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一天, 院子里的雪也没有融化干净，夜幕降临的时候，直接冻了个结实。 刺骨的寒冷, 檐下的灯笼来回晃着，映着安静站立的少女，脸庞忽明忽暗。 蹲在 墙边摆着小几的锦绣回头看了眼，眼神中一瞬的愣怔。要说小侯爷的这 位侍妾, 确实生得貌, 只是她人总是面如冰霜， 便也将那精美的眉眼淡了些许。 “娘子， 摆好了。”锦绣站起来，搓搓手跑回屋檐下。 白日里她没有在雪里站很久，是惜玉帮她说了一句。 惜玉淡淡应了声，看去墙边的小, 遂迈步从阶上下去，鞋底踩上冷硬的石板。 锦绣连忙伸手搀扶：“是娘子家人的祭日吗？” 小上摆着样品点心，中是一个陶制香炉，沓子纸钱，一看便知道是做什么用。 闻言，惜玉脚步一顿：“嗯。” 轻轻地一声, 好像内里包含了无数的情绪，悲伤、惋惜…… 锦绣跟着伤感了下, 道声：“娘子快些，小侯爷回来怕会不高兴。” 惜玉应了声算回应。她知道, 祁肇现在是去了贺家, 找那位贺家的大子。 她将锦绣支，自己蹲去了祭台前, 拿帕子擦着落在面上的残雪，指尖冻得发红。 “阿兄，看有橘子，”惜玉冰封的脸上此刻融，露出一丝笑，一张脸瞬间变得夺目，“边城的时候，这可是稀罕物，可每年都会买给我……” 喉咙哽住了，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她看着祭桌，上面连个牌位都没有。 冰冷的墙角下，惜玉点了纸钱拿在手里，看着跳跃燃烧的火苗，直快烧手指，才攸尔松。偶尔嘴里也会喃喃着说些过往，不过，始终回应她的是冬夜的寒风。 祁肇回来的时候，看的是蹲在墙边烧纸钱的女子，火光中，她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笑。 惜玉同样察觉了祁肇，只是连头也懒得转，从桌上抽了张纸钱。 “这是做什么？”祁肇一步步过去，桃花眼蓦的变冷，盯着脚边的女子。 “阿兄的祭日。”惜玉送出个字，说着“阿兄”两字的时候，语气不觉变得柔，连着唇角也弯了下。 她微弯的唇角，似乎刺了祁肇的双眼，他一把过去扯上她的手腕，拉拽着走。 如此的猝不及防，惜玉下意识躲着，手腕上的疼痛让她哼出声来：“不要碰我！” 她挣他，后退着。 祁肇嘴角浮出冰冷，步步逼近：“为什么不能，的身契都在我手里，我不松手，一辈子都得跟着。” 一字一句犹如魔音，惜玉眼眶憋得泛红，愣是倔强的不肯掉一滴泪。 她推着他，手里拍打着，湿滑的雪让她跌落地上。那张小小的祭桌，被男人的黑靴一脚踢翻，上头的祭品翻翻散落下，圆圆的橘子滚着，不知道去了哪儿。 “忌日？他的一切记得真清楚！” 惜玉半趴在地上，浑身颤抖，伸手去扶那张翻倒的小。一阵寒风吹来，卷着落下的那沓纸钱飞舞，瞬间带去了不知什么地方。 下一瞬，她被他从地上捞起来，一把甩上肩头，扛着往屋里走。 锦绣听动静，跑出来见了这一幕，她看见惜玉挥舞着手，像在向她求救。 “小侯爷……” “滚！” 锦绣没有底气的声音，被祁肇的一声呵斥而制止，她怯懦的站住了，眼看着的惜玉被抗进屋里，随后屋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院中一片凌乱，锦绣看眼屋，里面大概闹得厉害。她只是一个奴婢，不敢去管主子的事情，眼下只能转身离。 一低头，发现脚底下有一张带字的纸条，她好奇捡起来看。 在高门里差，多少是要认识个字的，刚好纸上字锦绣认识。借着头顶灯笼的弱光，上头一行秀丽的小字：亡夫封宾实周年祭日，妻赵惜玉…… 锦绣震惊在场，似乎能听见屋内女子的哭声。 以，侍妾惜玉娘子，是小侯爷抢来的别人家的妻子吗？ 此时的屋内，远比锦绣那个小丫鬟想象的还要厉害。 惜玉被祁肇扔在地毯上，她细瘦的身子翻滚两圈，随后摇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