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万松被怼得无话可说,却又必须仰仗他,只好满脸怒容地转脸对朱篷道:“还不快去追!”
虞清倒过来安慰他道:“我看他也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杀与不杀都不重要。既然已经将他从世子的队伍当中清除出去,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万松此次一战,算是备受打击,自己预料好的事情一样也没有发生。掌控部队?冲锋陷阵?统御手下?运筹帷幄?一切都好像和他没有关系,他不禁问自己:除了世子,他还算个啥?脱离了这个身份,他还能做什么?
而现在,身边为数不多的幕僚里居然出了敌国的谍奸,叫他如何能不沮丧?
“都怪我识人不明,让虞兄弟招人暗算!好在你没有什么损伤,否则叫我如何心安?”
“这还是要怪我,当初是我将他引荐给了世子,怎么能怪世子呢。”虞清见他意志消沉,心中有些不忍:“我会安排林钟多注意他的行踪,一有机会定然除之而后快!”
逃亡中的解子翼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已被识破。他此刻非常后悔帮助乌斯曼等人,多日努力毁于一旦,何其悲哉。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想:“谁让他们抓住了我的把柄呢。”
当初白玉关沦陷,解子翼使尽浑身解数也没有能够在城破之前逃离,不幸成为毛民的阶下囚。
亏的野利元戎急需能够打入夏朝内部的谍者,才让他逃过一劫。但是一日为贼,终身难逃,从此以后他每一天都生活在煎熬之中。
作为一个汉人,不得不违背良心从事出卖民族,出卖灵魂的勾当。但是生存是没有选择的,一家老小都在别人手上,还有什么资格谈良心,谈尊严?只是他不明白野利元戎为什么对一个毛头小子这么关心,如果不是自己搭上万松这条线,凭着野利的思路,自己根本得不到什么重要的情报。
靠着楚王府幕僚的身份,和自己常年在夏朝谍网中摸爬滚打出的经验,解子翼一次次接触到高级情报,预测出夏军动向,给野利元戎的谈判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帮助。只可惜这一切都被三个愚蠢的刺客给破坏了!
“野蛮之民果然难成大事!以后自己的日子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更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野利元戎的队伍没有来。明明加了双重保险,为什么还是杀不死虞清,野利元戎的大军、大巫的刺客,只要有一路取得了战果,自己都不会暴露。
他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日夜兼程,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凭着这些天对夏皇家族的探寻,手上终于掌握了一些万氏皇族的秘闻,如今只要找机回到野利元戎身边,相信一定能换的一些利益,也只有这样才能与家人团聚。
他回头看了看来路,感慨万分,这一回,他是彻底和夏朝说再见了。
“也许,我再也没有机会回到中原了!”
涂月得到了张淮的帮助,很快组建起了一支在营地里搜刮的队伍。
夏国人所称的“汉儿”,就是一些被毛民掠货的汉人,因为长期和异族人生活在一起,故而被打上了特殊的烙印。民间常有:“汉儿尽作胡儿语”之说,便是讲汉人一旦几代在毛民中生活,也就成了说胡语的异族人了。
但是,另一方面,毛蛮也不可能将他们当做自己人,只会将他们当做奴隶随意买卖、使唤,甚至屠杀。
而今天,是他们翻身做主人的日子,在他们的带领下,毛蛮们隐匿起来的财货被统统搬了出来,烤好的胡饼、酿好的美酒都进了士兵们的肚子。肥硕的牛羊也纷纷被从草原上赶了回来,谁让这些汉儿平常就是干这些牧马放羊的活呢!
“我们带的粮食都快吃完了,要不是有他们,我们要饿着肚子打仗了!快,生火做饭!”众人本来还不大情愿放了这些汉儿,此刻在食物的攻势下,纷纷缴械投降了。
虞句和鲁易知的收获更多他们原本带的防御器械很少,正在发愁时,汉儿们送上了帮助。他们搬出被藏在营帐下的武器、铁具,解了大军燃眉之急。
“武帝爷曾创造所谓‘四武冲阵’,本意是用战车连接成圆形,或者方形等营垒,可做临时抵御敌军之用。再由箭手攻击防备,敌军马难渡,可以有效防御车骑的突击。我原本以为此处是个不小的营寨,可用车辆不少,没想到此处如此贫瘠,只好拆拆补补了。”虞清一边走着一遍给万松介绍防务。
此时鲁易知没有多余的办法,只好将所有的穹庐连根拔起,重新摆列,形成别致的“四武冲阵”。刚刚搜刮完的汉儿们此时正在营垒外挖着壕沟,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争分夺秒地挖掘,每挖深一尺就能多阻挡敌军一瞬。
反观分兵出去的李辙,此时已下马解鞍,就地休整以逸待劳,斥候往来飞奔,就等敌军慌忙而来,一鼓作气,阻拦掩杀。
焦显祖看着他们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扔掉已经砍的卷刃的长刀,取下挂在马鞍底下的长枪,边挥舞边道:“李将军真是胡闹,骁骑营的几个百夫长怎么也跟着瞎搞?”道
孟靖朗心中也很无奈,李辙执意要分兵,骁骑营在世子的授意下自动分成了两部分,一派跟着涂月在虎步营效力,而他们很不巧身在跟随李辙的这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