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人流放琼州蛮荒,若不去亲手揪回贺滁,那是没血性。
听了穆课安的话,孟元元心中稍稍平静。是,有些事一定要去做,就像当初一定要回来,夺回属于自的东西。
“我道了。”扯扯嘴角,平静下来时,想起了一个人,“孟遵呢?他在哪儿?”
“大牢,”穆课安欣慰,这个表妹是听得进话去的,“他可跑不了,后面擎等着罢。估计这事儿以后,孟里的那些人,会彻底站到你这边来。”
孟元元嗯了声,倒是不在意那些墙头草:“你前些日子去哪儿了?”
“还算你有良心,道问问我。”穆课安示意茶肆,遂抬步往那边走,“打着公干的旗号,帮贺滁运了一船货。”
路上碰见熟悉的人,穆课安同人打了招呼。
进了茶肆,熟门熟路的到了那间包间。
孟元元站在门外,一眼看见包间内的桌子。昨日同贺勘也在这边,靡艳的场景映现在脑海中,褪至膝上的绸裤,坐在桌上双脚大分,后腰上被一只手掌托着,指尖或重或轻摁着那一点,直到力气全部卸掉。后仰脖颈,蹙着眉紧咬牙关,生怕溢羞人的动静。
难受,又有不的舒爽。
“怎不进来?”穆课安回头问,见着脸上的绯红,笑了声,“才一会儿功夫,就晒红了脸?”
孟元元垂下脸,小声嗫嚅:“海边日头烈。”
穆课安点头,坐去凳上:“起那船货,贺滁竟然是往外送。我在船上等了两日,才有一艘船过来接应,把东西全部接了去。”
“这倒奇怪。”孟元元跟着坐下,视线不禁往桌面上看了眼,这下脸耳根儿也红了。当时怎就让他给推起了裙子呢?
穆课安秘一笑:“我看那些来接应的人可不一般,看架势就是手上有人命的。”
“海寇?”孟元元这厢联系了起来。
穆课安点头,淡淡一笑:“起来,我当初不想走这一趟,恰碰见了贺勘,他让我接下这趟差。并了修筠的事,如此,再怎难,我也要去这一趟。”
听下来,孟元元道了怎回事。大概贺勘从道要回权州时,就已经始布局了罢,其中的每一个人,走的每一步。他从市舶司带去的那封信,上面落款被陆致远抹掉,可是笔迹还在啊,不管是京城贺哪个人写的,他一定是查来了。
直接去对付贺相,终究难,于是他选了贺滁。区别于当年陆致远暗中谨慎的做法,贺勘是尽力将事情铺到最大,不惜让他自己也成为棋盘上的棋子。
“以,就算贺滁逃走,也道往哪里去追。”这样听下来,孟元元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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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算盲目的去追捕,起码是在算计内的。
穆课安嗯了声,嘴上不,其心里已然有些佩服贺勘。看来也不算书呆子严重。
这时,茶博士专门给穆课安泡的茶送进来。
穆课安早觉得口渴,手臂往桌面上一搭,桌子吱呀一声,竟是不稳的晃了晃:“茶博士,这桌子是不是旧了?”
“穆都吏笑,今年刚换的新桌子。”茶博士笑。
穆课安疑惑,干脆拿手用力推了几下桌子,果然,四条桌腿始晃悠,看着也是明显。
“你看,这是新桌子?别把茶壶一搁,压散了架儿。”他爽朗笑着。
对面,孟元元脸垂得更低,更是后悔进来什茶肆。
。
关于珊瑚的事,在城中彻底传,底层辛劳的百姓民怨沸腾,随走在街上,就能听到咒骂贪官的话。
其中还有谈论陆和孟的,真细扯起来,当初是疑点重重。让人更加心惊的是贪官对权利的运用,都敢蒙蔽当今官了。
表面上扮作清白世,则万年珊瑚树都敢私自吞下,这要真的让皇城卫军去中搜,指不定搜更惊人的东西。这样一步步的查下去,保不准贺这个大厦倾倒。
如今的权州府甚是热闹,海上,东海深处的巨龟岛被发现是海寇老巢,贪官贺滁正是逃匿到那里。尽管离着大渝已经有些远,可是官军和海防军仍旧与之鏖战,势要铲除海寇老巢。城内,以梁中书为首,正式彻查市舶司有事物,包括贪腐、勾结贼寇、账面作假、越权、侵吞……
自然,十年前的陆一案,也被提重审,包括与之相联系的孟,统称权州珊瑚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驿馆内,两名年轻的官员忙得脚不沾儿,当初他们也都生退缩的念头,毕竟越往下挖就越觉得可怕。是贺勘站在前面,他们也从退缩到犹豫,再到前行,眼下有了梁中书和耿相,后面的事再不用顾忌。
梁中书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