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卫仁自从那天晚上回来,就感觉自己不太对劲。
他的鼻子不受控制,老是流鼻涕。
怎么睡都睡不醒,没有精神不说,时常哈欠连天,眼泪鼻涕莫名地一大把。
昨日他去见叔父的时候,实在没控制住,涕泪横流。
结果被叔父教训了一顿,
后来叔父安慰他,让他不要自暴自弃,要注意形象,好机会还多得是。
白卫仁当时应承了,心里却越来越疑惑。
直到,陈大军问出了口。
“白哥,你是不是尝试了忘忧丹,那剂量是不是多了些?”
别人不知道服用忘忧丹的下场,白卫仁却是再清楚不过。
他连陈大军和陈二虎也只是模糊地提及,将药物对人身体的影响说得微乎其微。
事实上,这就是鸦片,会让人上瘾。
一旦有了瘾,戒都戒不掉。
少量服用没多大影响……不过是他为了卖药编出来的谎话。
白卫仁的心提了起来。
莫非他被人偷偷地下了药?
想到这里,白卫仁看向陈大军。
“找到小鸡那小子了吗?”
“没有,”陈大军摇头,“我让人去扈山屯问过了,他爹妈说送小鸡去亲戚家学徒,没说具体是哪儿。”
“再多问,他爹妈就起了疑,派出去的兄弟就回来了。”
不见了人?
难道是邱少机搞的鬼?
“白哥,不可能吧!小鸡都不知道这药有什么用,他自己也不敢吃,你和他无冤无仇的,他怎么可能给你下药?”
瘤子接口道:“那天晚上他估计是醒了,但还醉着,见地方陌生,就直接离开回家了吧。”
白卫仁暗自琢磨。
他想和王芬芬生米煮成熟饭这件事,有碍于王芬芬的清誉,连崇山应该不会告诉别人。
所以,邱少机应是不知道他和连崇山的恩怨。
那他也没理由对自己下手。
到底怎么回事?
白卫仁百思不得其解,困劲儿上涌,他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眼泪又涌了上来。
“白哥,吃颗药吧!一小颗,不妨事。”
陈二虎笑着,递了一颗药过来。
白卫仁皱了下眉。
“怎么?”
陈二虎不明所以,看了下手里药。
他一仰头,将药吞了下去。
“白哥,咱们自己的东西,有的是啊!你别省着,想吃就吃!”
白卫仁暗骂,蠢猪。
但脸上却带了丝笑,“挣钱固然要紧,开心也很重要,你们都别屈着自己。”
在场的男人们连连夸赞白卫仁豪气。
说了几句生意上的事,白卫仁又叮嘱陈家兄弟继续去找邱少机。
毕竟,连崇山的仇,他还没报。
最容易下手的,就是连崇山的身边人。
陈大军和陈二虎应是。
白卫仁回了家,却越来越烦躁。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颗药丸,放在鼻尖闻了闻。
真香啊!
白卫仁吞了吞口水。
他的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一个诱惑地说,吃吧吃吧,少吃点没事。
另一个提醒说,不能吃,一吃就停不下来了。
两个声音越吵越凶。
白卫仁一抬手,将桌子掀翻了。
他站在桌边直喘大气。
终于!
他还是没有抵制住诱惑,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嘴里。
……
“裘哥,你先给我一点吧,明天我就把钱给你。”
白卫仁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裘哥,求求你了,就给我已点药吧!”
裘二皱眉。
怎么到这种地步了?
老大明确交代过,不能再给他药。
这该怎么办?
“裘哥,要不你和陈家两兄弟说说,我从他们那里拿药也行。”
卖药的生意,源头掌握在裘二手里。
白卫仁牵线搭桥,让陈家兄弟入伙卖药。
平常的时候,他也不怎么出面,如果陈家兄弟需要拿货,就让他们直接找人和裘二联系。
白卫仁当初想得很美。
他只在中间抽成,片叶不沾身。
如果这生意出了问题,也查不到他身上。
就算陈家兄弟咬出了他,只要他不承认,他们也没有证据。
再加上叔父从中运作,他一定可以脱身。
但白卫仁万万没想到,他自己竟会染毒上了瘾。
白卫仁跪在地上,抓着裘二的裤脚求告。
裘二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白卫仁这副模样,哪还有以前翩翩公子的一点风采,这就是个瘾君子。
他挥了挥手。
两个壮汉将白卫仁从地上拎了起来。
“你先回去,我再琢磨一下。”
裘二对白卫仁道:“你放心,不出意外的话,下午你就能拿到药。”
好不容易裘二才松口,白卫仁不敢再提要求,千恩万谢之后,手脚哆嗦地离开了。
……
“这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