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买一个回去给自己当丫鬟吧!一个卖你十五两银子如何?”
林铁皱着眉,“你刚刚吆喝的,二十两银子买三个。怎么单独卖一个就十五两银子了。”
“一看,你就不是城里人。一个十五两,二个十八两,三个二十两。这叫多买多送!”
林巧巧笑着,朝着对方俯身行礼,“家父姓林,是西城那边,景秀茶楼的说书人。我这弟弟第一次进城,不懂礼数,还望大娘勿要和我们小孩子一般计较。”
“原来是小林姑娘啊,我说咋长的这么水灵了。这不是快收摊了,也没瞧见什么人。就逗一下小孩子玩,小林姑娘不要见怪啊。”
“这天热,大娘可别晒坏了自个,得不偿失。小女就不打扰大娘做生意了,带着弟弟去别处逛逛。”林巧巧笑着说道。
等走远了之后,林铁才出声问了林巧巧。
“巧巧姐姐,刚刚你为什么要自报家门?”林铁问道。
“那人是这里的有名的黑人伢子,像这类人都有组织的。
就像县令管理着整个县衙一样,环环相扣,关关有人接替。
掌柜的人脉广济,我爹在洛川县算是小有名气吧。黑白两道都会稍微给他点面子吧。”林巧巧解释道。
“噢。价钱不合理,就是黑人伢子吗?逮住一个宰一个吗?我还奇怪,怎么她吃的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那几个小孩却瘦的皮包骨。
她还说是自家的孩子,这不是明摆着忽悠人吗?”林铁说道。
“她没说错。这买来的孩子,只要手里有着买卖契约在,就是明路了。她说成自家孩子,就是在告诉买家,这三个人在县衙那里是有备案的。
过了奴籍的,尽管放心买去用。”林巧巧解释道。
“啊~”林铁有些惊讶。
而后,又道:“既然她做这卖人的买卖是合法的,那为什么巧巧姐姐刚才,似乎有些怕她。还要去自报家门!
莫非。
难不成她还能当街抢了我们两去卖吗?那她岂不是真成了人贩子了!”
林巧巧笑嘻嘻的说道:“我不是怕,是认怂。弟弟,人有时候该认怂的时候,就得认怂。
我刚刚也说了她是黑伢子。
黑伢子和人伢子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她可以把我们抢了去。然后把我们的身份换成奴籍。
到了她手上,就跟进衙门一样。一环一环的,不好再出来。”
林铁目露惊恐,“不~不会吧。我们都是有户籍的人,她怎么换?目无法纪吗?”
林巧巧笑嘻嘻的解释道:“户籍是个屁,户籍只是写了生辰八字,父母是谁,祖籍地在哪!”
又不是身份证,有屁用!
“又没有我们的画像,你说她随便给我们按个户籍,然后,让户籍上的父母签个卖身契。我们是不是就成了合法的买卖了!”
“这~”林铁的舌头又打结了。
久久后,才愁绪万千的感慨道:“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为了钱,还可以这样坏。”
路边停留着一辆精致的马车,待姐弟二人走远后。
一双如玉的手,挑起了车厢的窗帘,看了一眼小姑娘的背影。
“公子!可需要奴才下去吩咐一声,手底下的人?”小厮弯腰驼背,恭敬的询问着。
藏青色的帘布再一次放了下来,车厢里传来一道声音。
“告诉各堂口,我准备拜林先生为师。”
“是,小的这就去办。”小厮恭敬的行礼后,方退去。
那小厮转身,嗖的一声,脚尖轻轻点地,人已经飞出去了老远。
在摊位上空,或者周围的房屋屋檐上,几个起落间,身影便飞出了东市。
“巧巧姐姐,我们不回家吗?”林铁询问道。
林巧巧说道:“还要给你买身换洗的衣服,还有香胰子。还有搓澡的盆子,还有毛巾。还有竹板鞋,还有我不太记得了。等会逛着逛着,我就想起来了。”
“需要这么多东西吗?”林铁咋舌了,心里颇为感叹。
巧巧姐姐不愧是城里人!
只是小住一番,却颇多讲究!
两姐弟提着大包小包返回了家中,张英的饭菜也差不多快好了。让林铁有种错觉,巧巧姐姐会不会是故意逃懒!
“逛到现在才回来,快去洗手吃饭。”张英板起脸,训斥了林巧巧一句。
林巧巧跑去院子里摆放的大水缸旁,拿着水瓢舀了两瓢子水倒进木盆中。
“弟弟,过来洗手洗脸。”林巧巧喊道。
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上桌了,六菜一汤。青椒肉丝、土豆烧鸡、凉拌黄瓜、凉拌皮蛋、素炒豌豆、清炒蓝瓜藤,青菜叶子豆腐汤。
“弟妹这手艺可比红秀强多了。”林二福称赞道。
“以前在家里那会,烧的菜喂猪,猪都嫌弃?在茶楼上工,时不时要请了其它人来家里做客。一来二去的,这还不是来城里后给逼出来的吗?”张英笑着说道。
林二福深有体会似得点了点头,“做哪一行都不容易,都得和周围人先交好。一旦交恶,就怕别人给穿小鞋子。”
“可不是吗?二哥也瞧见了,这客人打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