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夸他,还给了个这么高的评价。
风辞随手把遥控器扔在茶几上,起身,准备去拿本书,视线无意中扫过那边的燕榅休。
然后脚步顿了下。
“你该吃药了。”
燕榅休对上他的眼神,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我不想吃。”
声音很低。
又弱势,又有点像,撒娇?
他肯定看错了。
**oss怎么可能会撒娇。
做梦都不能想的事。
风辞毫不犹豫地把眼前到处乱晃荡的撒娇这两字按地上踩碎,转身就走了。
燕榅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色一点一点地白了下来。
他知道风辞在想什么。
也知道风辞只是要句解释。
风辞未必会听信他人的胡言乱语。
而他,却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说。
生气是应该的。
燕榅休坐在那,感觉自己头脑在发烫,愈发烫得厉害,身体却在发凉,一阵阵冷意侵袭而来,他低头又咳了几声,嗓子里的痒意根本抑制不住。
有点难受。
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风辞昨晚问他,冷吗。
他其实冷。
但是不想多说。
冰冷会让他冷静下来。
虽然疼痛更有效,但风辞在这,那种样子,他不希望这个人看到。
燕榅休垂下睫毛,慢慢地往后靠了一下,他闭上了双眼,想要控制着自己不再去多想,眼前却在反复浮现风辞刚刚离去的背影。
阿辞真的在生气。
他的心也跟着受不了,手无意识地紧了紧,该怎么样才能让阿辞不生气。
过了一会,一阵脚步声传来。
燕榅休睁开眼时,一杯牛奶被递到他面前,“喝了。”
他怔了下,下意识接过杯子。
杯身是热的,一股纯香的奶味扑鼻而来,带着温暖的热气。
风辞看了下备注的用药说明,取出了一次的量,侧头看燕榅休时,人正盯着那杯牛奶,也不喝,貌似在发呆?
感个冒脑子还能烧坏?
风辞顺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很烫,“赶紧喝吧,再不吃药待会脑子就烧没了。”
这么聪明的大脑毁于感冒发烧?
作者都不敢这么写。
燕榅休抬眸看他,“你……”
他想问,你不是生气了吗。
但风辞没给他这个机会,拿过他手里的杯子,杯沿递到他唇边,命令性的语气,“张嘴。”
愣是硬生生一口气给他灌了下去。
还有点烫。
不过刚好在能接受的范围。
要不然**oss的喉咙都不能要了。
燕榅休刚舒了口气,一把胶囊递到他面前,风辞问他,“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吃?”
燕榅休眸光闪了下,“你怎么喂。”
啧,不要脸。
风辞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果,刚刚从阿钰那里要的,随手撒在茶几上,从中挑了颗水果糖。
他撕开封皮,燕榅休以为风辞是要塞给他吃,但没想到。
风辞塞自己嘴里了。
他唇角勾了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想多了,不是给你吃的。”
他指着这些糖果,漫不经意,“只有一个,是你的。”
“你自己挑。”
燕榅休对糖果没兴趣,不过风辞这么说,他就看了眼,品种很多,糖衣都很漂亮。
他神情平淡,随口问了句,“为什么只有一个?”
“因为——”
声音拉近得很快,就在下一秒,唇上覆了炽热的气息。
燕榅休感觉有一只手强势地按着他的后脑,不让他乱动,湿热的舌尖穿过唇缝,轻而易举地挑开牙关,紧接着一个很甜的硬质东西滑到了他嘴里。
青年低沉磁性的嗓音慢悠悠地响起,戏谑的语气。
“因为我嘴里只有一颗糖。”
燕榅休怔怔地看着他,完全没想到这人会这么做。
或者说,他从来没想过,这个人会这样,这样的举止,这么强势戏耍,却又温柔。
直到风辞咦了一声,摸了摸他的耳朵,“你耳朵红了。”
燕榅休脸上有些不自在,他感觉心跳也开始不稳,又急又促,很乱,他掩饰性地挪开目光,不再看风辞的眼睛,推了一下风辞,“会传染。”
但他这力道实在是没什么分量,风辞顺势揽住了他的腰,“是吗。”
他扣住了这人的腰,将人按在沙发上,堵住了这人的唇,含糊不清的话语从唇边遗漏出来,“那我试试。”
风辞没什么吻技,但这一股子强势劲完完全全压住了燕榅休,再加上燕榅休现在脑子发蒙,提不起半分劲来做其他的,完全任这人在他嘴里肆意妄为。
直到风辞咬了下他的唇角,轻笑了声,声线低沉又带着点烟嗓的性感。
“你好甜。”
燕榅休,“……”
“心跳也快,你在害羞吗?”
燕榅休,“……别说了。”
他感觉脸很烫,微微侧了下,却被风辞用手拦住了,强制性地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