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别问了,好吗?”
风辞,“ok。”
他转移话题,“在这睡挺不爽的,要不要回房睡?”
燕榅休起身,拉着人去自己的卧室。
风辞在后一路走走停停的,直到燕榅休好不容易把人拽进了卧室,反手关上房门。
下一刻,男人就被他抵在房门上,风辞低着头,在他耳侧蹭了蹭,“你身上的香味好像有点重了。”
燕榅休心头一跳,面上不动声色,“你鼻子这么灵?”
“那不是,”风辞挑起他的下巴,亲了他的唇,眼角弯了下,“我有点困,早点睡吧。”
洗完澡后,风辞就爬床睡了,手机扔一旁,调成静音模式,完全没理会。
夜里睡了个梦。
燕榅休闭着眼躺在手术室里,面前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要他签字。
不知在说些什么,表情凝重又焦急。
什么文件都没看清。
签了字。
手一扬。
白花花的纸张在半空中飞舞了起来,到处都是,占据了所有视野范围。
他好像说了一句话。
转身就走。
再没回过头。
……
风辞睁开了眼。
眼前是一片黑暗,男人正抱着他,挨得很近,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
他仔细回想一下,梦里的场景就跟拍电影似的,镜头拉长或慢镜头,关键还是个默片,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起来。
差点擦枪走火。
风辞把身上这只手拿开,警告他,“再摸可得负责了。”
燕榅休顶着这张冷情的俊脸,做着一点都不冷情的事,“我什么时候不负责了。”
“负责是负责,”风辞顿了顿,伸手托住他的脸,话口一转,“还是算了吧。”
他把裤链拉好,下床,“我今天得回家。”
身后没回话。
风辞回头。
男人站在那里看着他,“这里是你的家。”
风辞笑了,顺口调笑两句,“还没结婚,再说我可不一定入赘。”
“你这话说的有点早了。”
刷牙洗脸,穿衣,下楼吃早餐。
餐桌旁早已坐了一个人,阿钰正在吃煎饺,抬头看到他时,眼睛弯了弯,“新年好。”
“哥,待会就走吧。”
风辞盛了碗小米粥,拉开椅子坐下,“行。”
“我今天想出去玩。”
“想玩什么?”
阿钰想了想,“什么都想玩。”
风辞说,“小姑娘不要太贪心。”
就在这时,他旁边的椅子被拉开,燕榅休坐了下来。
风辞偏头问他,“你今天什么安排?”
“肯定很忙,”阿钰轻声说,对燕榅休扬起一个笑,笑得格外干净可爱,却隐隐挑衅,“你说是不是?”
风辞一时没说话。
你相信吗,第一个敢直面肛反派**oss的女子,居然是他妹,居然是他家那个可爱又软萌的未成年小姑娘。
燕榅休没什么反应,一点都没有被挑衅威严的感觉,他动作优雅地夹了一口菜,放入口里,慢条斯理地嚼了几下,喉结滚动了下,这才开口。
“问你哥。”
风辞心说,他怎么知道,不过大年初一,要么拜年走亲戚,要么,没事。
但他收到来自自家亲妹挟裹着杀意的眼神,风辞面不改色地喝了几口粥,“那我和阿钰就先回去了,过几天过来找你。”
燕榅休长睫低垂了下,“嗯。”
接下来,他就没说话了。
整个人看起来安静又冷漠。
直到风辞他们离开。
风辞开着车,瞥了眼阿钰因离开而放松下来的神色,漫不经心地问,“你为什么讨厌他?”
阿钰问,“你是不是觉得他可怜?”
“可怜?”风辞顿了顿,“有点吧。”
阿钰沉默了下,低声说,“那是因为他有病。”
风辞诧异,“什么病?”
“神经病。”
“……”
风辞看着前方的路况,“你要是说心理病,可信度会更强些。”
“说吧,你看到了什么,或者说,发现了什么?”
阿钰别过脸,一口否认,“没有。”
风辞啧了声,“一个两个的,都瞒着我,有意思吗?”
他踩了下油门,把车速提了上去,“我要是只猫,早就被好奇心给干掉了。”
阿钰没说话,过了一会,“我会告诉你,但不会是现在。”
“原因?”
阿钰神情淡淡,“因为我现在心情不好,什么都不想说。”
“行,等你心情好了再说。”
阿钰看了眼他的侧脸,眸色复杂。
大年初一,天气,小雪。
买了两捧花束,去看看爸妈。
墓园里没有其他人。
两个人站了一会,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接下来,就没什么事了。
从小到大,过年过节,无非是吃一顿饭,与朋友说两句话,没了。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