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劝动,给床上的木婉青掖了掖被角,拖着一条跪麻的腿离开了偏房。
只不过次日一早,天刚亮,刘氏便匆忙起身去了偏房,又匆忙出了门。
木婉茹将叠了一半的被子丢到一旁生闷气,她娘偏心,就对木婉青和小弟上心,小弟她便忍了,一向如此,木婉青这个平时还不如她的,她怎么忍得下?
又是贴身照顾,又是花钱请大夫的,她从没有过这般待遇,心里酸酸地坐在地上。
没多久,就听院子里传来刘氏有些激动的声音。
“赵大夫,快来看看我家青儿,昨晚她醒了!”
赵大夫挺惊讶这个一贯唯唯喏喏的木家婶子竟然也有这激动的一面,但却没有出言安抚什么,照他的诊断,这家女儿木婉青的状况极差,他是治不了的。
前些天他已经说过让木家人带木婉青去镇上的医馆看看了,这病的实在严重,他一个赤脚大夫,实在做不了更多。
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木家最后也没送孩子去镇上,依旧在家吃着他开的简单药物。
如今,只怕是回光返照吧……
赵大夫心中叹气,同刘氏一同迈进了泥泞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