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噪!”褚惟直接飞走。
鬼刹扫视了一圈,道:“没有一个好苗子,不适合炼成小鬼。”语气颇为嫌弃,飞身追着褚惟而去。
“怎么感觉我们就像待人选择的货物一般?”
“刚刚什么情况,我居然动不了。”
“我也是。”
“就在那红衣服判官飞过来的时候,忽然就动不了。我发现我身下的马儿也跟我一样动弹不得。”
“仿佛那一刻周围的一切都禁止了一般,若不是还有暖风吹着我脸,我都怀疑自己在做梦了。”
“太可怕了。”
“这些人可比那些守城门的魔门中人还要厉害!”
“实力居然相差这么远,他们为何这般强,真的是人吗?”
林二福的腿都吓软了,浑身无力的朝着林铁招手。林铁骑马过来之后,林二福道:“铁子,要不,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回到陆家村,还是按照原定路线走吧。”
这时,地面又是一阵摇晃。
“驾!”
随着这声音,那先前经过的大队人马返回了。那穿着官服的男子,大汗淋漓的骑在最前面。齐积诚骑马到了马车旁,翻身下马,作揖,道:“大将军,多年不见,见你安好,下官甚是宽慰。”
林巧巧下了马车,作揖,道:“齐大哥客气了,唤我一声巧巧即可。”
“也好,巧巧。”齐积诚笑着说道,而后,又道:“不知此时巧巧可否方便?想与巧巧闲谈一会儿。”
“齐大哥,请!”林巧巧伸手做了一个请先行的姿势。
齐积诚和林巧巧顺着路道,朝着前面走着。待远离了众人后,齐积诚方将这些年自己经历的事情讲了出来,朝堂的变化,若不是齐家底蕴深厚,恐早已经从盛京贵人圈跌落下来。
“齐大哥,肯在此时站出来,为百姓请命,光凭这份勇气可嘉,便是很多朝中大臣无法比拟的。”林巧巧道。
齐积诚道:“我于心不忍。”
“齐大哥可是与楚国魔门协商好呢?”林巧巧询问道。
“嗯,渝洲府城,以及府城附近连带的二座城池,我不再过问城里任何事情。但是,渝州其它的城池,若是魔门中人前去,必须遵守我们晋国的律法。不得乱杀无辜,不得随意掳人。他们现在占领的其它城池,就像西岗城这样,他们依旧可以继续守着城门。只是不能随意在城里杀人!”齐积诚道。
林巧巧叹气,道:“齐大哥能让老虎签订和平共处的协议,我甚是佩服。若是换成了其他官员来,恐连话都说不上,便先惹恼了对方。”
“说到底,还是我们晋国太弱了。”齐积诚道。
“我时常在想,若是我们当年没有走出晋国,如今的我们会是怎样的生活?”齐积诚道。
“大概齐大哥还在府里装着病弱公子,一副快要挂了的样子,偏偏又还活着。仿佛吊着一口气一般!”林巧巧道。
两人又闲谈了几句,便返回了各自的队伍中。齐积诚翻身上马,抱着拳,说道:“巧巧,保重!”
“齐大哥,保重。”林巧巧道,而后抱着琵琶,低头,弹了起来。
齐积诚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眸光深深的注视着林巧巧。琵琶弦波动,他的大将军抬起了头,一双眼眸笑眯了起来,眉眼弯弯。能见到她依旧无忧无虑的活着,齐积诚甚是欣慰,回了他的大将军一个舒心的笑容。
林巧巧唱道:“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齐积诚收回了视线,骑马扬长而去。齐积诚道:“今日一别,恐再无相见之时。愿大将军此生无忧无虑!”那马蹄儿声与齐积诚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恐齐积诚也没有想过让林巧巧听见这句离别的话语吧。少时的情谊,终是难以忘怀!当年,那古灵精怪的大将军,又有几个正值风华正茂书生意气的少年郎不喜爱!齐积诚也不例外,当年的状元郎也不例外。
林巧巧弹着琵琶,闭着双眸,唱道:“楚河流沙几聚散,日月沧桑尽变换。乱世多少红颜换一声长叹,谁曾巨鹿踏破了秦关。千里兵戈血染,终究也不过是风轻云淡。长枪策马平天下,此番诀别却为难。一声虞兮虞兮泪眼已潸然,与君共饮这杯中冷暖。”
林铁侧眸看了一眼林巧巧,便移开了视线。骑着马儿,静静的聆听着巧巧姐姐唱着《虞兮叹》,想着何时他可以遇见自己的虞姬。希望她有着像巧巧姐姐这样的容貌,有着二姐姐那样的性格,又有着母亲那样的心智和肚量。
“汉兵刀剑纷乱折断了月光,江畔只身孤舟余生不思量。难舍一段过往缘尽又何妨,与你来生共寄山高水长。”林巧巧唱完,还在弹着琵琶。
无人留意到,四人正漂浮在附近的林中。褚惟双脚踩在树叶上,身姿轻盈的仿佛一只蝴蝶一般。手中的折扇呈现展开形状,上面画着一枝梅花。折扇立于胸前,另一只手背负在身后,静静的聆听着那歌声。他若一只蝴蝶一般,在不同的树叶上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