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夜惊堂哪里扛得住这个,身形都从床头滑下去几分,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白玉老虎: “画的真漂亮。” 璇玑真人淡淡哼了声:“为师花了半个时辰才画好,只许看不许摸。” “好。” “……” 璇玑真人刚拿起酒葫芦准备来一口,发现夜惊堂真听话只看不摸,又放了下来: “现在没心思便罢了,早点休息吧……诶?” 夜惊堂纵横南北这么久,何时在媳妇面前认过怂?送到嘴边的白玉老虎他都不敢吃,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进屋,当下直接拉住水儿的手腕: “我气血不稳,比较猛,怕你吃不消,待会又哭哭啼啼,才有所克制罢了。” 璇玑真人可不觉得夜惊堂现在这状态,还能把她收拾的哭哭啼啼,见此也不啰嗦,故意挺腰,在夜惊堂眼前显摆牡丹花: “是吗?光说不练可是假把式……” 夜惊堂眼神一沉,直接垂死病中惊坐起,把不知天高地厚的水儿摁住。 璇玑真人见夜惊堂来真的,倒是有点心虚:“你伤势未愈,别乱来伤了身子。”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自己凑过来。” 啪~ 一声拍月亮的脆响,在寝殿里响起…… …… —— 咚、咚~…… 银月当空,繁星与圆月倒映在湖泊中,又被落下的鱼食击碎,变得波光粼粼。 身着暗红色裙装的太后娘娘,斜依在寝殿的后窗处,手里拿着装有鱼食的瓷碗,长时间等待下来,神色已经有点蔫儿了,但却完全没有睡意,思念与急切全部浮现在了眼底。 眼前的荷塘月色,虽然美的人心旷神怡,但太后娘娘却丝毫欣赏不起来,反而有点怀念洪山之巅的大雪,以及戈壁滩上一望无际的荒凉平原。 那时候虽然没什么可看的景色,但心中的港湾,却结结实实把她搂在怀里,她累了就抱着她,渴了便递给她水,虽然代价是让他摸一下团团,但你情我愿,她半点不排斥。 可惜,自从江州一行结束后,局势便乱了起来,她知道夜惊堂会信守戈壁滩上的诺言,余生都会那样陪着她,心底并不急于一时,想安安静静等着夜惊堂忙完。 但情郎就在同一座行宫中,她却见不着面,甚至受了伤她都没有合理的由头半夜上门探望,心湖哪里安静的下来。 太后娘娘胡思乱想良久后,又从怀里取出了珍藏版的《艳后秘史》,想翻翻看,当年燕国太后是怎么偷偷和世子甜蜜的。 但书上的内容,都是太后娘娘忍辱负重,怕被色胚世子欺负;而世子则天天翻墙进宫行不轨。 “唉……” 太后娘娘此时倒是有点后悔,要是当年早认识夜惊堂,知道他想进宫找浴火图多好。 以他大魏太后的地位,想悄悄弄个门路,把夜惊堂拉到福寿宫去多简单;黑衙、暗卫乃至女帝,即便知道了,恐怕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对,那不就成偷偷蓄养面首了…… 太后娘娘觉得想法有点出格,便把书收了起来,再三思量后,还是决定跑过去看看。 虽然大晚上去问候男子不合适,但这宫里又没外人,就算真发现了她举止不对,又能谁敢说她的不是。 太后娘娘如此想着,悄悄从案台上拿起宫灯,点燃后走向寝殿外,结果刚走没几步,在侧屋睡觉的红玉,便抬起头来: “太后娘娘?三更半夜你去哪儿呀?” “本宫睡不着,出去散散心,你不用跟着。” 红玉从床上爬起来:“娘娘是去见夜公子?” “……” 太后娘娘杏眸微微一眯,瞥向多嘴的傻红玉,意思恐怕是——想被嫁出去了? 红玉本来准备跟着一起,瞧见太后娘娘这眼神,顿时醒悟过来,连忙钻进了被窝,做出了老实睡觉的模样。 太后娘娘这才满意,本想悄悄出门,不过略微琢磨,又转头道: “红玉,你去帮本宫弄点东西。” “好嘞~” …… —— 另一侧。 点着小灯的房间余香犹存,幔帐上的涟漪已经停了下来。 向来事后半死不活的璇玑真人,生平头一次自己起身,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热毛巾,慢条斯理擦着情郎脸上的胭脂印: “都让你别逞强,非要,现在好啦,起不来了吧。” 夜惊堂躺在枕头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眉宇间都显出了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