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巧一副头发长见识短的小表情,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直接打开了匣子一一细数。
若问在古代,什么行业最赚钱!
答:首先青楼,次选赌坊!最后才是酒楼、贩私盐。
老鸨一出手就是一万两银票,还有一整套玫瑰花样式的金首饰。细数下来,足足十八件。
“琴姨,不愧和巧巧一家亲。咱们都是一家人,想来我即便给琴姨透个底了,又不是说给外人听。想来县令大人是不会怪我滴。
毕竟人家只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家家嘴上一向没有把门滴。”林巧巧笑嘻嘻的说道。
老鸨恨不得掀桌。
你是成精的小狐狸,哪家小孩会有你这样的!
在老鸨气的肝疼、肉疼的不满情绪下,林巧巧把林三福和县令二人之间的勾当,卖的一干二净。
听得老鸨心惊不已。
老鸨若有所思、不动神色的打量了林巧巧一眼。感情你这小狐狸是遗传的问题!这林先生讲《西游记》后名声大振,坊间早就在传,林家三口会不会是妖精幻化成人。
若不然,怎么能把神话故事说的仿佛跟真的一样。
至于《西游记》作者吴承恩,早就有其他势力去暗查过。这世上,压根就没有这个人。这故事分明就是林三福自己编的。
这番细想之下,老鸨越发深信林巧巧是狐狸变成的人。
“时间不早了,我就回去了。”林巧巧挥手告别。
老鸨一路相送到门口。
林巧巧笑脸灿烂,说道:“我就知道秦姨担心巧巧的安全,铁定是怕巧巧被人给打劫了去。
准备给巧巧备车相送,不愧是一家亲人啊!
下回我若听见点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跑来告诉琴姨!”
林巧巧怀里抱着匣子,至于怀里原本揣着的金牡丹三件套,也被她塞进了匣子里。
老鸨抬起手,恨不得一耳刮子扇过去。有这么恬不知耻,找人要马车相送的吗?
妈的!好气人啊!
你这个死丫头,都敲诈了老娘一万两银票,两套价值都超过百两白银的金首饰了。你哪来的脸,开口要马车相送!
老鸨气的,抬起的手,却改了方向。垂下,无力的挥手。
“龟公,你丫耳聋了嘛?没听见我大侄女要回家了,还不去备马车!”老鸨把脾气发泄在了旁人身上。
待送走了林巧巧,老鸨见谁都不顺眼。
“这死丫头掉钱眼子里去了。哼。”老鸨气呼呼的扭着屁股上楼去了。
“琴掌柜,那后院关的那位,该如何处置?”小厮连忙上前询问。
“继续关着,吊高点呗,别饿死那贱骨头就成了。
给老娘看住了,她的身子不能脏了。老娘还有些事情需要再斟酌一番。”老鸨说道。
得了老鸨的准话,没有谁敢再去打了那姑娘的主意。被卖进楼里的姑娘,若是不服从老鸨的管束,楼里的打手们就会去拿了不服管束的姑娘寻开心。
老鸨知晓此事后,根本不会去多做理睬,只要人不丢,老鸨就不管。只不过破了身的姑娘初夜的卖价便宜一点而已,总归老鸨是不可能亏钱的。
此时,楼里的人一个个心里都在想着。那姑娘姿色一般,不知道哪里得了老鸨的赏识!该不会是因为林巧巧吧!
这就误会大了,林巧巧跟随着老鸨进屋后直到她离开青楼,关于那被人拉下去的姑娘,林巧巧硬是只字未提过。
林巧巧坐在马车内,怀里抱着木匣子。笑的如偷腥的小狐狸一般,眉眼都弯了起来。
一阵狂风吹来。
同时,卷起了桥上,正在行驶的马车的车厢的窗帘,惹得乘车的人纷纷抱怨起来。
“怎么忽然就起风了!”
“是要下雨了吗?”
“什么鬼天气!”
“老子明天还要出远门,这破天气能出门吗?”
桥上全是行人的抱怨声、或者谩骂声。
林巧巧被吹的眯起了眼睛,双手死死抱紧了怀里的木匣子。脚边还放着装点心的食盒。
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两辆背道而驰的马车,在桥上相会而后错开。
桥道上背道而驰的另一辆马车内,萧燃抬手档了一下风,被风吹的睁不开眼,干脆便把脸扭去一旁。
这一睁眼,便瞧见了,林巧巧闭眼,压低着身子,护着怀里抱着的木匣子。
下一秒,车子错开。
萧燃快速的扫了一眼马车上的旗帜,知晓那是自己名下经营的青楼。
噼里啪啦。
一道炸雷划过天空。
林巧巧暗自庆幸,幸亏她是乘坐马车往回赶。若不然这么远的路程,可要把她淋成落汤鸡了去。回了家,脚跟刚落地,大雨便倾盆而下。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
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林巧巧道。
林巧巧笑嘻嘻的剽窃了苏轼的诗,摇头晃脑的一手抱着木匣子,一手提着食盒,便去找罗氏去了。
陈秀才撑着雨伞,站在一旁,正等着书童打开门上的铜锁。
“小林姑娘还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