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英最后没有办法,理智上知道自己是在强人所难,情感上却觉得曾家人,包括她的学生曾以柔都在跟自己打马虎眼,想着法儿,推脱这件事。
曾以柔就是自己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是不允许这根稻草成为压倒自己的那根稻草的。
万一,到时候,曾以柔真的拒绝了自己,她就是赖也要赖在他们家。
反正,她已经这个样子了,眼看着整个家都因为这件事快散了,自己新带了高三班,也没有心情上课,生活事业都变得一团糟,她也不在乎更糟糕了。
陈爱英临走前,问什么时候能给她确切的答案。
顾文韬保守地说了五天。
五天呢!
原本,陈爱英已经等了一两个月这点时间应该能等的下去的,但是,眼看着希望就在眼前了,让她再这样饱受折磨,她真的会寝食难安,日夜难眠的!
五天,太长了。
陈爱英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曾以柔,也不说话,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她。
曾以柔脸皮薄,最后心软了,看看曾若兰,再看看顾文韬,小声地说道:“要不,三天,三天怎么样?”
顾文韬当即就气得拉住她的手,要站出来反驳。
陈爱英也知道见好就收,抢在顾文韬之前,当机立断地说道:“好三天就三天!三天后的这个时间,我再来你们家等你们的消息。
以柔,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一定不会辜负我对你的期望的,对不对?
你看看你老是我,现在都被这件事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有家不能归。
家人还都埋怨我,说我是罪魁祸首,是败家的玩意儿,是……
总之,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了。
以柔,这些话,如果是别人说出来的,自己还可以自欺欺人地说,不要去听,不要去管,就当是耳旁风就可以了。
当这些话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说的时候,你就……想象不出其中的难过和痛苦。
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快要挺不过去了。
可是,我知道,自己还有一线希望,还有人能帮到自己。
以柔,我不是想给你压力,只是我陈述了一下自己的亲身经历而已。
以柔,拜托你了!”
陈爱英说完,深深对曾以柔鞠了一躬。
这是先是师生恩情,现在又用上了苦肉计,真是费劲了心思呀!
曾以柔吓得跳开了。
这个躬太沉重了,她这小身板,还真的承受不起。
曾若兰这会儿,虽然同情陈爱英,但看着她都逼着女儿到了这种份上了,也有些不悦了。
她站出来,挡在曾以柔和陈爱英之间,道:“陈老师,我们既然已经约定了时间,你就到时候再过来吧!
事情这么严重,我们现在也该着手准备了。
要知道,这个忙,一不小心帮成倒忙,我们可是承担不起其中责任的。你也是知道这件事不容易,就赶紧把这些废话都留着以后再说吧!”
她说话间,就拉着陈爱英,把她带着的东西一起提在手中,半推半拉地给送走了对方那恋恋不舍的样子,好像只要曾以柔说一句话,就会转回来,住在他们家一样曾以柔有些泄气地回到院子里,叹息着坐在凳子上其他人的精神头也不高真是的,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们好端端地怎么就招惹上这么大事情了呢?
曾若兰越想越觉得火大,特别是刚经历了巩子清的阴谋诡计,转身就要面对死缠烂打她赌气地说道:“这都是什么人,什么事情呀!
本来就不管我们家任何事,现在却成了,我们要是不帮忙,就赖着我们了真是好人难做!
要我说柔柔,我们就该直接跟你老师说,你帮不上忙,手艺学得不到家,不补上窟窿何必,为了别人的事情,操这么多的心呢?!”
曾以柔期期艾艾地说道:“妈妈,那可是我的老师呀!她这对我该有多大的期待呀!万一,我这么说了,她想不开,到时候在我们家出什么事情,该怎么办呀?!”
顾文韬也在一旁说道:“曾姨,这件事,怕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怕是,我们想要置身事外,麻烦事都要主动找上门的我总有种感觉,好像这件事,背后的设计者所求不小设计这个圈套的人肯定是知道柔柔是杨老师的徒弟,才要她出面去补窟窿可是,他们猜到柔柔不会无缘无故地惹一身骚,就连带上了陈老师这个人选,既不会让柔柔觉得自己被算计之后,生气地做什么不计后果的狠事,也不会置之不理,放任这件事继续恶化下去最重要的一点,我刚才观察到了,柔柔这个陈老师领走的时候,眼神里透着狠戾曾姨,你要在古县生活,要开店;柔柔要回京都读书你们都有自己的软肋,柔柔要是不帮忙,这个陈老师一逮一个准,肯定会选这些地方闹起来到时候,曾姨,你的生活和生意,柔柔的学业和名声,都要跟着一起遭殃陈老师这个人。。选的真好,非常好!”
顾文韬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还带着几分的赞许曾若兰看顾文韬还有心情赞美陷害以柔的人,怒道:“你还是不是柔柔的男朋友?别人都在这里算计柔柔,一副想让她不能翻身的样子,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