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林巧巧皱着眉说道。
林铁又道:“还有一种可能。”林巧巧侧眸望来,林铁笑了一下,说道:“祸害张家村那帮人,毕竟他们一直没有抓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可有查过那户人家?”林巧巧问道,此时,她竟然不记得那个内鬼的名字了。
林铁笑着说道:“自然去查了,拜托了师爷帮忙。师爷他查到,那人在押送途中自杀了,至于他的妻子,听说后来疯癫了,去向不知。那对儿女,张淑酒五年前,进山打猎的时候,不幸坠崖,多半是死了。张淑香远嫁外地,所嫁非人,难产去世。”
林巧巧听后,感慨万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多行不义必自毙!”
林铁道:“我也曾经怀疑过,或许是张淑酒大难不死,又有了一番奇遇。毕竟话本里不是经常这样描写吗?或者是张夫人在疯癫的时候,遇见了懂巫术的人。无论是他们二人之中谁还活着,又有了大造化。那么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张家村的人,因为他们曾经羞辱过他们一家,才有了张父孤独一掷,去与外贼勾结祸害全村一事。接着,第二个仇人便是巧巧姐姐,第三个仇人便是当天审理案件的相关人员与押送的衙役们。”
林巧巧点头,说道:“那张家村近几年可有出事?”
“并没有,但是,不表示不存在。无论是蛊还是巫,潜伏期可长可短,一切皆取决于施蛊或者巫之人一念之间。所以,张家村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不表示没有潜藏的祸事。如果我是二人之中一人,我就会把种子埋下,只等我哪天高兴了慢慢折磨他们,一个又一个的折磨。所以,在第二个仇人和第三个仇人之间选择,第三个不能轻易去动,会引起朝廷的注意力。那么就剩下巧巧姐姐一人,巧巧姐姐不在洛川县,就连小叔小婶也不在。这时候我们家便成了目标,这种推理甚是可行的。接着,暗中观察后,盯上了我家的财产。”林铁笑着说道。
林巧巧眼眸微垂,遮掩了自己眼底的神色,笑着说道:“时辰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我都困了。”
“嗯。”林铁笑着点了点头。
林巧巧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她已经确定了,有问题不是二伯和二伯娘,而是面前之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会让二伯和二伯娘性情大变。只有经历了大起大落的情况之下,什么样的事情能成为二伯和二伯娘的致命打击,那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林铁出事情。而二伯这般慷慨散家财,定然是对方所求不是为财,而是其它。
二伯和二伯娘不能露出马脚来,才会给自己透露要给分红,却又迟迟没有瞧见动静。这里更加验证了,二伯还是那个抠门的二伯,没有任何问题。二伯娘拉着自己逛街,虽然花了一千两买了一件毫无用处的摆件,但是,后来二伯娘并没有再瞧见其它的东西。这里也可以瞧出来,二伯娘还是二伯娘,依旧心疼银钱。紧接着林铁找她反复提及二伯散财一事,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仿佛就在为了强制树立一个人设,二伯是一个散财童子的人设。
曾经在网上看见过一句话,如果一个人一开始撒谎的时候,他便需要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不停的去掩盖之前的谎言。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信以为真。如果面前的林铁是假的话,那真的林铁一定被藏了起来。而且二伯和二伯娘一定是见过,如果见不到林铁的安全,二伯和二伯娘定然不会轻易妥协。如果林铁是假的,那么这个假的林铁一定对真林铁了若指掌,定然是在暗中观察了许久。如果是暗中盯梢着林铁,又不惊动鬼爷,这就有点难了。鬼爷对二伯一家非常好,好的就跟自己的亲爹娘亲弟弟似的。
忽然,林巧巧灵光闪现,她想起一个人来。林巧巧停下脚步,装作无意,笑着说道:“以前弟弟和金师兄形影不离,这次去盛京,金师兄那活跃的性子,居然没有嚷嚷着要跟来?”
“金师兄跟着萧姐夫上战场后,再回洛川县后,我们二人来往便少了。”林铁解释道。
“哦。他竟然会去战场,真是让我意外。哈哈。”林巧巧笑嘻嘻的说道。
林铁笑着注视着林巧巧,眼眸里异彩闪烁。笑着说道:“巧巧姐姐,早点回房休息。”说着便作揖一番,林巧巧回礼。
林巧巧目送着林铁离去,仿佛一切再正常不过。林巧巧的嘴角弯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眸光灼灼。有一种聪明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有一种话语叫言多必失!有一种破绽叫圆的无懈可击!
回到房间,林巧巧坐在了客房的梳妆台前,梳着自己的长发。那铜镜里印出了她的模样,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尚可。那镜中人一颦一笑,都显得那般精致,仿佛下凡的仙女一般。那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那光泽水嫩的脸,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抚摸一番这美玉。长路漫漫,不如,让她好好试探一番,这究竟是真弟弟,还是假弟弟!真的林铁自幼便把她当亲姐姐一样对待,若是假的,装的再真,也终究不是真的。
林巧巧起身准备关了窗,萧燃飘然落在了窗边,纵身一跃,进了屋。林巧巧道:“你怎么来呢?”
萧燃神色淡淡,回道:“不放心你,天不亮我还要赶回去。困了,睡觉。”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