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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蔓的名字在几个老师里其实很出名，是标准的问题学生，成绩差不说，主要是不听管教，根本不把学校严格的规章制度当回事。
要不是因为她家里有钱，给学校捐了栋图书馆，怕是早就被开除了。
所以在见到真人之前，赵齐是有点偏见在的，构想出了一个染发烫头的杀马特少女。
可面前这个小姑娘看着就乖巧端正，说是小学霸也有人信。
阮栖被叫起来，半天没等到赵齐说话，无辜地眨了下眼。
“老师？”
赵齐回神，咳了两声偏过头。
“嗯，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阮栖默默跟上。
赵齐带着她去了办公室，一进去就有不少老师把视线抛过来，赵齐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拎起保温杯。
“你今天又迟到了？”
开学第一天，她的名字就已经被高二的年级主任传遍办公室了。
阮栖乖巧认错：“我睡过头了，没能赶上时间。”
她认错这么诚恳，让赵齐准备的话都说不出口，一时间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这怎么也不像个问题少女啊。
“嗯……下次改正就好，这只是个小事情，你也别被年级主任搞垮心态，还是学习最要紧。”
他语气温和：“你后面坐着的是我们年级第一，有问题你就去请教他，不要不好意思，找任课老师也行。”
阮栖乖乖点头：“好的，老师。”
赵齐本来是想跟她做一番思想工作的，但女孩子表现得太乖巧了，他一时间也说不出来什么，便想着再观察观察。
“好了，你回去吧。”
阮栖回去的时候，桌上已经堆了高高一摞新书，她随便整理了下，把书本都塞到桌洞里。
上课铃打响，一位个子高挑的女老师踩着铃声进来。
她看上去很年轻，说起话来语调也欢快。
“我是你们的英语老师，我姓王，希望在带领你们学习的两年里能够相处愉快。”
她环视一圈：“看来有些人高一被我带过啊，季时同学就是，所以以后他就是我们班级的英语课代表了，有意见没？”
这是她早就说过的决定，现在也只是再问一遍而已。
学生们异口同声：“没有！”
开什么玩笑，这位可是年级第一，全校的宝贝。
也许是为了认人，也许是延续以往的教学风格，反正这位英语老师在上课期间提问了不少人，她很爱笑，但凶起来也很能唬人，答不上来的同学都得站个几分钟。
阮栖托着脸，在女老师的讲课声中昏昏欲睡。
从季时的角度，就刚好能看见她一点一点地往下滑，脑袋渐渐要趴上桌面，脑后没被扎起来的碎发软乎乎地翘着。
握着笔杆的指尖略微收紧，迟迟没能在纸上动笔。
英语老师讲完一个知识点，回头环视了一圈，准备找人起来复述一遍，学生们纷纷垂下脑袋装死，不敢跟她对视。
扫到窗边的时候，她的目光顿住，被气笑了。
开学第一天，第一节课，居然还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