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元郡主是大善人转世, 孟珍毓几次三番谋杀华元郡主,这事在百姓眼里,非常不可理喻,甚至让他们觉得愤怒, 连带着对卫国公府都表达了强烈的不满。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大多都在谴责卫国公府……
不止百姓,达官贵人府上, 想的东西更多, 不过因着当事人身份的原因, 没对外表现而已。
唯一平和的地方, 也就只有东宫了。
因着太子妃刚生产,这事上上下下瞒得死死的, 连同来探望陪太子说话的二小姐魏思月都被多次叮嘱不要在太子妃面前说漏嘴。
魏思月自然不会让这些糟心事影响到长姐的心情,今日可是他们宣平侯府和皇家的大喜日子, 怎么能让孟珍毓那个蠢货搅合了?
不跟长姐说归不跟长姐说,魏思月也是恨孟珍毓恨得牙痒痒,非常在今天搞出这一出?要找死就滚远点找死, 非要连累他们!
她是想不明了, 孟珍毓到底发什么疯,非要杀虞九珂,也不看看虞九珂什么身份?
就为着个新科状元裴晅?
想到春猎场上裴晅的英姿, 魏思月眉心拧了拧, 出色是出色了点, 可也不至于就因此闹到要出人命吧?
越想, 魏思月越觉得,孟珍毓就是个不可理喻疯子!
有个皇后姑妈,除了裴晅,什么人她找不到?偏要跟虞九珂争,不是疯子是什么?
平日里和虞九珂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争一争也就罢了,现在连刺杀都搞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郡主呢!
这是没刺杀成功,若刺杀成功,他们宣平侯府也得跟着倒霉!
魏思月脸色越来越难看,看父亲母亲神色,这次事,对他们宣平侯府影响也不小,虽然她看不上孟珍毓,可……他们和卫国公府是一条船上的,打从长姐成太子妃那刻起就烙在了骨子里。
快到寝殿时,芷冬见二小姐脸色依然不好看,小声提醒了一句:“二小姐,马上要到了,可不能……”
魏思月打断芷冬的话:“知道了。”
说完她狠狠咬了咬牙,再抬头时,已经恢复一脸笑意。
芷冬这才放心了。
寝殿里,太子妃睡了一觉刚醒,就听织菱说二小姐来了,原本有些懒怠的神情,顿时明艳不少。
“长姐!”魏思月一进来就先喊上了。
太子妃笑着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二妹,故作严肃道:“都十六了怎还这般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魏思月撇撇嘴:“在长姐面前,要什么样子。”
嬷嬷在一旁笑着道:“娘娘是最疼二小姐的,所以二小姐才这般放松,娘娘放心就是,二小姐在外人面前规矩可是极好的。”
太子妃哪里不知道自己妹妹脾性,笑了笑道:“过来坐好。”
嬷嬷朝芷冬看了一眼,芷冬以眼神示意二小姐知道便放下心来,带着几人下去,让太子妃和二小姐好好说说话。
因着不能提卫国公府和孟珍毓的事,魏思月便也自觉地没在长姐面前提太子,免得提到太子话题会绕到孟真毓身上,白找不痛快。
“……娘前几日让人传话,”太子妃说了一会儿话,想到妹妹婚事便问道:“说看着英国公世子、礼部尚书长孙、勇毅侯府嫡次子,人品都好,家世也不委屈你,娘是要让我做主,但……”
太子妃说到这里,顿了顿才有继续道:“但我觉得,还是要问问你的意思。”
婚姻大事,虽秉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她成婚这几年却看得比谁都明白,夫妻恩爱,最难得,否则,个中冷暖,也只有自己知道。
宣平侯府的荣辱她担着,这个唯一的妹妹,她还是希望她能过得开心些,不要像她这样。
魏思月在长姐面前没大没小惯了,平日里也嬉皮笑脸,没个大家小姐的样子,可陡然听到婚事,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看她这样,太子妃惊讶片刻,笑了:“怎么?你还会害羞?”
魏思月脸更红了,恼羞成怒瞪了她一眼:“长姐!”
太子妃只觉新奇,但也没再继续逗她,而是笑着问道:“这三人,你都见过的,不如跟长姐说说,喜欢哪个?”
魏思月红着脸没吭声。
太子妃只当她还在害羞,便一个个分析给她听:“英国公世子一表人才,又是国公府独子,你若是嫁过去……”
她话没说完,魏思月便道:“娄晟喜欢的人是华元郡主,我可不敢高攀。”
这个不敢高攀是反话,国公府虽比侯府品级高一些,但各方面却比不过他们宣平侯府,真要论,也算门当户对,但前面一句却是事实。
太子妃笑了声道:“华元郡主已经许配人家,皇上亲自赐的婚,这个并无影响,你若……”
“长姐!”魏思月又打断了长姐的话,她咬着唇道:“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娄世子一颗心都在郡主身上,我可不去找那个没趣。”
娄晟,家世好,人品好,相貌好,但独独一点儿,让京城不少贵女望而却步,他钟情华元郡主。
满京城谁不知道英国公府出痴情种,上到老国公,再到如今的国公爷,一个比一个痴情,一辈子都只有国公夫人一人,三代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