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林大福卷走林罗氏财产一案,本县丞会亲自书信给秦川城的县衙的县丞大人,望秦川城县衙配合本县衙处理此案。将林大福全家,押解回洛川县来审理此案。
只是。”县丞大人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在县丞定案的期间,一旁的衙役便上前拿布堵住了二人的口,将二人拖了下去收押。
一旁的林老头见这阵势,也吓得身子发抖。林老头来之前,林三福便告诉他,审理案子的几种结局。但是,即便如此,林老头依旧来了。罗氏迈出了第一步,他总不能让妻子寒心。林老头连忙起身,跪了下去。
“小民只想把那不孝子全家给抓回来,当众对簿公堂。至于他挣到那些钱财,虽然林家没有分家,但是他既然生了这心思,便由了他去。
小民妻子那里,小民回去后会劝着。小民的二儿子和三儿子,都表示不想和他再有所牵扯。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三个儿子都是小民的妻子辛苦怀胎十月所生下啊。
三个儿子都是小民和妻子,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哪家当爹的想看见自己还活着,子孙后代却已经决裂到兄弟反目成仇。
他既然想要老宅、作坊,便都给了他便是。只是,他必须回来,全家在场的情况下,把这个家分了。他要的都给他。自此,各家各过各的。”林老头道。
林老头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协助审理案件的师爷,忍不住,拿衣袖擦了眼角的泪。一旁记录审理案件过程的文官,也是一脸动容。
“自古以来,只有不孝子孙,何时有那缺德的父母了!这个林大福竟然造谣父母不仁,妄为人子。”记录案件的文官,把自己的点评写了进去。
这些案宗都是会上交给朝廷的,本朝向来宣扬以孝道治家。凡是牵连了孝道的案子,统统要上报给中洲府城的知府大人。
管辖地出了不孝子,若是知府大人不知晓,而这事情又快速传播开来。一旦有小人参了知府大人一本,说其上身不正,所以导致管辖地出现不孝子。
知府大人顶多也就是被圣上喊去京城挨训一顿,罚个一年半载的俸禄。倒霉的却是洛川县的县衙,尤其是处理此案的相干人员。
小人难防!
别看洛川县的县衙不大,但是,官职再小,都有不少人在暗中盯着。就等着抓到小把柄,可以上位了。
“老人家先回去等消息。”县丞大人说道。
林老头擦了泪,又是连磕了三个头,才离去。
县丞将案卷抄录了两份,命令衙役送去府城和秦川城。回府后,又让自己的儿子,亲自快马加鞭去县令的祖籍一趟。
林家人顶着村里人的口水之下祭祖,从坟地一回来林燕便嚷嚷着要回洛川县城。
“回去干吗?又不是咱们的错。”林巧巧说道。
林二福和林三福、林铁,三人皆是垂头丧气返回家中。一问方才知道原来是村里人,不许林家人参加宗族祭祀大典。
虽然族长不在村里,但是,族长的儿子在主持祭祀大典。
“那等爷回来,咱们家干脆就脱离宗族好了。”林巧巧说道。
林二福摇头,“这不成,谁家没个祖先。不行,不行。”
“我也觉得可以不去,反正我长这么大一次都没去过。谁晓得那里面供着的是谁家的祖宗牌位。”林燕说道。
罗氏细想后,拿定了主意。
罗氏的右拳头,轻打在了左手心。
罗氏说道:“燕子说的对,我公公婆婆的灵位不在那宗族里供着。公公自幼体质弱,只有老头子一个儿子。
干脆我们自立门户好了,想来老头子也是同意的。”
等林老头回村后,把在公堂上的事情说了出来。罗氏也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林老头也很心动。爷爷再疼他,但是,那也不可能超过了亲爹去。
林老头一想到自己的亲爹,便暗自神伤,又心怀愧疚。
想着这些年,亲爹的灵位都没有进去过祠堂。因为族长说病死的进祠堂,会把晦气带给子孙后代。
这么多年过去了,亲爹连个灵位都没有立过。全是因为大伙都说,病死的不能在家中设立灵位,以免坏了林家村的风水。而自己当时年轻,一双手难敌全村人的嘴。可是,等自己年迈了,又觉得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回头去供奉啥!
林老头顿感羞愧难当。
“我也是一个不孝子,原来老大都是遗传了我。
幸亏老二老三,没有遗传我。”林老头道。说万之后,这小老头抱头痛哭了起来。
“爷,都过去了,咱们自己给自己家修建祠堂。
把曾祖父和曾祖母请进去,以后咱们家祭祖就祭拜他们。”林巧巧说道。
林老头擦着泪,点头,“好,就这么办。
老三你手里有点钱吃点亏出个大头,老二也有点家底出个小头。
我这里有一百六十两,老婆子还有一套金首饰。”
“爹和娘那点小钱就别拿出来了!”林三福出声打断了林老头的话语。
而后,又冲着林巧巧喊话。
“闺女!这种家中大事,你不表示一下!”林三福又道。
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