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只觉得惊魂未定。
些微喘着气,站在原地,定了定神。
其实有一点,黎桑猜错了。
沈焰刚才的紧张,还真不是演出来的,他是在那一瞬间,下意识忘了一切,只想着苏媚绝对不能有事!
等紧张过后,才觉得自己真是愚蠢,有黎桑在,怎么可能会出事?
之前试图朝苏媚他们冲过来的那辆车被逼停后,司机从车上下来。
是个纹着大花臂的络腮胡男人,看着高大威猛,气势汹汹,极不好惹。
他直接冲到撞停他车的那辆黑色商务车前,十分大力的拍打着车门,嗓门洪亮,嘴里不干不净——
“你他妈干嘛呢?”
“故意的是吧?找茬对吧?”
“知不知道老子是谁?信不信老子今晚上弄死你?”
话音刚落。
黑色商务车的车门猝不及防被推开,直接给络腮胡来了个暴击!
厚重的车门打在他身上,打得他直接后退两步,痛到弯腰。
车上下来五个黑衣保镖,而且每一个看上去那种西装下隐藏着无数肌肉的练家子!
络腮胡都还没来得及开口。
就被五个黑衣保镖直接摁在地上,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暴揍,打完之后将人塞进车里,开着黑色商务车,迅速扬长而去。
那动作,简直行云流水。
“大哥,都是误会……”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别打了,别打了……”
夜风中传来络腮胡支支吾吾求饶的声音,随着商务车门关上,彻底听不到了。
苏媚看得目瞪口呆。
过了一小会儿,这才问沈焰道:“那些,是你的人?”
想也知道应该是,否则不至于冒着自己车撞得不成样子的风险,去撞停那个络腮胡的车。
“嗯,平时在暗中保护我的保镖。”
沈焰对这般场景倒是已经见怪不怪,毕竟以沈家的家世,多的是人想要他死。
暗中保护他的保镖不止这些。
就连苏媚身边,他也暗中安排了人。
“那个想撞我们的,会是什么人?”苏媚疑惑皱眉。
沈焰眼底凶光一闪而过,周身隐约有煞气萦绕。
低声呢喃道,“是啊,会是什么人,这么想死……”
如果是冲着他来的,那简直该死!
如果是冲着苏媚来的,那就更该死了!!
沈焰不想苏媚还沉浸在这事中,担心她会越想越害怕,于是抬起头,勾了勾唇,云淡风轻:“人不是都已经落到手里了?放心,很快就会知道的。”
“确定能撬开他的嘴?”苏媚还有些担心。
万一那人是个硬骨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实话怎么办?
沈焰轻声嗤笑:“你这是小看我的手段,还是小看黎桑的手段?”
人都已经落到手里,如果还撬不开嘴,那他也太没用了。
黎桑适时插嘴:“少夫人,你放心,交到我手里,只是小事一桩。如果连我都撬不开他的嘴,焰少亲自出马,必定能成。”
毕竟焰少打从年少时起,就不是什么善茬。
别看现如今,在少夫人跟前,彬彬有礼,温和绅士,但历朝历代的严苛酷刑,焰少都了如指掌。
就……
唉,年少轻狂的时候嘛,总会有那么两分变态的。
以前姓叶的那个女人之所以总疑神疑鬼,担心焰少会对她弟弟叶森不利,不就是因为偶然目睹过焰少刑讯逼供他人嘛。
“我听你这话,怎么觉得沈焰好像很擅长严刑拷打似的?”苏媚瞬间就抓住了盲点。
沈焰给了黎桑一个阴恻恻的眼神。
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多嘴。
黎桑:“……少夫人,怎么会呢,我不是这个意思。焰少绝对是个合法,合规,爱好和平的商人。”
苏媚笑了笑:“有那么点欲盖弥彰的意味了。”
黎桑只差没给这位姑奶奶跪下。
够了够了,别再说了,再说下去,他几乎快要被焰少的眼神刀死了!
苏媚当真点到即止,没有继续让黎桑胆战心惊。
到酒店后,黎桑将这二位大佬送至套房,然后赶紧退出去。
他算是怕了少夫人这张嘴,不说话则已,一旦开口真是非死即伤。
刚才若不是她高抬贵手,焰少只怕想杀他灭口的心都有!
“刚才让你赶紧跑,为什么不跑?”
沈焰又是扣住手腕猛的一拉,力道比以往都重,直接将苏媚拉得一个趔趄,坐在他大腿上。
男人如一头优雅的猎豹,往日更多的是优雅,而此时更多的是猎豹的凶狠残暴。
周身都是戾气和愤怒,将苏媚紧紧扣在怀里,黑眸紧紧盯着她,仿佛在恼怒她刚才为什么不听话。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的人将那辆车拦下,如果对方真是冲着我的命来的,一脚油门踩下,当时你跟我都会死!”
“让你跑你不跑,就那么想跟我一起死?”
沈焰几乎是磨着牙说话。
“那我下次一遇到危险,就扔下你跑路?而且还是二话不说就跑的那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