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也没什么可查的。
至于自己的岐黄之术也是近几年才展露的。
再加上,墨珣爱看书是出了名的,不管是在翰林院还是从太医院都借过不少的书。而且,大周的书籍比肉还贵,墨珣偶尔也会到书局去淘书若是真有人动了心思想查,应该都能查到。
充其量,也就只会认为墨珣是天赋异禀。
而在武力值上就更好说了,越国公原先就是武将,好不容易认了个干孙子,教他点儿武术防身怎么了不小心教出一个绝世高手又怎么了
墨珣一边翻看卷宗,一边在心里将自己露出来的疑点过了一遍。
虽然漏洞一大把,但勉强一下,好像还是能圆得上
墨珣提笔在一旁批上了两行字,也就不再去想那些了。
反正事已至此,他做也做了,就算再后悔,觉得当初还有更好、更简单的法子,那也无济于事。
大不了回家去哄哄夫郎呗。
指不定林醉心念一动,还能改变事情走向什么的。
墨珣想着想着,半遮着的眼中就含上了一层笑意。
下衙回府,不等越国公问起,墨珣便主动将宣和帝召见自己的事说了出来。
宫里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而几大衙门也都是在宫里越国公会知道也很正常。
在听完了墨珣的话之后,越国公紧接着便问了一句,“皇上的身体状况如何了”
“从脉相上看,并无不妥,但皇上的气色很不好。”墨珣把对宣和帝说过的话又同越国公说了一遍。
反正在墨珣看来,他这会儿跟越国公解释再多,越国公恐怕也听不明白。说来说去,最后越国公应该也就是问自己一句,能不能治。
墨珣不能
墨珣丝毫不怀疑越国公会这么问,但宣和帝的“病”,他是真的治不了了。
一是不想治;二是因为时间拖得太长,回天乏术了。
越国公听完了墨珣的话之后,有些狐疑。“真的是因为操劳过度”
墨珣不想骗越国公,便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操劳过度”是墨珣对宣和帝的说辞,而墨珣根本就没能从宣和帝的脉相上摸出什么来。
墨珣又说了一遍,还咬了个重音这下,在座可都听明白了。
“皇上的身体,真的出问题了”
如果宣和帝确确实实无事,那墨珣定是直言不讳,不会像现在这样,话留一半。
越国公自认对墨珣还算了解,这会儿想明白之后,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墨珣刚要张口作答,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妥,便再次把自己对宣和帝的回答复述了一遍。
众人
一阵无语之后,赵泽林伸手拍了拍越国公的胳膊,“好了好了,先吃饭。”
墨珣将同样的话重复了三遍,要么就是他真这么想,要么就是有些话不方便说。反正,哪样都不是越国公想听到的。
越国公的性子有些轴,如果在用饭之前让他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他怕是连饭都吃不下了。
越国公本来是不顾赵泽林的阻拦,想要再问的,但赵泽林直接就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倒让他不得不安静吃饭。
墨珣见状,这才松了口气。他就担心越国公非得要逼着自己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到时候自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眼下的这个节骨眼子上,自是少说少错的。
饭后,越国公拉着墨珣说是要消食,其实就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话。
赵泽林心知,自己能在饭桌上将越国公拉住已实属不易,这个时候也就不再拦了。
墨珣与越国公两人一前一后在国公府的长廊里走出了一小段,越国公才问“这里是谈话的地儿吗”
墨珣一怔,凝神留意了一下周围,而后便对着越国公点了点头,“是。”
越国公这才放心。他心里一直憋着事儿,如果这会儿还是不能谈话,那他恐怕就要带着墨珣到书房去,将门窗紧闭,而后与墨珣两人在纸上写了。写一张烧一张,“毁尸灭迹”,这才稳妥。
“皇上的身体”越国公压低了嗓门,小声道“可有不妥”
“祖父应该也发现皇上脸色十分不好。”墨珣不打算再跟越国公绕弯子,张口就说“明明过年那阵子还不是这样的。”
越国公连连点头,没有打断墨珣的话,只等着他继续说。
“这其中最古怪的是,孙儿从皇上的脉相上,确实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
“祖父且听我说完。”眼见着越国公要开口说话,墨珣抬了抬手,稍作制止。“而且,皇上的脉相显示,皇上的身体健康无比,宛如一个精力旺盛的壮年汉子。”
“这一点十分古怪。”
墨珣将越国公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任谁来看,都会觉得宣和帝一脸的病态,满脸的衰败之气。
可偏偏,脉相上就正常无比
“怎会如此”越国公喃喃低语,显然也是被墨珣的话给惊到了。
明明从外表上看,宣和帝就是有病的,而且还病得不轻。可脉相上没问题那就无法知晓皇上所患的是何种病症,这样一来,也就无法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