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
童磨和那个奇怪的鬼魂打了一架。
“……”这个故事实在是太过荒诞不经,“你在撒谎。”
花开院弥生矢口否认,“如果你真的遇到了缘一,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不是针对谁,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和继国缘一相比,在座各位都是弟弟。
童磨耸了耸肩,他也是真的不在意。
毕竟连无惨大人都只能退避三舍的男人,他稍微认怂一些,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有一点,“是我赢了哦,小弥生~”
花开院弥生:“这句话你敢当着黑死牟阁下面再说一遍吗?”
童磨:……
他还真的不敢。
花开院弥生翻了个优雅的白眼,他就知道。
“小弥生不好奇吗?”
比如他到底和继国缘一说了些什么。
花开院弥生:“在下一点都不好奇。”
好奇心会害死猫,小明他爷爷之所以长命百岁,就是他从来不多管闲事。
童磨抿唇一笑,随即了然,“也是,毕竟那家伙已经死了快四百年了吧。”
死人就该老老实实闭麦。
花开院弥生微微皱眉,随即又松展开了。
过来许久,他才起身,活动了下身体,大概是坐得时间太久了,稍微伸了下懒腰,弥生就听到了骨骼间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他觉得有些烦闷。
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之中。
他本来应该已经死去。
在无穷无尽的烈火地狱之中,日复一日的反省自己的自大自满,直到烈火将他周身的罪恶全部赎清,了然一生的走向下一个轮回。
或许会在路途上遇见面容已经模糊的‘家人’,又或者会遇到因为自己的计划,而无辜被牵连死去的普通人,甚至是陨落的太阳。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已经死去的基础上。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来到陌生的时空,在失控的边缘,在沉默中爆发。
童磨倒是兴致勃勃。
毕竟他并没有骗人哦~
或许小弥生已经忘了,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欺骗小弥生的哦。
叫做继国缘一的男人,输了呢。
只是在逃走的之前,狼狈不堪的在空中胡乱划了几刀。
明明童磨才是必死无疑的可怜人啊。
在绝望又悲壮的继国缘一的衬托下,反倒让童磨成了比鬼舞辻无惨还可怕的存在。
如果无惨大人还在的话,一定会感到欣慰吧。
这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不是吗?
这是童磨的一小步,也是鬼月的一大步。
可惜的是,鬼王已经死了。
在骤然得知鬼王被他的兄长一刀贯穿,拖延到了太阳升起,以最低的伤害避免了一场死战。
继国缘一却并没有感到欢喜。
从童磨的三言两语中,他大致推断出了他的妖精,在这里面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也差不多弄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妖精会突然出现在这个错乱的时空。
理是这么一个理,但这并不妨碍继国缘一和童磨来一场深度友好的交流。
童磨:“……”
这个故事发展似乎又哪里不对啊。
事实上对弥生来讲,这又是再正常熟悉的操作了。
是熟悉的沙雕的味道。
“那家伙在某种程度上好奇心相当旺盛。”
也相当的可怕。
花开院弥生在最初,只是因为一点点好奇。
“这不像你,小弥生。”童磨一针见血指出问题说在。
他认识的花开院弥生,从来都不是这样温柔的家伙。
在非必要时候,其存在感一直是微弱的。
毕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花开院弥生都不过是一道影子。
鬼舞辻无惨的影子。
依附于微弱烛火之下,闪烁着幽幽的光,安静的存在着。
童磨勾起一抹笑,“你是骗不了我的哦,小弥生。”
花开院弥生:“……”
宛如毒蛇从花开院弥生的脚踝一路向上攀爬而上,吐露出猩红的蛇信,发出嘶嘶的声音,童磨将脑袋搭在花开院弥生肩上,“你隐瞒了什么呢小弥生?”
“是您不愿知道的内容。”
童磨:“并不是我不想知道,而是小弥生你不愿接受吧。”
通体雪白的猫猫,原本就应该息在主人的腿上,晃荡着蓬松的大尾巴,咪呜咪呜地叫着,思考着今天晚上是吃现烤的小黄鱼干,还是来一罐自制猫粮罐头。
猫猫的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简单纯粹的。
但是有一天。
猫失去了它原本温馨的小家,不得不四处流浪。
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可怕。
为了活下去,养尊处优的猫猫,原本雪白的猫上先是落了一层灰,然后是一点点油污,最后是黑色的泥浆。
童磨觉得他的小弥生就是这样一只养尊处优的猫,还自带洁癖。
花开院弥生现在正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期。
终于实现了谋划了数百年的悲愿。
是欣喜若狂的得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