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还能记得要给女孩带些吃食。
想念她,同时也担心她,心疼她。
这种情绪在血液里流淌,一寸寸洗过原本肮脏的骨骼。
在最寂静的这个深夜,沈致只有爱她的这颗心最干净。
或许是上天眷顾,沈致在提出“结婚”的时候收到了女孩肯定的答案。
她答应地那样清晰明朗,掩住了青年胸腔里一瞬间快到极致的心跳声。
沈致强迫自己维持冷静的模样,仿佛这件事情在他心里并不能引起什么波澜。
好像这样,他就能慢一点、再慢一点地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好像这样,他就能没有那么喜爱她。
可那些伪装起来的清冷漠然的情绪,在女孩的主动亲近下溃不成军。
沈致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那颗想要亲近想到痴妄的心呢。
他终于承认,坦坦荡荡地承认,他爱她,爱意如海,甘愿沉溺。
以后的很多次,在真正能光明正大地拥女孩入怀的时候,沈致敛着眉眼,在女孩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小心翼翼地吻她发顶。
那双原本沉着郁色和晦暗的眸子里,却盛了满满的喜爱与珍视。
沈致清晰地意识到,那些做梦都想拥有的妄想,叫做爱。
他从一开始,就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