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为吸毒,家庭拮据,有一回毒资不够了,莫耐的父亲就拿刀去抢劫,失手杀害了户主,因此入了狱判了死刑。
丈夫死后,莫耐的母亲吓的戒了毒,做了几年小本生意,又嫌弃那太过劳累——她小姨的评价是天生好吃懒做——于是干起了皮肉生意。
“都快六十的老太婆了还在那边做这种事,活该出事。”她小姨连续强调了好几回这句话,又继续说起了莫耐母亲的死亡。
同样是个很戏剧的故事,嫖资本来是五十,嫖客只想给四十,争执间就把人杀了。
一开始听故事的只有纪询和霍染因,但莫耐的小姨是做晚餐摊子生意的,嗓门大,一开腔,跟戏台上练嗓子似的,半条街的人都听得见。
于是一忽儿,莫耐小姨的晚餐摊子就坐满了。
要不是来的大爷大妈明显吃饱了,光占座不点餐,纪询都要以为这是另类的招徕生意的手段了。
这批人虽然不点餐,却没有干听着,以明显了然故事内容的口吻议论纷纷:
“莫耐这孩子,小时候看着好好的挺机灵,没想到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老古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我看莫耐有这结局,也是意料之中。”
“苦还是苦了莫耐他爸,本来一个好好的小年轻,就因为被莫耐妈妈勾着一起吸毒,店铺也不开了,房子也败了,最后,自己把自己给葬送了。”
“怎么是老婆先吸老公后吸?一般不都是老公先吸,引着老婆也吸了?”
“你这就是刻板印象了。确实结婚后,男人害女人的比女人害男人的多,但莫耐妈妈漂亮啊,一倒贴他爸,他爸立刻被弄个五迷三道,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所以说啊,色字头上一把刀,先杀男来再杀女,是个人,他都逃不过。”
当这句话说出来之际,满堂喝彩,听到的人都鼓起了掌。
说话的老头还挺谦虚,团团拱手:“大家客气,客气,多读了两本书而已,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闹哄哄的评书似的现场,纪询和霍染因两人也没有逃过。
周围的大爷大妈拍拍他们的肩膀:“小伙子长得俊俏,有女朋友了吗?没有啊?那要担心,千万不要被坏女人给骗喽——”
坏女人是没有的。
坏男人恐怕是有的……
他们不由自主,对望一眼,接着瞬间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又集体转眼,看向别处。
故事讲完了,晚餐摊子也该收了。
莫耐的小姨推着晚餐摊子走了。
但桌椅是公共的,所以大爷大妈还坐在原地磕着瓜子吐着皮。突然说:
“你说这妹妹做什么这么恨姐姐?那话里话外,恨不得把死人再挖出来鞭一遍尸。”
“嗐,还能有什么理由,肯定是姐姐长得漂亮,她不漂亮,小时候被姐姐抢了男人喽。”
“总之这故事我不信。”
“我也不信,做妹妹的,有偏见。”
“得,我们自己再去打听打听,走了走了。”
其他人都走了,就剩霍染因和纪询。
纪询慢悠悠吃完最后一口馄饨,对霍染因说:“你还说我会编故事——高手在民间,这里的大爷大妈岂止会编故事,还比我更会分析更有侦探精神呢。”
霍染因:“莫耐越狱出来报杀母之仇的可能性很低。”
“岂止很低。”纪询,“我看是绝不可能。莫耐自己经过审判,熟知流程,就算他成功越狱了,我想他也不可能自信自己能够单靠一柄□□,千里走单骑来杀这个已经被警察局收监的嫖客——不过这话恐怕这里的警察不太爱听。山上那边应该没什么进展,这里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地。光看我们进来时候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模样,就知道他们是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掘出来。”
“换个调查方向吧。”霍染因说。
这里已经走不通了,自然应该换个全新的思路。
“当然,当然。”纪询说,他思忖片刻,提出了个问题,“莫耐当初犯的□□罪,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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