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的加州清光放出来——
付丧神把痛苦喘息的俞绮抱入了怀里,急切到手指都在发抖。
“阿绮,别怕。”他告诉她,他为她擦掉眼泪,“别怕。不想笑就不要笑。”他吞咽喉咙里的干涩,把她搂在怀中,像是要借此把安慰揉入她的身体里,缓解她的痛苦。
俞绮半天开不了口。她只能疲倦地说,“不行啊。我要笑起来才可以。”不然我就不会被喜欢了。
17520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明明是个冷冰冰的机械音,却带着说不清的怜悯,「宿主……后遗症一旦忍耐抵抗,会有加倍的惩罚。身体的疼痛会不断伴随着噩梦和幻象。」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说你蠢吗?你做到了温柔以待所有人,可你唯独不对你自己温柔。」
「所以我说过,温柔是一种愚蠢的错误。」
俞绮没有力气回答它,她只是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被加州清光抱在怀里,忍受着痛。
她的确看到了噩梦与幻象。
她看到了面容狰狞的父母,她也看到了功利冷漠的亲人,她看到了嘲笑自己的人,她也看到了丑陋到让人作呕的真相。
可是这些远远没有温柔与欢乐重要。俞绮笑着打碎那些噩梦,然后挣扎着从痛苦的深渊里爬出来。
加州清光抱着她,一动不动。
他默默低头看她,为她拭眼泪。
那些液体不断地流出来,再不断地擦掉,像是永远擦不完。
可加州清光那么固执。
他失去了平日里可爱的笑容,沉默地陪伴她。
为什么自己不能帮帮她呢……?
毛茸茸的蒲公英也被放出来。
泪眼汪汪的萤草扑在俞绮身上,挥动着蒲公英,绿色的光点融入俞绮的身躯里,却无济于事。
萤草的声音里浸着哭腔,“神灵啊,请
帮帮她吧……”这样温柔的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整整一夜。
俞绮终于被从噩梦里放了出来,身体还是如同一摊烂泥。
她慢吞吞推了推加州清光,虚弱又轻快,“好啦好啦~清光别这么严肃,笑起来~笑起来的清光超级可爱!”
她又看了看还在抽泣的萤草,揉着她的脸蛋,笑出圆圆的酒窝,“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哭丧似的,我还没死呀!”
萤草超凶,“不许说胡话!!”
加州清光沉默着,终于忍不住问,“阿绮,为什么?”之前他看见过,可绝对没有这么痛。
俞绮长长呼了口气,“嗯~怎么说呢,这是代价啦!代价!我请求精灵降临,却还要贪心地拜托矮人,所以就遭到双倍的惩罚啦~”
「明明是三倍。」17520冷脸补充。
俞绮假装没听到。
她只是安抚着加州清光和萤草,然后把他们放回待选栏的小格子里,然后换上精灵的模样,走出了房门。
俞绮还有心情和17520开玩笑,“小一,幸好精灵长得白!不然我岂不是要被发现脸色不对劲了!”
「……」17520还在气头上,懒得理她,俞绮讪讪闭嘴。
她才刚刚走出房门,就听到伊之助大清早中气十足的大吼,“俺才没有丢脸地逃跑!俺可是把鬼都通通宰掉了啊!这点小伤根本就不算什么!”
如果忽略他瘫在担架上的话,可能更有说服力。
早就完成任务却因为受伤,被蝴蝶忍压着回来养伤的富冈义勇坐在不远处看蚂蚁发呆。
他听到伊之助的话,歪头看着伊之助被医护人员放在担架上抬了过来,一句话暴击,“那你为什么要躺着?难道是害怕得腿软掉了?”
“俺身体好得很!你个小白脸给我住嘴!”浑身是伤被抬了回来的伊之助被他一句话惹毛了,差点拎起日轮刀和他干架,“有本事俺们就来比一场!”
俞绮:虽然很热闹,但这两个家伙吵起来真的好烦==
精灵用凉凉的眼神威胁他们,摩挲着不离身的弓箭,“你们很吵,还有人在休息,给我住嘴。”
富冈义勇直白地开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精灵扯着嘴角,半笑不笑,“那你可以试试。”
富冈义勇还想继续说话,被
出门一个箭步冲过来的锖兔捂住嘴,往地上毫不留情一贯,“好了知道了住嘴!”要真被铂拉射个对穿,他可救不了这个白痴选手!
锖兔日常恨铁不成钢。
他咳了一声,恢复严肃,肉粉色的头发似乎刚刚洗过,落在肩头,有些湿漉漉的,脸颊上的伤疤被阳光落满,充斥温暖的感觉。
“铂拉小姐这么早就起来了吗?”
锖兔实在找不到话题,又觉得什么都不说很没礼貌,没话找话道,神情完全不会遮掩那股笨拙的尴尬。
“显而易见。”精灵瞥了他一眼,俨然要往蝶屋外走,“我要去山上休息。”
真菰也冒了出来,“诶?铂拉要去山上吗?”她眨了眨眼,“如果可以,能帮我带些花吗?”
她双手合十,微笑,“拜托啦~这里的花采了的话会被忍小姐骂死的吧。但实在太想编东西了~带一些编织草回来也可以!”真菰俏皮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