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晕倒的赵寡妇已经被万高远的娘小赵氏和赵婶子扶回家了,因为众人都围着马车,所以万元明和马胡通的马车寸步难行,不出意外,几人都被堵住了。
此时万元明听到马车外众人的议论声,并没有在意,他现在唯一在意的是,一会儿到家后要怎么和他娘说这件事。
刚才他们并没有和村民们详细说这件事,他们只说是不小心摔到了腿,所以回来修养,并没有讲他受伤与洪涛有关。
万元明在马车里思考良久,不一会儿,万大俊听到消息也赶紧过来了。
万大俊脚步踉跄地跑到马车旁,失声道:“元……明,你,你没事吧?听说你娘被吓晕过去了,你可千万不要吓叔啊!”
马胡通一听,赶紧拉开了车帘子,他抱了抱拳,然后道:“大俊叔,元明腿受伤了,不过没有大事,修养几个月就好了。”
万大俊一听,微微一怔,大受打击道:“这叫没事吗?那可是几个月啊,这科举考试都要错过了!元明?元明啊!”
万大俊还想要说些什么,车里的万元明出声了,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大俊叔,我没事,您先把我抱下去吧,咱们先回家,到家我再给你详说。”
万大俊叹了叹气,上了马车,然后在马胡通的帮助下把万元明抱了下来。
围观的众人一看万元明这个样子,顿时议论声更大了,一向嘴欠的小冯氏故作夸张的捂住嘴巴,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故作心疼道:
“哎呦,元明这孩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看样子成为废人了,比我家启明还要惨呢,唉,把赵嫂子都吓晕了!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变成这样了呢,作孽呦!”
一旁的李大娘一听小冯氏的话,顿时皱起了眉头,她嘴巴一扯,骂道:“冯氏你那破嘴能不能闭上?没听到元明说只是受伤了吗?又不是好不了?你胡咧咧什么呢!你那臭嘴天天闲的吃屁呢!”
小冯氏自从去过京城后就飘了起来,回来后便一直穿金戴银的,用她的话说,反正她们家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有的是银子。
这些银子和衣物以及其他东西都是云老夫人送的,而且村长不管这些
东西,所以这些东西都在老冯氏手中捏着,小冯氏不仅是老冯氏的儿媳,还是她侄女,所以她经常能从老冯氏手里抠些好东西出来。
一得到手,她便不管不顾的戴上或者穿上,然后到处显摆,时不时和别人吵上一架,彰显她的能耐。
再加上小冯氏的儿子万启明娶了信远候府的大姑娘,她的尾巴更是翘了起来,一直以侯府的亲家自居,对村里其他人都看不上眼。
听到李大娘骂她,她当然很不服气,也不管李大娘是不是和婆婆老冯氏交好的长辈,她立刻和李大娘互怼了起来。
万元明当然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声,但是他也没有解释太多,毕竟他已经说了只是修养几个月,至于那些人信不信,他也管不着,反正到时候他腿好了,他们就知道了。
万元明和马胡通打了个商量,让马胡通自己先回去,他让万大俊抱着他回家。
马胡通本来是打算驾着马车送万元明到家里的,然后再去岳父岳母家拜访一下,但是因为被人堵住了,不好进去,听了万元明的建议,他便就此做罢。
另外他实在是担心家里有孕的荷花,思家心切,于是他告别万元明,说等几天再来看他。
马胡通和围观的众人打了个招呼,说先回去,之后再来岳父岳母家拜访,然后他便进了马车,让小厮驾车回家去了。
没有搭理那些嘴碎说闲话的妇人,万大俊抱着万元明拜别了关心的人,然后就往万元明家里赶,一刻钟不到,他们就到了万元明家。
此时的赵寡妇已经醒了过来,她狠狠地喘了喘气,一看到被抱进门的万元明,立刻冲了上去,口中哭喊道:“我的儿,元明呐,你吓死为娘了,快进屋,快!”
然后赵寡妇便回屋拿了一床新被子,万大俊就把万元明抱进了以前万元明住的屋里,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
赵寡妇赶紧利索地为万元明盖好被子,看到万元明这个样子,总算是想起了她心中的困惑,哭着询问道:“元明,你好好的出去考个试,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啊?”
她想到了当初,元明私底下给她说,万启明是被人挑拨才变成那样的,她顿时心里一颤,抖了抖嘴唇恨恨
道:“你说,是不是有人害了你?啊,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呦,你快告诉娘!”
万元明看到自己娘和赵奶奶以及赵婶子都进来了,便让大俊叔去把房门关上。
然后他咳了一声,轻轻道:“娘,你先别哭了,我没事,我慢慢给你们说。”
然后万元明就把他在会试时发生的事讲了一遍,众人一听,脸色刹那间巨变。
赵寡妇大哭不止,哭号道:“这个杀千刀的啊,他怎么能那么害你啊,这个不得好死的玩意儿,烂心肝哟!”
赵婶子脾气那么好的一个人此时都有些忍不住了,她大力地拍了拍手,怒骂道:
“这个看不得别人好的畜生啊,咱们元明怎么惹他了?他竟然打伤了元明,家世好就能这么无法无天吗?他作了这么多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