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残忍么?”
女皇见她走近,将头侧开,垂目道:“你就这么想朕的?”那么多年的相伴,难道林羽泽不清楚她是怎样的人吗?林羽泽的怀疑寒了女皇的心。
“将离,有时候你的强硬令我难做,可我更怕你的软弱,你若是再退几步,我们之间门便是万劫不复了。”
林羽泽知道是宫里有人从中作梗,可若是将离再步步退让,可就要超过她的底线了。
女皇心中又何尝不是憋屈,听到林羽泽这么说,怒火顿生:“你不是不屑做朕的皇后么?朕的事不用你管!”
林羽泽将大半真气送进了郁秀峰体内,现在体内真气勉强得到了控制,可再拖下去,就要走火入魔了,不可再久留寝殿。
“不是不屑,将离,我爱你之心从未变过,可我不能抛弃我所有的努力。”说完,不等女皇回应,飞身踏上屋顶,消失在夜色里。
女皇看着孤月悬挂的夜空,久久未曾回神。
. . . . . .
江南,一个偏僻的村庄。
老丁头哼哧哼哧地卖力挖着地,现在每亩地收的租金越来越高,不多种点粮食,家里的灶可就要没米下锅了。
他时不时抬起头望向对面的老李,以前比他还勤快的人,今天怎么懒洋洋的坐在田埂上发呆呢。
老丁头不是个爱管闲事的,可是还是忍不住去瞅老李。
“我说老李哎,你再不把锄地这日头可就要落喽。”
老李无精打采得看了老丁头一眼,丧气的说:“还锄啥地啊,这地马上就不归咱啦!过一阵子就要卷铺盖走人啦。”
老丁头不信,这地是他花银子租来的,凭啥赶他走。
“霍是的,我看你是一天胡里八涂说瞎话。”
觉得老李莫名其妙怕是喝多了酒的老丁头不再管他,又卖力干起活来。
老李见他不信,嗤笑道:“你照死锄嘛,等地被收走你就哭去吧。脑瓜子一天直不弄冬的,就知道傻干。”
老丁头直起腰杆说:“哪个跟你说得?”
老李:“前天我上街头去,看见几个癔里巴怪的太监,贴了告示在墙边,说以后官府不准租地喽,要把地买走,就在这个月月末。”
老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相信道:“还给不给个活路噢!哪点还有银子把地买回来!”
老李:“听说是朝廷新颁布的法令,京城那帮五儿逮鬼的家伙!连口饭都不打算个给老子剩噢!”
吴守坤的变法之策期初遇到了一些阻碍,都被他一一疏通,毕竟三品以上的官员事不关己,没必要大加反对,至于三品以下的官员,朝廷也考虑到直接把地拿走太过意不去,就说可以卖还给当地农户。
政策实施下去,吴守坤写了详细的对策,比如田地怎么卖还给农户,没有余钱的农户可以先在各地的钱庄借钱,等地里产粮了,再拿来还债。
可地方永远是地方,和京城隔着千里百里,就算有太监监视着,也很难保证这些监视的人不会被当地衙门收买后同流合污。
反正只要保证每年收上去的税是足够的,剩下的也没人管,于是吴守坤的变法到江南后,细节被当地官员悄悄一改。
江南的农户若是不在一月之内将地买回,也会被拿走现在租的田地,因为现在已经不准再出租田地了,这要是被巡按发现,当地父母官和监察的太监可是要乌纱帽不保的。
农户们纷纷上钱庄去借钱买地,一时间门钱庄和卖地的府衙内被挤得水泄不通,生怕买不到田地而导致家里断粮。
这田地由原来的十余两银子涨到三十余两,更惨的是,借了银子的农户发现钱庄的钱借出来,每个月要还一千文钱的利息,这么算下来,一年后负的债几乎就要翻倍了呀!
不仅仅是江南悄悄动了法令的细节,别的州府,尤其是离京城更远的地方,衙门更是变本加厉的抢钱。
地方衙门里的老爷们和当地的地主本来极其反对此条法令,还打算万人写请命书送去京城,京城派来的巡按也十分尴尬,官官相护,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啊,得罪那么多同僚,自己家的地也被迫卖出,还要来监视别的官员,别提多为难了。
自从钱庄收取利息后,衙门发现每个月钱庄收到的利息比以前租地给农户收的地租还高时,没有人再反对了。巡按也完美的回京交了差。
蝴蝶煽动了翅膀,一场巨大的风暴在民间门酝酿。
京城,林羽泽的府邸。
林羽泽接连数月,除了林政博来看她时,她都在打坐,上回吸收的内力太多,差点走火入魔。
郁秀峰在宫内“离奇”死亡后,除了太后整日不依不饶的发疯,暂时没有人敢再往宫里送人了。
这一天,林羽泽府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院中,林羽泽坐在蒲团上闭目运气,吴守坤拿着令牌通过来了太监的审查进了府内。
“你来我这做什么?”林羽泽淡淡道。
吴守坤脸上挂着怎么也隐藏不住的春风得意,“就在昨天,陛下封我为内阁之首了。”说完,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与此同时,林羽泽的脸上,也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