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在这?这是我家,姑娘,你莫不是以为我会负心,所以我前脚走你后脚就追过来?”
张景云斜着眼睛问她。
马凤仪脸上闪过一丝羞赧。
“乱说什么,我已经…”
正说着她忽然顿住,张景云接道:“你已经怎么了?哦~是已经把
马凤仪被道破心事已经略显慌乱,只得翘起一张脸,然后将话题一转质问张景云。
“这不是丁凤梧家吗?”
张景云诧异:“你找我师父?”
“丁凤梧是你师父?”马凤仪惊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世界这么小,昨夜露水情缘的人是丁凤梧之徒。
“你找他,有什么事?”
马凤仪问:“你师父还好吗?”
张景云面色微沉说,“你来晚了,两天前师父应邀会见霍殿阁,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来。
昨夜追杀我的人,是罗馆主手下,他说我师父背中几个枪眼,被逼着跳进漕河里,尚不知真假。”
马凤仪早知道丁凤梧的情况不妙,没想到这么严重,竟会危及生命,不禁问道:“巡捕不管吗?”
张景云讥笑两声。
“就在刚刚,已经有消息传开了,巡捕说丁凤梧比武失利,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漕河。”
张景云盯着马凤仪,“你见过背中几个枪眼自杀的人吗?”
马凤仪一拍门,差点把门板拍掉,“瞎了眼的巡捕,一定是收了别人的好处,该杀!”
“这么生气,你跟我师父啥关系?”说了半天,张景云还不知道眼前的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马凤仪说道:“劈挂拳,马凤仪,前些天我兄…我接到你师父的信,信中说他在津门收一弟子,根骨绝佳,请我来指点一二。”
张景云面色狐疑。
马凤仪看起来,年岁跟自己相当,怎么会跟丁凤梧同辈论交,而且丁凤梧请人指点,怎么不提前告诉自己。
马凤仪说:“信中你师父的语气,看起来感觉不太妙,说过万一回不来请多照顾吾徒,或许是他去鸿门宴之前就有所预感了吧?”
“可否把信给我看看?”
张景云低着头说道,却是看不到,马凤仪神色躲闪,接着从容不迫的开口说:“昨夜危急,信和刀都丢了。”
“不过你放心。”马凤仪忽然又道:“我的佩刀是家传名刀,路上被我藏起来的,可以找回来。”
张景云沉吟两秒。
丁凤梧走前让他勤拂拭那杆大枪,言语之中确实有点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思,但不是那么明显。
“那你跟我师父…”
张景云忍不住问道。
马凤仪开口道:“我兄长马凤图,丁凤梧,还有我,都是同一个长辈起的名字,相识多年,我也称他兄长。”
“马凤图?”
张景云听过这个名字。
马凤图,劈挂拳宗师,武术巨擘,也是沧州武术界的名人,张景云小时候就听过他的大名。
马凤图有一子,曾任大刀队军官,抗战期间,战场杀敌、冲锋陷阵,真是勇猛无匹。
马凤图除了劈挂拳,还精通刀法、棍法,尤其是一手苗刀刀法,源自明朝抗倭名将戚继光所创的辛酉刀法。
如此一来,马凤图之子进大刀队,大刀砍鬼子真是祖辈相传的好汉,名副其实的世代忠良。
“你也听过我哥的名字?”
马凤仪眨了眨眼睛。
张景云点头,“久闻大名。”
“之前你说说,你爹给你许了人,不会是许给我师父了吧?”张景云忽然想到什么。
马凤仪瞪了张景云一眼,嗔道,“你想让我当你师娘不成?丁凤梧大我十余岁,不过如果年龄相仿,我爹还真会考虑考虑。”
张景云松了一口气。
“不管是谁,没许给我师父就行,马姑娘,你,我娶定了,三月之后在家等我提亲就是。”
马凤仪脸色泛红。
“乱说什么,我还没有答应你呢,况且我来传授你功夫,按规矩你该拜我为师,怎能对师父有非分之想…”
张景云打断她。
“我还要拜你为师?凭啥?”
本来是老婆,忽然就要变成师父,太刺激了吧?张景云忠厚单纯,玩不了那么花的。
“本来我还不明白,听到你师父…噩耗后我就知道了,你是不是准备挑战霍殿阁?”
张景云沉吟片刻说:“不论如何,我师父不能白死,纵然不是霍殿阁直接害了我师父,但他也脱不了关系。”
“那你就更要拜我为师,早些年,丁凤梧和我兄长马凤图交流武学,发现两门拳法似能互补。”
马凤仪娓娓道来,“八极拳刚猛,我就不多说了,我们马家的劈挂拳放长击远,以通备劲为特征堪称一绝。
丁凤梧和我兄长,都是武学大师,练起武来,废寝忘食,如若疯魔,武行少有人及。
实话实说,如果你的八极拳造诣,能达到你师父丁凤梧的境界的话,倒是可以一战霍殿阁,但你行吗?”
张景云摇头,“暂时不行。”
丁凤梧由拳入枪,枪法已经通神,能与霍殿阁一战高下,他跟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