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对钱奕鸣的安排是五体投地。
他们说说笑笑间,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可是,他们的心里都明白,终究还是变了的。
至少,曾以柔的心里多了一份疏离感。
晚上,钱奕鸣又要在医院守夜,被曾以柔强烈地拒绝了。
“我都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一直守着我。
晚上有没有什么事情,输液吃药都在白天。
再说了,你再不过去洗漱一下,你的胡子都要影响市容了。”
钱奕鸣忙抬手摸了摸了自己的下巴,是有些渣人了。
不过,他仍旧是坚持到晚上十点多看着曾以柔睡下,才离开。
第二天,也是一大早,等曾以柔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早饭和病房都收拾了一遍。
曾以柔一边洗漱着,一边感叹,这样勤快而又体贴的男人最后也不知道也便宜谁,不是自己的真是太可惜了!
她的身体突然顿住了。
她怎么有这种想法了?
她和他之间的事情不过是才过去两三天,她却有了沧海桑田的错觉,再看向他,已经能如此淡定,好似彻底放下了一般。
她是不是太无情了?
或者说,她是不是早就变心了?
她到底是怎么了?
这样的她不对的!
她应该是痛彻心扉怨天尤人,整日悲伤春秋,梨花带雨才对的。
……
钱奕鸣见曾以柔一直在洗漱间没有出来,忙过来敲门,问她怎么了。
曾以柔一个激灵,胡乱找了一个借口,喊道:“我便秘!”
草!
她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笨拙的借口?
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这样说,不怕吓怕了他吗?
不等她懊恼完,病房里已经热闹了起来。
曾以柔还在洗漱间里就听到方文玥的大嗓门,幸灾乐祸地说道:“她不是感冒发烧啊吗?怎么现在还便秘了?难道是得了痔疮?啧啧啧。。真是太可怜!”
曾以柔真在漱口,听到有人故意在门口说的这话,直接把漱口水给喷了。
她匆匆洗漱完,就跑出来,满病房地追着方文玥打闹。
最后,曾以柔把人扑倒病床上,嬉闹了一番,才各自翻身躺下。
孔梦琪在一旁看着摇摇头,总结道:“看来我们是白担心了!
还以为要见一个死去活来的林妹妹,没想到,见到一个生龙活虎的薛姐姐。
文玥,我看我们专门从家里跑来,还送什么水果,营养品,都是浪费,还不如,拿回去直接吃去算了。”
方文玥立刻附和道:“对,对,对!”
曾以柔抢着说道:“对你个头呀!这是给我这个病人送的,哪里还有拿回去的道理?!告诉你们,没门!不对,窗户都没有!”
“小气鬼!”方文玥立刻怼了回去。
“你才小气鬼!”曾以柔毫不客气地反驳道。钱奕鸣看着曾以柔一见到朋友,病就好了一半,人也精神了,知道这一步走对了。
她们都是女孩子,说点悄悄话什么的,也可以开解曾以柔一下。
钱奕鸣十分知趣地说道:“我去打点热水,去问一下医生柔柔的病情。
可能要迟一点回来,你们正好来了,陪陪柔柔。
我先离开一会儿。”
方文玥看着钱奕鸣离开,道:“算他识趣!”
曾以柔不高兴地说道:“你说什么呢!我奕鸣哥怎么惹着你了!”
方文玥不客气地回道:“你都为他伤心地住院了,还想怎么着?他都要抛弃你这个糟糠之妻,飞黄腾达,去海外留学了!
你还在为他说话,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呀?”
“你的脑子才问题呢!”曾以柔翻了一个白眼,道“说什么糟糠之妻呀!我还是一个小姑娘好不好?
再说了,他出国留学的手续还是我给他办理的呢!
是我亲自送他去留学,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孔梦琪也看不明白了,过来坐在床边,认真地打量着她,还专门把手放在她的额头探探,又放在自己的脑袋上探探,不放心还越过半个身子,去探探方文玥的脑袋。
这才疑惑地说道:“你没有发烧呀!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你之前可是说,你是钱奕鸣的女朋友,虽然还没有明确确定关系,但是两人早就心照不宣了。
为此,你还跟李国安干了多少次嘴仗。
现在,怎么就突然想开了舍得把人给送到千里之外了?
曾以柔,你不会是傻傻地还在想着,要等他回来吧?
先不说,他这一走,就是两三年,这么长的时间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会不会变心,会不会经受不起诱惑,……等等不确定的因素多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遇不到的。
就说,他都自私地为了学业,现在舍得放弃你,将来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别的事情,也放弃你呀?
你总是去做这个被舍弃的人,知道有多傻,多痛苦吗?
我可告诉你,我在M国的时候,见多了咱们国人出去留学,就永远不回来的。
什么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