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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第七十一章 这男人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1 / 4)

萧衍行最大的性格特征,便是擅长隐忍。为了避开政斗韬光养晦,他可以狠得下心装疯卖傻,忍受天下耻笑。此时自然也不可能为一时冲动,去做趁人之危的事。幽幽地叹了口气,他将有些湿气的布丢到了脚踏板上,转头将王姝挪到床里去。放下时,这丫头的一只手还拽住了他头发。手劲儿挺大,扯得他头皮一麻。萧衍行将头发从她手心里抠出来,忍不住掐了掐王姝的脸颊肉。被她拍了手挥开也没生气,笑了笑,起身吹灭了屋中的蜡烛。克制地在她身侧躺下来。夜色深沉,月光透过纱窗照进屋子,静谧无声。一天一夜没歇息也确实是身心俱疲。本以为身体躁动会难以入睡,结果听着耳畔王姝平缓的呼吸声,嗅着她身上暖香的气息,他也很快陷入了梦乡。次日,天将明,他便起身去了北郊。这次绕道儿过来。主要是为了来看一眼王姝。确定这姑娘没出事,他自然就要立即去忙正事儿。北郊那么多灾民还没有妥善安顿,程明思也下落不明。萧承焕的人还在江南三州徘徊,秘密截杀南下治水的朝廷命官。为了杜绝他失职贪墨的消息传回京城,已不少人受害。事情越拖越大,萧衍行必须要亲自出面,尽快与江南知州何世润见上一面。此次南下之前,萧衍行已经命人提前与何世润递过消息。说到江南知州何世润,此人出身平南侯府,性情耿直又颇有气性。早年与韩家是有些交情的。当初萧衍行被废除储君之位,这位还曾上奏圣听奏请老皇帝收回成命。直言太子乃明君之相,若能得登大宝,必将青出于蓝。如此直言不讳的上奏,差点没被老皇帝给打瘸。后来若非平南侯和宫中德妃联手请罪,保住了他,他怕是也要以太子一党论处。但即便平南侯和德妃出手,何世润依旧被踢出了京城,如今在江南任知州。虽然不是特别有功绩的能臣,但何世润为人还算正派。这半年来江南水患严重,何世润正忙着安置灾民,人正在湖州。萧衍行离开的时候王姝还没醒,王姝这一觉睡得非常沉。她已有小半个月没有睡得这般踏实了。赶路的时候不敢睡,前些时候是心里压着的事情太多。昨夜不知是萧衍行来了比较有安全感,还是当真累得收不住,她仿佛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从榻上坐起身,窗外天色大亮。她伸手摸了摸身侧,早已凉透了。喜鹊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进来,见她醒了赶忙去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王姝咕噜噜喝下去,问了一嘴:“爷人呢?”“回主子,主子爷一大早便离开了。”睡了踏实的一觉,王姝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不少。喜鹊一边替王姝拿来了衣裳一边扶着她起身,“这会儿可是要洗漱?”走了?王姝一愣,没想到萧衍行就是过来歇一夜。“嗯。”她点点头,“你不用替我穿,我自己来,你下去多弄些吃食上来。”睡得好,肠胃也仿佛复苏了,突然觉得肚子饿得厉害。喜鹊不敢耽搁,叫了小二送水上楼,自己则将一大早做好的吃食盛出来端上去。王姝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坐在铜镜前涂抹膏子。说来,这铜镜还是喜鹊从萧家带出来的,清晰度能远超外头商铺买的。王姝慢慢地往脸颊上抹梨花膏,忽然发现了脖子根一块红印子。不疼不痒的,她拿手指搓了搓,那红印子没消失。她心道这也不是蚊子出没的天气啊,怎地会有这么大一块红印子?心里正猜测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过敏?扒开衣领一看,王姝整个人就僵住了。脖子根确实只有一块,但这锁骨以下连着肩颈这处还有好几个很深的红印子。有的不止是红,已经红得泛紫。脸颊热度一点点蔓延上来,她烧得耳朵都红了。再傻的傻白甜也骗不了自己。这个天气哪有什么蚊子?这肯定是某个姓萧的衣冠禽兽给吸的!她脸上姹紫千红的十分好看。想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前。她很怀疑。一面觉得萧衍行那样清风朗月一言九鼎的人,绝对不会干这种出尔反尔的事。一面又觉得他种都种了草莓,别的地方指不定也有。于是鬼鬼祟祟地躲到屏风后头去…………特么的她的兔子尖尖都肿了!喜鹊不知何时跟过来,默默地站在她身后,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喜鹊心里十分犹豫,要不要告诉自己正在生气的主子她脖子后面、肩胛骨上也有啊……王姝生了好一会儿气,心里对萧衍行这家伙的伟光正印象一个早上就全面崩塌了。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男人确实没有一个好东西,衣冠禽兽的萧衍行手指抚了抚唇,心情十分愉悦。不过这份愉悦没能持续多久,在亲眼看到北郊灾民们的情况后,顿时就没了儿女情长的心思。虽说有各地善心商户的救济支撑,但这些也不过杯水车薪。灾民们只要活着就需要粮食,苏州府的粮仓没能及时跟上。朝廷的赈灾款若再不能及时送到,安置好这些灾民,怕是要起乱子。如今北郊窝棚这边,只有一小队衙役在管。知府不见踪影,更别提赈灾的官员。萧衍行带着一批人进去,窝棚的住宿条件不是很好。除了大批农田村庄被毁而无事可做的汉子,还有不少病了无药可医的老弱妇孺。所有人每日只有两顿粥支撑,草药也没供到位。稍稍一打听,这窝棚里隔三差五便会有人死去。尸体只是被人一抬,扔到了城外的乱葬岗,也没见好好处理。“苏州府的知州人呢?”随行的人是这段时日潜藏在苏州府的幕僚,闻言摇了摇头:“从洪水起便一直向朝廷哭穷,奏折上了不少,但北郊是一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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