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了解清楚了?怎么回事?是那个王八蛋在后面搞得鬼?看我不闹得他鸡犬不宁!”曾若兰难得放出狠话,总是亲善的面容也带着几分狰狞。
钱奕鸣挂着招牌微笑,道:“曾姨,我和柔柔肚子饿了,我们先吃饭吧!等吃完饭,我们再细细说!反正道理在那里摆着,又跑不了。”
曾若兰明显脚步轻快了很多,爽朗地说道:“好,我们先吃饭!”
曾以柔看着曾若兰转身去厨房下面,下意识地揉揉自己的小肚子,道:“奕鸣哥,我肚子不饿,一点都不想吃东西哎!”
“曾姨从昨天到现在也没有好好吃东西吧?昨晚还陪人去吃饭喝酒,不比你难受吗?
人是铁,饭是钢。
你不心疼自己,也心疼心疼曾姨装出开心的样子,让她先好好吃一顿。
等会儿,说出真相之后,还不知道有没有心情再吃饭了呢!”
钱奕鸣长叹了一口气。
哎,为了哄你吃饭,我得做多少的铺垫呀?
曾以柔点点头,立刻表现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大家都吃了一顿省心的午饭。
曾若兰做完家务,就拉着曾以柔和钱奕鸣,问到底怎么回事。
果然,一听说又是跟顾文韬和他那个不讲理的妈妈有关系,曾若兰气得直捂胸口,狠狠地捶了自己好几下才让心口不那么难受了。
“那,你们计划接下来怎么办?上省城找那个女人说理去吗?你们知道他们家在哪里吗?”
钱奕鸣冷哼一声,道:“我们是不知道他们家在哪里,但是有人该知道!顾文韬总不会连自己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曾若兰点点头,长吁短叹着,道:“哎!你说的也对!原本,这几次,文韬那孩子一直往咱们家跑,我看着人还不错,觉得他还是可以跟柔柔当个普通朋友的。到头来,这朋友都做不成呀!
早知道有今天的祸事,顾文韬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我就该拦着他,不让他进门,不让柔柔跟他见面。”
钱奕鸣也自责!
说起来。。让顾文韬和曾以柔再次重逢,他的错最大。
他那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曾以柔,也不知道顾文韬要找的人就是曾以柔。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宁愿自己不去认识周自重,不去想考他的研究生。
可是,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曾姨,顾文韬当初还是我带回家里来的呢!你这么说,我不是该成罪魁祸首了吗?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于事无补,还是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的好!
这顾文韬的妈妈这次出手,我们幸运地猜到了,可是,日后呢?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呀?!
我们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的好!”
曾若兰十分赞同钱奕鸣的话,道:“确实是这样!这样子吧,奕鸣,你找顾文韬要家里地址的时候,就直接告诉他,让他日后不要来找柔柔了!只有,我们跟他彻底断了关系,才能让他妈妈不再针对柔柔!”
“曾姨,你说的对!”
钱奕鸣早就看顾文韬不顺眼了,这样正好。
曾以柔弱弱地举手,偷偷看着两人的脸色,小声地说道:“我可以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吗?”
这个时候,当然是集思广益为好。
“你有什么意见,就说吧!”曾若兰点头示意道。
曾以柔不敢再去看两人的脸,低着头,说道:“我觉得,这件事,跟顾文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不应该牵扯他进来。
我之前就说过,他是他,他妈妈是他妈妈,不用混为一谈。
这个观念,我当初决定跟他继续做朋友的时候,就想的很清楚了,不然,也不会让他几次出入我们家。”
钱奕鸣眼睛眯了起来危险地看着曾以柔,只要她一个答案一个不让人满意,大有兴师动众之意。
可惜,某个人低着头,心虚地不敢看。
“那你说说什么叫不把他牵扯进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想跟他继续做朋友不成吗?
他妈妈已经在你的学业上开刀了,要毁了你的未来,要断了你的前途。
你还想跟她继续斗下去不成吗?
你有资本和能力跟人家斗!”
钱奕鸣的话字字如钢刀般刺入了她的心脏,几乎要把她刺成刺猬了。
她是没有资本和能力跟周自珍斗!
前世不就是赤裸裸的现实写照吗?
她不过是想在她眼皮子底下苟且偷生而已,最后都失去了一切,什么都没有了,孤苦伶仃地一个人在异地他乡求生活。
可是,她不甘心呀!
她是懦弱,她是不求上进,她是不喜欢报复,她只想平平静静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周自珍偏偏就是不肯放过她!
从前世,追到了今生。
她就是一只兔子,也是有几分血性的!
她要堂堂正正地站在她面前,跟她把话摊开了。
她不要她成为她两世的梦魇,成为她两世都跨不去的那道坎。
前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