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娥被婆母当众给训斥的,脸更臊了。
她若进去打扫,婆母保不齐要说她想进屋偷东西。
不进去,此时,又被婆母拿出来说事。
怎么做都是挨训,索性,低着头,又当起了鸵鸟。
小罗氏的骂不还口,就跟那石子丢进了泥潭,打不起浪花似的。
让罗氏又骂了几句,也顿感觉得没啥意思。拳头挥舞在棉花团上纯属于瞎浪费力气,转身又把矛头对准了林大福。
“不分家,又要公平!
行!
老娘成全你这个不孝子。”
林大福一听,有戏,顿时,眸子一亮。也不去和罗氏去争什么孝子不孝子了!
“儿子都听娘的,娘您尽管说。谁不听娘的话,儿子去揍了谁!”林大福立刻狗腿子的上前了两步,表明态度和立场。
还送给了林三福,一个耀武扬威的眼神。
洋洋得意!
【老子全家种地供养着老三这么多年了,如今老三家发达了。
也是时候让老子一家享受一下回报吧!
老三是个读书人要面子,怎么滴也得把这老宅给翻新了扩建了吧。
再帮村着把四个兔崽子的婚事给张罗了吧!
若不然,回头老子就在村里宣扬一番。让老三没了脸皮在林家村待着!
就不信死要面子的读书人,受得下村里人的口水吐沫星子!】
仿佛马上那五两银子外加那三百文铜钱,就成了大房的一般。
殊不知林大福那破相的笑容,此时,在众人眼里显得格外滑稽。
林三福一番文人举动,对着罗氏作辑。“儿子听娘差遣。”
林二福不在场,薛红秀见大房和三房都表态了。也拉着林铁上前去表明了态度,“儿媳听娘差遣。”
罗氏那满脸沟壑的脸,被林大福给气的一抽一抽的。
“哼。”罗氏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围绕着林大福的周身,来回慢悠悠的迈着小碎步子。
微微歪着点脖子,斜视着打量着林大福。
给人一种,门缝里看人的感觉。
不肖片刻后,罗氏心里有了分寸,拿定了主意。
小老太太那饱经风霜的眼睛,此时,满是精光闪现。
给人一种炯炯有神的感觉!
小老太太那干裂的嘴,带着丝意味不明的嗤笑。
“成啊,我这一生就生了你们三个兔崽子。现在我和你们的爹还动的了,也就先不找你们要什么养老钱了。
因为谋生的手段强弱,导致了你们三房的每年收入各不相同。
这样好了,也不说欺负哪个儿子没本事。
也不去占了有本事的儿子的光。”
罗氏这话一出,林大福心道,坏了坏了。急的额头汗水直冒,还没有想出应对的策略。
紧接着,便听到罗氏后半句话,冒了出来。
根本就不给在场任何一人插话的机会。
“我也不说一房一个月交公一两银子了,每个月你们三个儿子。每个人给家里交公六百文钱。
好了,都滚吧。
一天天的,闲得发慌就去地里除草。老二都还顶着大太阳,在庄稼地里埋头苦干。
这么闲,也不晓得去帮忙!”
一吊钱是一千文,一两白银可以兑换一千文普通的铜钱,若是劣质的铜钱可以稍微多换点,估摸着一千五百个。但是,一千二百文普通的铜钱才可以换回一两白银。
一个月六百文,一年就是七千二百文钱,也就是俗称的七吊钱外加个零头。
罗玉娥感觉天都塌了!
罗氏从林大福身边走过,这小老太太居然伸出了脚,狠狠地踹了便宜又糟心的、又蠢又没见识的大儿子几脚。
这下子小老太太心情愉悦了,准备出门去找了老姐妹们,好好吹嘘一番林三福的光辉事迹。
两个压山顶的大佛都走了,剩下的人各忙各的去了。
罗玉娥这才蹲下身来,低声哭啼。
没了三房的上交银子,啥时候才能给三个儿子娶媳妇,给四个儿子修房子。
林大福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此时心里就憋着一口闷气。
见罗玉娥哭,心里没来由的感觉一阵心烦气躁。举着拳头,就欲要向往常那般上去揍人,平时会关了屋门在屋里揍。
“哭哭哭,就知道一天到晚的哭。你刚刚怎么不拦着点娘,你哑巴了还是聋子。”林大福的步子已经大步跨了过来。
挥舞的拳头,眼瞅着便要落在了罗玉娥的后背上。
而罗玉娥还在捂着脸,蹲在原地痛哭,根本不知晓丈夫又要对她拳打脚踢。
正准备回屋去的张英,回头准备喊了罗玉娥一道进屋,还有几件家当也不想要了干脆也送给罗玉娥好了。
就瞧见这么一幕,气的满脸通红,出声呵斥道:“林大福你想干嘛?自己没有本事就想殴打媳妇,还是个男人吗?”
路见不平一声吼。
被林铁拉去一旁授课的林三福,一听媳妇发怒的吼声,也加入了战局。
再不加入,没瞧见林巧巧已经哧溜了摸了过去。
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