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还有林三福的四个徒弟,林家二房也跟着过来帮把手,林铁留在家中。
县令大人高兴的亲自去迎接,拉着林三福的手,那真挚的感情流露,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县令有龙阳之好了!
萧燃走在林巧巧的身后,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林巧巧踮起脚尖,环视四周。这些难民是想蜂拥而上,上手抢夺物资。
“小林姑娘来了。”衙役们一边努力维护着秩序,一边还不忘记给林巧巧打声招呼。
“这么多人!”林巧巧道。
“是啊!我们都快扛不住了。”衙役道,说话间还不忘拿了鞭子朝着靠近的难民抽去。
场面有些失控!
“老高,去给大伙露一手。”林巧巧小手豪气的一挥。
“主子,我是玩个飞天遁地,还是整个脚踏山河?”高管事询问道。
“直接横扫落叶吧。”林巧巧道。
高管事当即腾空而起,从难民头顶上飞过去,一掌拍碎了路边的一棵大树。吓得难民立刻不敢拥挤了,老实的退回去自己的原来的位置处。
金公子手里的折扇掉落在了地上,满脑子都是林巧巧那句横扫落叶。弯腰捡起折扇,脸上的笑容略显僵硬。
这番暴力的压场下,物资得以有秩序的发放下去。老弱病残的优先,壮年、青年人排队轮到他们,也领不到东西。林家人根本不给。
因为天灾,整个林家村的除夕都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对联也不贴,鞭炮也不放。整个林家村,除夕夜安静极了。次日,天未亮,铜锣声声响,一声比一声急促。显然是出了大事情。
“咋呢咋呢?”
“我还梦见大金元宝掉了一屋,正在上面打滚。这美梦就被吵醒了。”
“正在打水,害的我没提稳,桶都掉井里去了。”
“把我家鸡给吓得,在窝里一直叫唤。”
有人好奇,有人埋怨,一时间,现场乱哄哄的。咚。里正敲响了手里的铜锣,一个衙役一脸怒容的跳上大石头上。
“昨夜你们林家村的邻村,张家村被暴民给洗劫了,林家村的村民听令。”衙役怒吼道。
众人纷纷一脸严肃,村民各个盯着衙役,等待对方下达指令。
衙役一脸怒容,严厉的宣读道:“县令大人有令,让各村加强巡逻,不可放松警惕。有难民扰民者,一律按照暴民处理。
对待暴民,按照本朝律法,百姓可当场将其乱棍打死,事后不追究其任何责任!我们的仁慈,是对待我们晋国的百姓。
不是给反贼造反的机会,不是给暴民把矛头对准我们晋国的百姓的机会。不是给暴民机会,让暴民可以大摇大摆的私闯民宅,甚至杀人放火!
我们洛川县的百姓的善良,那是我们的品德好。我们怜悯难民疾苦,但是我们不是给他们变成暴民、甚至反贼,然后反拿着我们的善良,反过来欺压我们!
凡是难民者,不得靠近洛川县衙管辖范围内任意村庄入口。凡是难民者,不得聚集在洛川县衙管辖范围内任意村庄外,方圆十里处徘徊。凡触犯以上两点任意一条,皆按照暴民处理。
洛川县衙管辖范围内任意村庄,各村百姓请积极配合各村里正的工作。无事不得出村,不得故意去找难民寻衅滋事。
都给爷记住了,以上全是县衙张贴的布告。谁敢故意出村去找难民的麻烦,逮住先赏十大板子。
若是有田地在村外的,记得去找里正登记一下,不得独自一人外出。必须至少三人以上,方可出村。
如非必要,就在村里待着。村附近的荒山、荒地,你们大可以去开垦。县令大人说,凡在这段期间开垦出荒田的百姓,可以免租一年,只限制于你开垦出来的那些荒田免租!
都给爷记清楚了,如果哪家需要采买物资的,比如针线什么的,可以去找里正那里登记,每天都会有衙役过来巡逻。
到时候里正可以把采买的清单交给巡逻的衙役,可购买的物资的各物价表在各村里正手上。都给爷记清楚了,一概不赊账,交清银钱。”
念完后,衙役怒气冲冲的,骑马离去。林家人一脸凝重,退出了人群。
“真是糟心的玩意儿!”罗氏怒容满面。
“衙役只说张家村被暴民洗劫了,也不知道情况严不严重?”薛氏也是一脸担忧与同情。
罗氏一手插着腰,朝着路旁的干野草窝里,吐了口水。“呸!”
“那些挨千刀的,就不该可怜他们。”罗氏怒道。
外出打探情报的高文意,满脸怒容,愤愤之色的进门。
罗氏立马上前,询问道:“如何?老高,严重吗?”
高文意回道:“回老太太话,事态非常严重。咱们村临近的村子都遭殃了,只是张家村严重了些。那些垃圾不仅抢走了村民家中的存粮,还~”
高文意恨意难消,手捏成拳头,骨头发出阵阵响声,十几秒的平复情绪后。
高文意才气愤的,接着讲道:“还祸害了好几户,未嫁的姑娘家。现在,那几家的姑娘,都不想活了。听村民说,都自杀了好几回了。只要家人稍有松懈,姑娘们不是割腕,就是投井上吊。”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