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投身在贾府,想视而不见都不行。
贾源贾代善倒是有心不让他接触这些,怕他移了性情。他们以为文人清高,断不比武夫粗鄙,可是他们不知道,文人下作起来只会更下作,又批了一层礼教的皮,让人吞咽不是,更加恶心。
若不是教他进了大书房,他一个现代人,又能从历史的一角看到多少黑暗。
吕先生有句话说的对,以后的路终归要他一个人走,贾府上下还得他背负。既不能堕了贾府名头,又不能如贾家这般粗暴行事,他还要学的更多,心还得更硬。只有这样贾家才能走的更远,以至于那场祸事不要到来。至于死后,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谁知道。
只是在意外来临之前,他都必须撑起贾府的天。
这是嫡长子的宿命,也是贾赦的宿命。
“少爷今儿个回来的倒早。”菘蓝举着一把油纸伞在院门口笑吟吟道。
“可有喜事。”贾赦收敛心神。
菘蓝红着脸低头不语,待进了屋子,冬青呈着姜茶插嘴道:“老太□□典,菘蓝过几日要回家去了。”
贾赦接过姜茶一饮而尽,随手用毛巾擦了,抬头看了菘蓝一眼,“待会让莳萝到书房一趟。”说罢他挥退丫鬟回到里间洗漱换衣。
丫鬟是伺候惯的,倒也不奇怪,应声都退了出去。
待贾赦进了书房,莳萝早已在书房等候多时。
他披着头发,绕过桌案到了屋檐下,盘腿而坐,面前还摆放着一副残局。
滴滴答答的雨水从房檐滚落到庭院的石子上,叮咚声不绝于耳,听着自然旋律好半晌才道:“菘蓝那边你按着例给她红封,另加两匹大红蜀锦。”
莳萝一向心思细腻,当下只觉的少爷并像见到的那般,这种感觉在两人独处时越发明显,因此紧绷着身子赶紧应声道:“只是菘蓝姐姐这一走,谁来接替她的活。”
贾赦执起一枚棋子眼也不抬道:“就你吧,余下的你来安排。另外,你去问问卓大师玉可雕成了,我紧着要送人。”
“是。”莳萝松了呼吸,又等了片刻,见再无吩咐,这才悄声退下。
贾赦放下棋子,看着莳萝退下的方向沉思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