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问呢。二哥,你知道街东头那个安秀才吗?”伦沄岚本想着伦沄岳回石里乡,按往常的惯例,可能会住到“墨府”里头。到时候再问便是了,没曾想倒让伦沄岳先提起了。
伦沄岳点点头,“知道。”但是不做评价。都是一个村里的,伦沄岳对安秀才的性格有些一言难尽。墨延之性子直,但伦沄岳性子圆滑,两人在一块儿处久了,墨延之也跟着变了些。可安秀才就不同了,他简直是直到不能拐弯。
按理说,安秀才的功底扎实,考个会试不成问题。可他偏偏每一年都掐不中考官的心思,这就让伦沄岳十分费解了。后来,伦沄岳听人说了安秀才会试的答卷,才知道,安秀才才情是有的,但每次都离题三万里,问东答西。开头还能针对着考题展开,可展到后头就完全跑了。卷子可以请求考官发第二张,但却再也来不及重写了。而卷面涂改过多时非常影响成绩,所以导致了他屡次落榜。
伦沄岚本来等着下文呢,见伦沄岳却什么都不说了,于是便继续道:“安秀才的续弦,是我认识的朋友,就是柳家的柳一舒。前些日子他到我家里来,说是听说我在给珣儿找习字先生,便想让他家安秀才来试试。”
“喔?”伦沄岳举杯又喝了一口,“只习字倒是可以。安秀才的书法造诣,我也是及不上的。”伦沄岳倒不是无的放矢,而是真这么觉得。
伦沄岚觉察到了自家二哥的话里有话,但他本来也只是想让安秀才来教书法而已。一个屡考不中的秀才,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安秀才能给他教出一个状元之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