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试探着问她疼不疼。
俞绮仗着自己小孩子的外貌,理直气壮地赖在蝴蝶忍怀里,被蝴蝶香奈惠碰一下发疼的脸蛋,都要娇气地轻轻哼一声。
俞绮:啊,当小孩子真爽。就是脸还是有点疼。
在蝴蝶姐妹熟练地照顾她时,其余几位与俞绮并无交集的柱都在暗暗观察她。
岩柱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默默垂泪,蛇柱伊黑小芭内眼神冷冷地靠在门口。
俞绮感受到了那几道视线,闭上眼睛,假装没发现,半点不慌。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在蝴蝶忍的怀里幸福睡着,就又有两个人匆匆来迟。
是富冈义勇和锖兔。
他们闻讯太晚,又正赶巧在执行任务收集情报,就算拼尽心思以最快的速度完美完成任务,也还是迟到了。
在俞绮离开的这三年,富冈义勇和锖兔在鬼杀队崭露头角,杀鬼冷酷而毫不留情,最终获得主公的认可后,成为了鬼杀队中比较特殊的存在——
双水柱。
他们一直都是配合默契的搭档,直到现在成为了柱,也依旧坚持一起行动。
富冈义勇披着梅红色的羽织,凌乱的头发被随意地扎在脑后,那双海面般深蓝色的双眼里,冰冷而无神。
直到看到俞绮的那一秒,他的瞳孔轻轻地颤了颤。
仿佛海面与天空交错,翻搅得一塌糊涂,融合成了灰蓝色的低沉,有点微微的忧郁调。
“阿……绮?”他有些陌生般呢喃出了这个许久未说出口,只在萦绕的梦中回响的名字。
富冈义勇凝望着她,像是看着似乎不可触及的过往缓慢地展开在眼前。
俞绮瞬间就心虚了。
蝴蝶忍的怀抱不香了,蝴蝶香
奈惠的温柔也不香了。
望着门口一步步走近的两位水柱,她有点想跑。
“小一小一!帮我看看吖!要是我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俞绮殷殷切切。
17520质疑,「你慌什么?刚才不是一堆柱围着你,你都面不改色地演下去了?」
俞绮差点没“嗷”地一声大哭出声,“这不一样!!!”
“他们加起来,都没有一个富冈义勇憨憨啊!!!”
俞绮说着说着,忍无可忍般在心底头抓着脑袋绝望大喊,“我不想面对他!”
尤其是在自己理亏的情况下qwq!
17520都有些可怜富冈义勇了。
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被俞绮害怕得想要离得越远越好。
于是它怀着窃喜的幸灾乐祸心情,清了清嗓子,在俞绮的脑海里安抚性地滚了一圈。
17520的拟态是软绵绵的半凝固物质,宛如双皮奶般颤颤巍巍,像是大团的果冻。
俞绮顿时不慌了,盯着17520,悄悄舔了舔嘴唇,甚至还有点想吸溜一口果冻。
「倒也不必如此,你看他这么担心你,担心了整整三年,再怎么憨憨也不会对你……」很过分吧?
17520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富冈义勇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连成一串闪影般越过了蝴蝶香奈惠,来到了蝴蝶忍面前,趁着蝴蝶忍未能反应,一把夺走了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的俞绮。
再然后,他在众目睽睽下,皱眉拒绝了俞绮张开了手臂小心翼翼“要抱抱”的信号,果断地倒拎起了俞绮,不肯让她的小短手碰到自己半分半毫。
划重点——倒拎。
丝毫没有想到自己手里的俞绮还是个孩子,富冈义勇满脸复杂地望着她,显而易见内心戏十足。
在场所有人:“……?”
俞绮:“……。”草啊。
她冷静思考,思考半天,还是没想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憨憨玩意啊?
气得头晕。
哦,也有可能是因为血液循环倒流导致大脑不通畅。
俞绮深呼吸,深呼吸。
你三年不见我,我想过你可能是震惊喜悦到无言,也可能是愤怒到好感清零,但你为什么一上来就要这么不走寻常路地搞我???
我在鬼杀队的形象,毁于一旦。
识相地默默地咽回去后半句话的17520:「……」它
裂开了。
它一开始就不该为富冈义勇说话的,失策了。
17520难得悔痛地想。
富冈义勇到现在为止,还完全没意识到哪里不对,用深蓝色的眸子沉默认真地盯着俞绮。
“你为什么……会回来?”
俞绮完全不想回答,而柱们不敢随便接话。
于是,场面刹那间冷了,宛如北极的冰川般融化不了半分。
直到,锖兔终于忍受不了地爆发了。
“富冈义勇!!!”
“好不容易见了面,你怎么可以把阿绮倒拎起来?!”肉粉色发色的青年手掌已经按上了腰间日轮刀,“你知不知道这样对小孩子很不好!”
“拿出你男人的气度来!”他肃着脸大声训斥,“居然小心眼到报复还是个孩子的阿绮吗!”
富冈义勇困惑看着他,“报复?我没有报复。”
他的神情非常笃定,如果不是他手中的俞绮还在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