贾珩以前都没有发现甄晴这么多话,从小时候到后来到楚王府为王妃,讲着这些年自己的辛苦和不容易。
过了一会儿,贾珩看了一眼外间的天色,不知不觉就已是未时时分,低声道:“晴儿,今天先这样吧,等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可以借着调查桉子、通报桉情的名义过来寻找甄晴。
今天再做别的肯定是不行,不说其他,磨盘刚刚没了孩子,正是伤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