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祁面无表情,转身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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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凤祁果真按时来到演剑坪。可临近午课,却没见到季朝云的身影。找人一问才知道,季朝云今日一早便与仙尊告了病假,就连晨读与早课也没去。
凤祁起得晚,黄字级晨读时间又早,每每他醒来时,季朝云早已经离开了文曲峰。
他今天离开时,的确没注意季朝云还在不在屋内。
这下,凤祁再也顾不上什么督导午课,随意寻了个人来帮他看着,急匆匆回了文曲峰。
白秋月这几日修为渐渐恢复,大多时候都在竹林中修行。庭院内寂静无声,凤祁放轻脚步,走到季朝云卧房前,刚准备敲门,却听得里面传来一阵窸窣轻响。
凤祁眉头微皱,问:“朝云,你在里面吗?”
卧房内顿时安静下来,却没人回应。凤祁又问了一句,季朝云的声音才缓缓从里面传出来:“我……我没事,你别管我……”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听上去似乎的确不太对劲。
凤祁眼中闪过一丝狐疑,推开房门走进去。
内室,季朝云躺在床榻上,从头裹到脚裹着被子,只在枕头上散落几缕发丝。
凤祁道:“他们说你今日告了病假,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凝丹阁?”
季朝云声音发闷,似乎有些不自然:“不、不用,我……我有点头疼,起不来,再、再睡一下就好。”
凤祁还想再说什么,余光扫向内室的桌案时,却是一顿。
桌案上,摊开的书卷上仍留有未干的墨渍。季朝云惯用的毛笔滚落在桌角,像是仓惶间来不及收好。床榻前,一双雪白锦靴散乱地倒在地上,床沿与被子的相接处,还有一片来不及藏好的弟子服衣摆。
不等凤祁看清,床上的人用力一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片衣摆拽入被子里。
“……”
凤祁隐约明白了什么,失笑着摇摇头,低头看向床上那团裹得跟毛虫似的人:“真起不来呀?”
“……嗯。”
凤祁沉吟片刻,道:“那好吧,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回主峰去了。”
季朝云闷闷地应了一声,把自己蜷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
须臾,他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远去,房门传来开合的响动,随后将屋外的声音彻底隔绝。
季朝云小心翼翼把蒙在脑袋上的被子揭下来。
屋内果然已经没有人,季朝云松了口气,正要掀开被子下床,视线却忽然触及一道身影。
凤祁坐在桌案后方,指尖把玩着笔杆,朝他戏谑一笑。
“学坏了啊小龙。”凤祁悠悠道,“竟然还装病逃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