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金辰夜的声音太大,三楼还未离去的人,都是听了个正着。
“什么?桃凌飞有龙阳之癖?”
密。
但紧接着,又是听到桃凌飞气急败坏的声音,“金辰夜,我要撕烂你的嘴。”
隐忍了一个晚上的桃凌飞,这会儿再也克制不住地朝着金辰夜扑了过去,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度。
了?
四楼,金辰夜也没有想到桃凌飞来真的,急忙闪躲,“桃凌飞,不是我怕你,我是怕一出手伤着你,回头你在找你爹告状去。”
桃凌飞咬牙切齿,“金辰夜,我会让你为今日的无礼付出代价。”
桃凌飞也知道,论武力,他不是金辰夜的对手。
但他有的是办法整治这个小混混,眼下,他也不想在心爱之人面前出糗。
金辰夜见桃凌飞好像动了真怒,也有些后悔。
可眼下,他更加关心的,是这百花楼的掌柜的所说的话,“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凭什么就赢了?本少又输在哪里?”
“今日你若是不把话说清楚,本少便拆了你这百花楼。”
“哼,大言不惭,想拆百花楼,你还没有那个本事。”桃凌飞竟抢站出来,主动维护起百花楼来了。
金辰夜顿时怒斥道:“桃凌飞,你是读书读傻了吗?现在他要赶走的是我们两个人,让一个小瘪三赢了咱俩,若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你是猪脑子吗?还站在她们那边?”
桃凌飞被金辰夜这么一怼,也是有些哑口无言。
接着回头看向廖知音,语气客气,但目光里透着质疑,“知音,我这次来,是要证明给你看,在这京城之中,能与我桃凌飞相提并论的人是不存在的,花魁什么的,我不在乎,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
金辰夜听到桃凌飞的话一阵恶寒,心里更加确信,桃凌飞有龙阳之好。
但别说,这小白脸儿看上去比女人还要白嫩,桃凌飞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金辰夜不免恶趣味地想着,然后也等着廖知音的回答。
他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既然桃凌飞不是冲着花魁来的,那朵儿就只能是他的。
如今竟突然将他踢出局,金辰夜怎会罢休。
廖知音平静地扫了桃凌飞一眼,而后将刚刚梁乾写的那首诗递了过去,“你们要是也能做出这样的诗,就可以留下,如果不能,就请离开吧。”
桃凌飞脸色微变,这才反应过来,梁乾登上四楼,定是又作了诗的。
但他不认为,什么诗能让他连对抗的机会都没有。
可当扫了一眼上面的诗句后,桃凌飞浑身一震,一脸惊骇地看着手中的诗,双手甚至微微颤抖。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只这一眼,桃凌飞就知道,此诗哪怕是他穷极一生,恐怕也难以企及。
“这不可能,如此传世之作,怎么可能出自一个无名小子之手?”
桃凌飞不可置信地盯着手中的诗,满眼的质疑。
金辰夜这时也凑了过来,他虽然不懂这些,可也能从桃凌飞的反应中看出端倪。
“搞什么?真有那么厉害?”
桃凌飞猛地抬头,看向没事人一样的梁乾。
“说,这诗你是从何处抄袭而来?”桃凌飞大声呵斥道。
金辰夜也反应过来,急忙附和道:“对对对,一定是抄袭的,不能作数。”
比起耍无赖,金辰夜可是最在行的。
梁乾看着这两人,轻蔑一笑,“抄袭?呵呵,这样的诗,你们觉得若是现世的话,会无人知晓吗?”
桃凌飞神色一变,一时哑口无言。
可金辰夜却说,“说不定是哪个隐士高人做的诗,还没来得及传出,就被你得到了呢,然后你再把那个高人杀了灭口,来个死无对证,这诗就变成你的了。”
不得不说,这货不愧是刑部尚书的儿子,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脑补出一个凶杀案了。
梁乾都被逗乐了,眼下这种情况,他只需要再拿出一首诗,就能打他们的脸。
可想来,金辰夜这无赖八成又要编排其他故事了。
干脆,梁乾很是光棍地说道:“你也说了死无对证,那这诗就是我的,你能怎样?”
对付这种无赖,那就比他更无赖就好了。
金辰夜脸色涨红,头一回碰到这种难缠的人。
这时,廖知音有些看不下去了,“够了,这里是百花楼,我是这里的掌柜的,我只认诗不认人,否则你金大少爷也没有资格登上这四楼。”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这位公子帮你作的诗。”
金辰夜这个气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好好好,今日你们百花楼是成心要根本少过不去,是不是?”
廖知音无所谓地道:“金大少爷如此想,那我也没有办法,请吧。”
“很好,你们给我等着。”
金辰夜扭头就走,继续留在这里也是丢脸。
不过在下楼前,猛地回头对梁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