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憋屈。顿了顿,她翻着白眼冷冷一嗤,承认了:“你居然还有这个脑子知晓我在提点你?”“多谢了。”王姝吃到现在也差不多饱了,“希望你能谋个好前程吧。”温氏被她这一句给堵得难受。憋了半天,憋得脸都红了。她狠狠瞪了一眼王姝,见王姝就丢下这一句,别的话都没有了。两人不尴不尬地坐着,王姝也吃饱了,站起来就准备走。然而她才起身,对面的温氏也起身。王姝没在意,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发现温氏跟在她身后。王姝算是意识到温氏有话要跟她说,但她思来想去,不觉得自己跟温氏有什么需要私下说的。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外走,终于在王姝走到二门,眼看着要去外院。被温氏上前一把抓住了胳膊。王姝:“?何事?”温氏皱着眉头看着她,似乎难以启齿。等了半天,没见温氏开口。王姝转身又要走。温氏忙喊住她顿时恼火又憋屈地开口:“要不是看在你我都是商户女,又同病相怜,你以为我愿意找你多说这些?哎,王姝,你王家不是在外头生意做的很大么?”王姝有点搞不懂她,不知她什么意思,只能保守地应付一声:“……还行吧。”“别说这些假话了。咱俩都是本地人,你王家是个什么情况我还能不知晓?我温家追赶了你王家这么多年,谁不晓得你爹当初在世时,本事有多大。谦虚的话说过了,就有点太假了。”温氏实在是没办法,也是私下里琢磨好久才把主意打到王姝的身上的。“……你找我到底什么事?”王姝懒得跟她扯这些废话,大雪天站在外面,真的很冷。“天儿还早,不如去我屋里坐坐?”温氏没直接回答,委婉道。王姝耐心不多:“不说算了,太冷了,我先走了。”“哎等等,你急什么!”温氏拗不过王姝,气急败坏地抱住了王姝的胳膊,把人往角落里拉了几步。王姝不愿跟她回房说,她只能妥协。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她才压低了嗓音问:“你家生意做得那么大,应该跟很多达官贵人有往来吧?”王姝眉头皱起来,不懂她怎么忽然说这个话。事实上,王姝认为温氏的这个问题有点过界,她不记得自己跟温氏是这么亲近的关系。“所以?”但温氏显然没有在意王姝不悦的语气,估摸王姝给她的印象太软糯无害,以至于她觉得对王姝说什么王姝都不会生气:“主子爷生得俊美逼人是没错,但光有长相是没有用的。男人,尤其是相公,必须上进才行。不然一辈子没出息,就只配过苦日子。”“主子爷日日诵佛念经,不求上进,甚至连一句贴心的话都不曾给。守着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苦日子,你愿意吗?反正我是不愿意的。”温氏打小就看惯了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儿,早看穿了男人靠不住,只有抓到手里的钱靠得住。就像她娘,她爹在外花天酒地,在后宅养了十多个妾室。她娘依旧能一辈子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就是因为温家足够有钱,她爹虽然冷情但有本事让妻妾过受人伺候的日子。“你我还这样年轻。我才十六岁,你翻过年才十六岁。你照照镜子,当真舍得自己一辈子这么憋屈?”王姝:“……舍不得自己这么委屈又能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温氏觉得王姝真的是个榆木疙瘩,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竟然还问她怎么办,“你知道咱们爷如今被贬为庶人了吧?你也知道萧府往后翻不了身了吧?就这样的日子,主子爷整日里不事生产,坐吃山空。你觉得咱们的好日子能过到几时?”庭院中寒风呼啸,吹得人头发丝纷飞。王姝捂了捂冻得生疼的耳朵,朝手心哈了一口气。说实在的,虽然温氏如此直白的大难临头各自飞,但她如此坦率,王姝还是欣赏她居安思危的性情的。“你我生得如此美貌,注定了一生不凡。”温氏笃定道,“如今的情况,找个官家子弟把你我弄出府去便能轻易地摆脱现状吧?何况今年朝廷要选秀,咱们临安县是要出美人的……”还别说,王姝有些被她的雄心壮志惊到,“京城选秀?”“每年一次选秀,别告诉我,这你都不知道?”温氏也是从她妹妹口中听来的,听说温家今年打算送两个女儿进京。一个是她爹偏心到嗓子眼的庶妹妹,一个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你家在京城也有分支吧?做着跑商的生意,你消息怎么这样不灵通?”……这不是消息灵通不灵通的问题,王姝好好的在西北待着,没事要打听选秀做什么?“你想作为参选的美人入京?”“有何不可?”温氏眼里是熊熊的野心,“我不够格么?”“论相貌,我相貌娇美,论身段儿,阖府没有人身段比得上我。”温氏自幼骑马,身高腿长腰细,身段确实风流,“即便不会吟诗作对,但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只要会读书识字,总归是有人喜欢的。若是我去选秀,也是不熟旁人什么的。届时表现得可心些,性情讨喜些,未必不会被贵人选中。再说,即便不被选中,凭你我的样貌也不是没别的出路可走。京城那么多达官贵人,只要有机会,总能攀上一两个。”……温氏这雄心壮志也是绝了,她也不想想自己现在什么情况,还当真是什么事都敢想。不过转念一想,温氏当初在温家时从众多姐妹中抢到了入萧衍行后宅的亲事。这么一看,她能说这些话出口也正常,她是有这个胆子干得出来。“你想让我帮你脱离萧宅?”思索了片刻,王姝单刀直入地问。温氏也不否认:“对。”“……我从何处给了你错觉,我可以帮你?”“凭你自个儿可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