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阿辞,对不起。”
“我不该瞒着你,不该犹豫。”
“不该让这一切重蹈覆辙。”
“不该,太贪心。”
风辞一直安静地看着他,过了很久,才开口,“没事,都过去了。”
燕榅休的脸色一白,握住风辞的手,“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所有的爱与恨,所有的纠缠,都过去了?
风辞皱眉,“我也不知道。”
“我现在想不清。”
他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不知在对谁说话,语气并不好,“别说了。”
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脸。
风辞下意识拍开了,等反应过来是谁的时候愣了下,接着对燕榅休说,“你先出去吧,我睡一会。”
自那之后,风辞不常与这个人说话了。
他开始经常睡觉,但睡得不踏实,时不时惊醒。
整个人的状态不受控制的糟糕。
直到某一夜开始,燕榅休出现在他床边。
这个人不睡觉,就一直安静地看着他。
有时候会握着他的手。
有时候风辞听到他低低的嗓音。
记不清在说什么。
像是在催眠。
风辞心里有这个意识,这个人在催眠让他入睡。
那些错乱的记忆也渐渐被抚慰了下去。
逐渐,被掩埋。
他的状态开始好转。
正常吃饭睡觉,正常作息养伤。
他身上的伤好得很快,已经能够上下床溜达了。
风辞不想窝在床上,就过去抢燕榅休的沙发,这个人总是靠在沙发上看书,有时候看着看着都能睡着。
他就在旁边玩手机,最近下载了个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风辞带队打副本的时候,肩上靠过来一颗脑袋,不用想,肯定是燕榅休。
有时候他都搞不懂,困就去床上睡,干嘛总窝在沙发上。
但有时候又想想,说不定跟他一样,都不想去床上,总觉得沙发比床要好。
所以他就没多管。
再说人一看就是极有主见的人,还是长辈,也轮不到他来说这些。
男人靠过来的时候,风辞正在打紧要的关节,也就没注意这人。
直到男人的手臂穿过他的后背,轻轻地抱住了他,风辞才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往旁边扫了一眼。
行吧。
人睡着了。
抱就抱吧,就当冷了取暖。
他继续玩游戏。
没过一会,房门被推开了。
阿钰拎着包装精美的点心盒站在门口,歪头看着他们俩。
别说,这一幕还挺眼熟。
风辞忙里偷闲抬头看了眼,见是阿钰,打了声招呼,继续玩游戏。
阿钰转身关上门。
走了过去。
把点心盒拆开。
坐在他们俩对面。
脱了鞋。
双腿盘着。
捧着点心开始吃。
边吃边看这两人。
她有时候觉得,这个姓燕的男人快要病死了,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即将沉入深海底的人,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生命迹象。
一直在不断地下沉,下沉,直到彻底消失。
但只要在她哥身边,这个男人就好像,死不了。
就像是。
她哥,就是这个人的药。
阿钰其实不讨厌他,她讨厌的是,这个人不管不顾的掰弯她哥,却又在最后才说出真相,在他心口上,狠狠地插上一刀。
她哥明明一开始并不是喜欢男的。
这样的做法真的太过分了。
阿钰看了他们好一会,直到把点心吃了一半,才起身,“晚上想吃什么?”
副本已经快结束了。
风辞没多想,“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阿钰最后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出去了。
凌晨两三点。
风辞睁开眼,意识并不清醒,起身,下床就去卫生间。
洗完手准备回去的时候,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
风辞一愣,待看到来人时,“你来上厕所。”
他随口说了句,什么也没想,就准备出去。
刚踏出一步,就被男人握住手腕,给拉了进去。
门在后面被轻轻关上了。
男人的力道很轻,并不会碰到伤口,所以风辞一路懵懵的,疑惑了句,“你推我进来干嘛?”
燕榅休看着他的脸,“因为我想你了。”
风辞歪头,“想我干嘛?”
燕榅休直视着他的眼,“你现在在做梦。”
风辞闭了闭眼,根本不看他,“我没在做梦。”
“那我是谁?”
“燕、燕榅休。”
风辞眼神恍惚了下,下一秒,眨了下眼睛,唇角勾起,哄小孩似的轻佻语气,“来,抱一下。”
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冷香。
风辞握着男人的手腕,把人按在墙壁上。
他低头轻咬住了这人的后颈,“你身上好香。”
唇顺着清瘦漂亮的后颈向上,脖侧,最后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