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事情闹得满城皆知,这几日,风头刚淡下来。林大福这一家上来一闹腾,林二福一家恐又要歇业。
第一日,林二福根本不搭理林大福一家。第二日,一大清早,这林大福一家又跑来,一闹腾便是一整天。
别说朝外送餐,光是有客人想进来买早餐,都进不来。大门就那么大点,这四个小子并排一站,谁进的去。
第三日,林老头和罗氏一大早便在门口等着。
林大福上去就是一番神操作。还没到跟前,人就先哭了出来。嚎哭着一路跪了过去,跪到了林老头跟前。林老头踹他,骂他,他都不走。他就是料定了,林老头绝对不会报官,一定会亲自过来。
“呜呜~
儿子不孝啊。
儿子错了,爹!”林大福道。
罗氏生气的进屋,坐在椅子上,把脸扭去一旁。现在的她连骂这个儿子都没有一点心情,她早被林大福一家给寒透了心。
“滚,你要饭就滚远点,跑到老二铺子门口闹腾什么!”林老头怒气冲冲的,恨不得上去再揍了林大福一顿。
但是,一想到先前他踹林大福的那几脚,林大福不仅不躲不闪而且全部都受了下来。林老头恨铁不成钢,顿时,没了想揍林大福的念头,只想让这丢人的儿子赶紧的滚远一些。
“爹,儿子混账。
儿子色迷心窍,听了刘氏的教唆。
爹,您知道儿子的,儿子以前哪敢这般惹您二老生气。
呜呜~”林大福道。
林老头面上有些松动,想着以前儿子虽然会昧下银钱,但是,那个时候三个儿子,哪个又不昧呢?只是多与少的问题而已。
那个时候,大儿子总体来说,还是很听话的。叫他去下地,他就带着三个大孙子去,在种地上,从不耍滑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们已经分家了,你过好你的就成了。”林老头老泪纵横,抱头痛哭。
林大福见林老头在哭,心知有戏,立刻,改变了攻略。
“爹,你打骂儿子吧!
儿子那么喜欢刘氏,都不介意她是寡妇。儿子甚至扛下了所有的骂名,想着娶她进门,让她当平妻。如今儿子落难了,她卷了钱财带着她女儿就跑路,留下她和儿子生下的老五。
呜呜~
爹啊!
儿子的心好疼啊。”林大福道。
林老头终极是心疼大儿,老泪纵横的、恨铁不成钢的锤了林大福几拳。
起初林大福是装哭,但是,之后是真嚎嚎大哭了。也许想到那昙花一现的富贵梦;也许是想到了曾经的他双妻在身旁;也许是那一屋子通房丫鬟,左拥右抱的幸福生活已经离他远去;也可能真的对刘雪很上心,却遭到对方的背叛,一时间难以接受。
林大福瘫坐在地上,抱着林老头的腿痛哭流涕。
林大福晚上打了刘雪后。次日,刘雪便带着女儿,拿上房契、田契,还有林大福这些年给刘雪的银钱首饰跑路了。
原本大郎提出,“跑了就跑了呗,早晚她会回来。就不信她舍得下老五,和这宅子和田地。”
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刘雪始终没有出现。
林大福一家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等来收债的人敲门。对方手中拿着买卖契约书,嚷嚷着刘雪已经把这房子和田地卖给了他们,轰赶着林大福一家滚出去。
这不,林大福一家走投无路了,便又把主意打回到林老头身上。大郎就赌老两口,看不看重那点骨肉亲情,能否割舍的下!
此时,别说林老头哭,就连罗氏也在店里哭。
后院,二房母女三人。
林燕双手叉腰,便要准备出去骂了林大福一家不要脸。幸亏被林招娣拽着胳膊,将其拦截了下来。
“你出去做什么?”薛氏也是一脸怒容。
林招娣说道:“你看三叔一家可曾露过面,大伯家来闹腾又不是一日了,你瞧天天爱蹭饭的巧巧妹妹这几日可曾来过。大姐可曾想过为何?”
“他们那是怕事。”林燕回嘴道。
林招娣摇头,“大姐你若真的没事可做了,你可以多跟着巧巧妹妹学学。你不要说话,你跟上她几天,你定然会有所改变。”
“总说她,你们一个个都喜欢她。你忘了,在村里的时候,她是怎么诓骗你去了河边,又把你推下河中。害得你回来就染上了风寒。家里为了给你治病,请了大夫。
那几个月,奶天天一起来就在院子里骂娘,骂我们两姐妹。你都不记得了,都是她害的。所以我恨她。”林燕哭着说道。
她觉得倍委屈,虽然自从林三福说书后,林巧巧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但是,林燕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姐,那个时候巧巧才多大点啊,她是诓骗了我去河边。但是,她是推不动我去河里的,是另有其人。
总之你也别问了,这件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你又提这事干嘛?明知道我都订亲了,若不是你是我姐,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想败坏了我的名声。”林招娣很不高兴。
当年,林招娣是被隔壁村里的二流子,给惊吓的自己跳的河。那二流子本来约的是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